第44章 沉浸百年的邂逅
- 狹陸相逢
- 大仙下凡塵
- 3067字
- 2013-09-17 13:50:40
當一個人認清自己的處境之后,日子反而過的沒有那么難熬了,對于天荒來說就是這樣的。
那次偷偷的潛到陸媽媽的墓園,雖說沒有什么壞心眼,還是刻意瞞著陸先生,韓叔也很是幫忙的守口如瓶,生活也還算平靜。
“天荒小姐,在起了嗎?”
是吳媽的聲音,老早就起來的我,一直坐在陽臺上,吹著和煦的風。
“起來了,請進。”
“雖說天氣暖了,你就穿個睡袍坐這也是不行的,當心落下什么,趕緊換衣服去。”吳媽嘮叨著,也順手將架上的披肩拿來。
“知道了,知道了,您這么一大早找我,難道就是為了讓我穿暖一點嗎?”調皮的問。
聽我這一提,吳媽恍然大悟道:“哎呀,你不提我都忘記了,森然少爺來了,在樓下等著,好像是想約你出去。”
“陸森然,他來做什么?”上次見他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我都記不清楚了。
“這就沒說了,只是他交代說,如果您不想同他一起出去好像還不行,因為你欠了他一個人情。天荒小姐,你到底欠他什么人情啊?”吳媽的語氣透露出些許好奇。
這個陸森然真是故弄虛玄,不就是上次問了他Anna的名字,居然還真的把這個當作是個人情債了,真是無商不奸。
“沒欠什么,別聽他瞎說,我也是應該出去轉轉了,吳媽先出去好不好,我換個衣服就下來。”盡量保持最自然的微笑回答著吳媽的問話。
吳媽有些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那好的,不過天荒小姐,我還是要嘮叨一句,侯門深似海,你太善良了,別陷在這泥沼里。”
“嗯。”沖她點點頭,心里也不經回想過去的這將近一年光景,太多的事情已經發生,而我來不及抽身離開已經深陷其中。
春早已暖,花也已開,偶爾從花園的里傳來幾聲蛙鳴,無論過去或者未來怎樣,我們都要把時間的卷軸打開,肆意的書寫。
“陸森宇先生,一大早就嚷嚷著讓人償還欠下的人情,真是有失你的紳士風度。”我的口氣有些生硬,或者還有些嘲諷。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紳士,而且無毒不丈夫,我頂多是使了點小手段而已,希望天荒小姐不要見怪。”陸森然笑的開懷。
“說不過你,找我什么事。你要是回答什么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可以先回答你,不能。”一大早就跟吃了火藥一樣,我一定是在這里憋的太久了。
對方似乎也嗅到了這股火藥味,很識趣的沒有爭鋒相對,轉而詢問,“今天有個世界名家珠寶作品的巡展,我們公司是主辦方,我這里剛好有多余的門票,不曉得陸天荒小姐可否賞臉一同前往?”
雖然是重拾起了畫筆,但是一直學習珠寶設計的我似乎沒有見過什么大師的藝術作品,當然Frank師傅的除外了。
有些心動,是很心動,那不如行動好了,反正我又不吃虧啦,這個陸森然還挺有些能耐的。理清了思路就趕緊回復,“樂意之至。”
乘車的同時翻閱了一下這次珠寶展的手冊,舉辦的地點就是陸氏珠寶的高級展廳,據說已經打到了國家美術展覽館的建造工藝。
展品則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外國皇室珠寶收藏品,很難想象他們是怎么把如此價值連城的珠寶都匯聚一堂,總之是很值得期待。
珠寶展覽參觀券也是世界限量贈送,所以說來的人應該都是些達官顯貴、商界名流,陸森然這種開后門的行為,我們可以稱作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來到展廳瞬間即被這些絢麗奪目的珠寶所傾倒,偌大的展天裝飾的華美瑰麗,將近五米高的穹頂彩繪著形態多姿的希臘天神,美輪美奐。
廳里的客人很少,大家都帶著羽毛的半臉面具,很是神秘,我輕輕的扯了一下陸森然的衣袖問道:“陸先生,我們要不要帶個面具,跟他們一樣?”
他滿臉寵溺的微笑,低下頭就這我的身高回答:“不用,那是給客人準備的,為了保密身份,難道你還怕有人惦記你的身家財產不成嗎。”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完全沒有必要戴面具了,用四個字就可以輕松概括我的經濟狀況——極度貧困。
近百年來,誰是世界上擁有珠寶最多的女人?不是溫莎公爵夫人、格蕾絲王妃,更不是伊麗莎白·泰勒。難道是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
她會告訴你:“我擁有的珠寶,只有祖母瑪麗皇后的一半不到。”沒錯,英國的瑪麗皇后才是真正的珠寶女王,她手中閃耀的珠寶,曾照亮過半個地球。但是,大多數人都對此一無所知。
百年之后有幸能夠邂逅這位皇后珍藏的珠寶,英格蘭第一位女性執政人瑪麗女王擁有的華貴財富世界聞名,其中之一就是這條美麗的鉆石項鏈“Riviere”。
這條名貴的鉆石項鏈由34枚經過老式切割的耀眼鉆石組成,并被極其華美地鑲嵌在了黃金與白銀基座之上。
閃耀的鉆石,無比純凈,沒有任何多余的修飾,僅僅一串,就像是天河一般,靜態的卻又流淌著不息不滅的永恒。
與“Riviere”的簡潔之美所不同的,瑪麗女王另外一條同樣聞名于世的項鏈名叫“LaPeregrina”,全部由大顆珍珠和紅寶石穿成,至今已有約500年的歷史。
暗色系的紅寶石,與低調奢華的碎鉆,時隔數百年依舊熠熠生輝。
目不暇接,好像所有的感官加在一起都無法滿足似得,每一件展品都太過精美。或許真的存著上帝之手,借助人類設計師的手,傳達著神的旨意。
邁著腳步在展廳穿梭,卻一把被身后的陸森然拉住,不悅的回頭問:“干什么啊,還有很多沒看呢?”
陸森然面有悔意,煞有介事的說:“我已經開始后悔要帶你來這里了,哪有人看展覽把男伴丟的遠遠的。”
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要不是看在你有展券的份上,誰要做你的女伴了。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只好心不在焉的承諾,“好了,我等下走慢點行了吧,真是事多。”
他也并沒有因為我的抱怨有任何生氣,只是轉向了另一個話題,“這次展覽過后,我們公司會舉行一個世界水平的新銳珠寶設計師大賽,我希望你能參加。”
如果非要用四個字形容一下我現在的樣子,“呆若木雞”最為合適了。回過神來的我,顧不得許多,難以置信的向他確認,“你確定說的是希望我參加比賽嗎?你在開玩笑吧。”
陸森然異常堅持的說:“你沒聽錯,我希望你參加,你難道就不想一鳴驚人,得到更大的舞臺嗎?”
我很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但是對于我來說這與玩笑無異。沒有多做思考,開口回絕:“抱歉,我沒有那個水平,也不想去國際舞臺丟人,你打消這個念頭吧。”
說著就要朝下個展示柜走去,結果陸森然快了一步,攔住了去路。
仰著頭,我眼都不眨的瞪他。
“你沒資格繼續看下去,這些東西是不會給一個連嘗試不都不敢,卻整天嚷嚷要做設計師的人看,你就回你陸家大宅,做你的金絲雀。”陸森然的語氣很不善,可以說這是第一次對天荒發火。
后腦勺被打了一悶棍似得,好像是被他說中了,我不敢嘗試,最害怕的是失敗后陸森宇瞧著我那種輕蔑的眼神,只要想一下,都覺得肝膽懼寒。
什么時候開始,我在為陸森宇而活著了,我自己呢,我自己在哪里,突然覺得周圍都好暗,什么都看不見了一樣。
當一切又都恢復光明的時候,寫進眼底的,是一個叫做陸森然的男人,他鼓勵我去嘗試,尋找自己的夢想。
自己對于陸森宇的感情,就好像是雛鳥第一次睜開眼睛,認為最先看到的就是最可以依附可以信賴的人。我就是這樣全身心的圍繞著陸森宇,漸漸迷失了自我。
第一次的,覺得陸森然這個人好像也不壞,牽起他的衣袖,定神凝望著對他說:“跟我一起看完這個展,我會參加比賽,我保證。”
好像是在他的意料之內,只是了然的一下,彎起手臂,留出了一個我挽他的地方。
古老的皇室珠寶,瑪格麗特公主的“鉆石胸針皇冠”;溫莎公爵夫人的鉆石豹手鐲;溫莎公爵夫人的鉆石豹手鐲;摩納哥公主的“無邊瀑布”項鏈;意大利王室的綠寶石項鏈。
每一樣展品都價值連城,包含著無以復加的人文價值、歷史價值。珠寶確實有著別的藝術品所不具備的意義,它像是一種契約跟牽絆,守護這個一段情、一個家族、一座城池甚至一個名族跟國家。
今天有太多的震撼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只是沒有一開始欣賞時候的那種輕松愉悅,想著過些日子的比賽,心里還是很沒底。
理所當然是他送我回的陸家,臨進門時,望著身邊笑的無害的陸森然,自己當時怎么頭腦就一發熱答應了他,想來氣不過,故意踩了他一腳,快步奔進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