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同行者:很丑很溫柔(3)
- 情驚百年
- 任可好
- 1397字
- 2011-10-02 22:24:23
對一位男士傾訴自己的生理狀況實在難為情,但我又無法向大人兒解釋清楚什么是衛生巾。
大人兒一邊安慰我別激動,一邊在我耳邊發出煩人的放屁聲。這件事之前我一直不好意思提,畢竟我是“客人”,意見多了,大人兒是不見得會趕我走,萬一做出什么更奇怪的事我就完了。
可我剛剛說什么來著,我有無名火,心想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生物,一天到晚做逼人聽自己放屁。我閃開不理他,他又急忙跟上來,非要對著我的耳朵發出聲音。我更氣了,推開他,一甩頭,飄逸的長發,我引以為傲的烏發打在大人兒的臉上,瘙在他的鼻息間,他忍不住癢,打了一個分量十足的打噴嚏。
我被那陣噴嚏一噴噴到了洞壁上,然后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大概天已成黑色,洞里只有洞外隱約投射的篝火,一片寧靜,連叢林里常聽到的蟲鳴聲都沒有了,那是真算的上一片死寂。
現在是晚上,只是不知是我昏過去那個晚上,還是已有好多個日夜悄然爬過后的某個晚上。
我頭脹痛得很,確切的說應該是耳朵延伸進去的部分脹痛得很。
不清醒的狀態下反省了那個白天時的無名火,感覺有點對不住大人兒。他對我很好,只是我在寶物的熏陶下混沌了兩天之后,看到身下的那攤血跡才想起,我不是一個人,我有一群好朋友為了我這點破事到處奔波,而我卻為了眼前的小小誘惑樂不思蜀。
也不知流鶯是不是哭了,由宇是不是急了,紫品樹是不是愁了,粟溪是不是歇斯底里了……
突然一塊烤好的肉伸到我面前,因為太過突然,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嚇了一跳,猛地一回頭……“嚇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沒有一點聲音?!?
是大人兒,其實除了大人兒還能是誰,可我還是為他的玩笑反應過度了些。只見大人兒張了嘴,口型是說對不起,可是沒聲,我納悶,撅起嘴說:“大人兒別玩了!”
他又動嘴,因為說了太多字,我看不出他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要看出他說什么?他直接說出聲不就好了嗎?這個游戲玩了幾分鐘,我幾分嗔惱地道:“你別玩了!我生氣了?。?!”
他最后一次長大了嘴,看是吼的動作,氣息和唾沫些微地飄到了我的臉上,我知道,大人兒沒在玩,是我沒聽到而已,沒聽到第一句,沒聽到第二句,第三句也沒聽到——我聾了。
大人兒手寫地向我解釋事情的經過,我在那湖中沐浴,耳朵進了脾氣蟲。
脾氣蟲吃人腦,喜歡屁聲,他在我耳邊發出屁聲是想引蟲蟲出來,如果我見光,蟲子就會跑到我的眼睛里吃里面的晶體。
脾氣蟲沒有方向感,會釋放毒素讓人惡化脾性,我無名火就此而來,生氣時大腦溫度升高,它們就可以接著溫度會往里面鉆,最后侵蝕整個大腦。
大人兒那聲噴嚏碰巧震死了脾氣蟲,我幸運的沒有成為腦殘,卻變成了聾子。我緩緩地躺下,努力地讓自己接受這個現實,我的世界從此沒有一點聲音,靜得讓人毛骨悚然,仿佛是無間的地域,一切美妙都拋棄了我。
不,哪怕是無間地獄的幾聲怪叫也好,至少讓我知道我的身邊一直有人。到底是誰說耳聾啞巴是最幸運的殘疾,簡直就是放屁!
我的身體開始微顫,而后是抖動,大人兒用手指碰碰我,可能說了什么,但我背對著他所以聽不見。
身下的那塊黑白條紋的虎皮濕了,大人兒在洞里點起了燈,他把我翻過來看他的口型,“好好,你怎么了?”
我說:“我想我的朋友,我想見我的朋友,我想要離開這兒……”然后淚花兒淹沒了我的話,頓時哽咽了。
大人兒說:“好啊,我們去找你的朋友吧,大人兒還要治好好好的耳朵?!?
ps:阿好很忙,早上上課,晚上打工,半夜就給大家講這個枕邊故事。如果到此為止,你覺得還不錯(看哪去了,說的就是你),請給我倒杯咖啡,點個推薦,阿好會突然清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