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桑清的挑釁
- 冷面王爺?shù)ㄆ?/a>
- linkinpark50251
- 2822字
- 2012-08-05 13:49:45
話是對著懷里的人說,一雙鳳眸卻是緊緊盯著千樹,可惜那張臉一如既往,沒有憤怒沒有嫉妒,依然云淡風輕,凌暮煙心底無端的升起一絲怒氣,將桑清樓的更緊,她,連爭都不屑嗎?若是她開口要他留下,他有的是辦法,可是,她為什么一副巴不得你們快走別擾了我清凈的樣子?就一點不在乎?
千樹看著緊緊依偎的兩人,郎才女貌,說的便是這樣嗎?心底一疼,眼睛轉(zhuǎn)向別處,曼聲說道:“如此再好不過,王爺和桑夫人快去歇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別因為千樹而誤了正事。”
凌暮煙眼底一寒,薄唇緊抿,不再說一句話,面無表情的拉了桑清便往外走,桑清還想說點什么,卻在凌暮煙的大力拉扯下只得轉(zhuǎn)身跟了出去。
沐深看了千樹一眼,心底悠悠嘆了口氣,王妃怎么就不懂爺?shù)男乃寄兀瑺敗ぁぁぁぁど鷼饬恕?
千樹看著離去的三人,輕輕吐了口氣,心底卻是無法壓抑的難過,發(fā)了半天呆,忽地輕輕一嘆,嘴角劃過一抹苦笑,是啊,他本來愛的就只有桑清,他為了她讓側(cè)妃和正妃同時進門,他讓她受盡寵愛,獨建蓮香院與他的暮色居相對而居,他為了她栽種滿園荷花,他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冷嘲熱諷百般羞辱,最后他一句話就將這一切抹去,順勢與她共度春宵,這些,都足以說明他很愛她,他們很般配,可是,可是,為什么心口會痛?為什么身體里面會有一些叫做不甘的東西在叫囂?花千樹,就算你再喜歡他,再對他念念不忘,他也不是十五年前那個蒼白孱弱的孩子了,若不是那塊玉佩,他根本不會記得有你這樣一個人,,你算什么,搶了他心愛女子正妃位置的女人,一個朝廷欽犯,下一刻便有可能被殺頭的欽犯,永遠見不得光,你不漂亮不溫柔不可愛,不懂得吸引他的目光,你,連爭得資格都沒有,在愛情里,先愛上的人,往往輸?shù)淖顟K,傷的最痛,罷了,這一生,還奢求什么愛情,還沒讓愛的人知道自己的愛,就已經(jīng)被傷的體無完膚,怕痛,就遠離吧。
沉吟半晌,直到飛星和翡翠都有些擔憂看著低頭不語的小姐,千樹忽地一笑,又綻開了露八顆牙的笑臉:“飛星,趕緊準備熱水啊,小姐我想洗澡,我這兩天都穿著這黑乎乎的夜行衣,如果不是身上蓋了錦被,人家肯定把我當刺客處理,還有好多血跡,臭死了。”
飛星面上緩緩現(xiàn)出笑容,嘴里應著,還沒開口,翡翠已經(jīng)快步走到門口催著樓下的人。
飛星吸了口氣,心忽然有些疼,可愛的小姐,幼稚的小姐,頑皮的小姐,敏感的小姐,心思細膩的小姐,強勢的小姐,冰冷的小姐,冷漠的小姐,還有,堅強的小姐,早就知道小姐時喜歡睿王的,就算不是愛,喜歡是肯定有的,從五歲那年,小姐好像忽然長大,后來,小姐心心念念著那個蒼白的男孩子,經(jīng)常偷偷拿著那玉佩打量,偶爾偷偷的傻笑,飛星知道,都是因為那個忽然出現(xiàn)又忽然消失的男孩子,知道十七歲那年,小姐接手了滄月閣,才讓三少爺去查探那玉佩的主人,從此,小姐心里的思念終于有了著落,那人,是皇帝的二兒子睿王凌暮煙。
飛星知道,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小姐愣了一下,卻也不太擔心,京城傳聞睿王是所以皇子中最軟弱的一個,這些年都是在邊關(guān)打仗,那時,小姐總是說傳聞肯定有誤,那樣倔強的孩子,怎么可能軟弱?后來便代替花亦舞嫁給了睿王,其實那時,小姐心底,多多少少是有些期待的吧,嫁給自己喜歡了十五年的人,卻沒想到還沒過門,便是那樣羞辱的待遇,再后來,小姐竟然查到睿王不但不軟弱,而且已在暗中培養(yǎng)了很多勢力,小姐才恍然,凌暮煙,他不但不軟弱,而且他好似有意加入到爭搶皇位的行列中,這樣一來,他和小姐,勢必成為·····敵人。
小姐的師傅死的時候,飛星是在場的,所以那番聲色俱厲的遺囑和那沉重如山的誓言,讓飛星到現(xiàn)在都心有余悸。
小姐的師傅說:“千樹,你發(fā)誓,這一生,要盡你所能幫助太子凌暮祈奪得皇位,輔佐他坐上龍椅,若有二心,便讓你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善終,尸骨無存!”
飛星是怎樣也想不到小姐的師傅會讓她發(fā)那樣毒的誓言,毒到現(xiàn)在每一次想起來,飛星都忍不住心里寒氣直冒,冷顫連連,可是小姐只是木訥的重復著:“我花千樹發(fā)誓這一生,定竭盡所能輔佐凌暮煙奪得皇位,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善終,尸骨無存。”
更讓飛星疑惑的是,小姐的師傅是江湖中人,整日漂泊浪蕩,卻如何會讓小姐與朝廷扯上關(guān)系?好多次,飛星想問小姐這件事,卻只是想想,這樣的回憶,不提也罷。
后來,便成了現(xiàn)在,小姐本不在乎誰坐上那把龍椅,一心只想完成師傅遺愿,這幾年不斷將滄月閣發(fā)展壯大,也一心輔佐凌暮祈在眾皇子間立穩(wěn)腳跟,卻沒有想到,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凌暮祈自以為這太子之位他是坐穩(wěn)了,怕小姐的勢力威脅到他,而且他的諸多不齒之事均被小姐知道,才一心想要找機會滅了花府,真正的目的,怕是想鏟除了滄月閣,說起來,小姐的身份一直隱瞞的很好,若不是那次為了救睿王爺,也不會被凌暮祈知道,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飛星看著幾個下人將大大的木桶搬入寢室擺好,悠悠一嘆,小姐這一生,是要愛而不得了嗎?
“飛星,發(fā)什么愣啊,先給我準備換的衣服。”
飛星趕緊收回飄遠了的心思,走過去試了試水溫,又找了件月白色長裙來搭在一旁的屏風上,她特意找了件樣式簡單的,方便小姐自己穿上。
“小姐,要不我服侍你洗?”飛星皺眉看著左手垂在身側(cè)晃晃悠悠走過來的小姐,翡翠已上前扶住她慢慢往木桶走去。
“不用,只是躺久了腳有點麻,一會兒就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擺了擺右手示意兩人放心。
飛星和翡翠對視一眼,只得慢慢走了出去,飛星又叮囑了句“小姐你的傷口可不能沾水,你要小心著。”這才將門拉上,兩個小丫鬟便站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屋內(nèi),千樹一只手緩緩褪去衣衫,爬進了大木桶里,水汽氤氳,房里馬上便暖和了起來,千樹躺在木桶邊緣,只覺得渾身無力,動也不想動,腦子里胡亂閃過一些畫面,閃來閃去都只是凌暮煙那些細小的側(cè)臉或者微笑,千樹煩躁的晃了晃腦袋,心底離開睿王府的想法愈加堅定,再這樣下去,只怕會被一種叫做凌暮煙的毒給逼死了,還寫早些離開的好。
明明不會游水的人,偏偏喜歡泡澡,門外的飛星心里嘀咕著,算著木桶內(nèi)水差不多快冷了,趕緊敲了敲門,若是不提醒,也不知道又要泡到什么時候。
千樹聽著小丫頭盡職地提醒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拿了干布巾捂住傷口,小心翼翼的出了桶,穿上月白長裙,好在這裙子只需中間系跟帶子,左手已勉強可以動作了,兩只手配合著努力了半天,總算將帶子系緊,這才喚了千樹和翡翠進來,待門打開,才看到玲瓏也回來了。
翡翠和玲瓏一進來,便有些呆滯的望著千樹,長發(fā)及腰,皮膚雪白,墨發(fā)更將瓜子小臉襯得瑩白如玉,剛剛沐浴過,腮邊兩抹嫣紅誘人無比,身材高挑修長,一件月白長裙便將玲瓏曼妙顯了出來,便如碧波中走出來的荷花仙子,兩個小丫頭看的目瞪口呆,王妃真的····很美。
千樹一抬眼便看到傻笑這的兩人,不由失笑:“愣著做什么,不如過來給我擦擦頭發(fā)?”
翡翠驀地驚呼:“王妃,你笑起來右邊有個梨渦唉!”
千樹一愣,故意板了臉:“哎呀,真?zhèn)模浆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有個梨渦,是在嫌我對你笑的少嗎?”
翡翠連忙搖頭,“哪有哪有,我是說王妃你笑起來真好看!”說著已是快步走了過來拿起布巾替千樹擦起了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