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出手
- 冷面王爺淡定妻
- linkinpark50251
- 2078字
- 2012-08-05 13:49:45
千樹與殷焰對視一眼,兩人二話不說扔下銀子趕緊走人,這個女人來路不明,出手狠辣六親不認,還是少招惹為妙,然而此時偌大的酒樓大堂內人人瞠目結舌的望著一臉煞氣的倉云教主,只千樹他們這桌慌慌忙忙起身結賬,顯得突兀而凌亂,兩人剛一起身就暗道一聲糟了!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站住!”倉云教主身形飄動,攔在千樹面前,脆聲喝到。
殷焰上前一步擋在千樹面前,他心里一肚子火正無處發,“吃飽了不走要留在這過年嗎?”
千樹暗罵一聲更糟,以這個倉云教主的脾性,此時不動手都不可能了,朝纖云使個眼色,纖云和花亦尚抱著小寶朝后退了些,哪知兩人才一動腳,一點紅芒突然朝著纖云襲來,千樹手一伸已接在手中,還是紅色小蛇,此時被千樹捏住七寸,正吐著芯子痛苦的掙扎,千樹一看這小蛇渾身泛著冰冷的光,乃是極其少見的裂須蛇,裂須蛇體形極小,因雙尾分叉得名,生于北部寒冷高原,毒性極大,蛇液一沾人即死,千樹心中頓時大怒,這倉云教主心地也太狠了些,她手中用力,“咔嚓”一聲細微的脆響,小蛇在她手中無力的扭動了兩下就軟軟垂落,她手一甩,那小蛇尸體化作尖利的暗器呼嘯著朝著倉云教主的一名紅衣侍女飛去,那侍女還沒反應過來,小蛇已如利劍般刺在她的右腕上,頓時臉色發白地哼了一聲,痛得躬下腰去,她出手狠辣,千樹廢了她這只手,她這輩子再不可能發暗器。
倉云教主眼里閃過驚訝,卻看都不看身后痛得顫抖的侍女一眼,直愣愣的盯著千樹,越看眼中越驚疑不定,忽然高聲叫道:“你是······”
殷焰一掌揮向另一位紅衣侍女,成功的阻斷她的話,有了千樹之前的突然襲擊,那名侍女顯然提高了警惕,殷焰一抬手她就用盡全力朝后退去,千樹那一擊她看在眼里,當然知道自己不是這兩人的對手,當下也不敢冒險,倉云教主臉色一冷,抬掌迎上殷焰,她次次出手都是毒,殷焰怎會和她擊掌,側身避開不退反進,反手一掌拍向她的后背他速度極快,倉云教主大驚,她一掌發力未完,殷焰卻已到了她的背后,背后空門大露,這一掌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的了。
殷焰卻半路一撤掌,一腳踢向另一位擋在門口的侍女,那侍女一驚,慌忙后退,這幾人武功并不算頂尖,每次出手都是憑著手中詭異的武器取勝,碰到真正的高手顯然就不管用了。
“走!”千樹一看殷焰迫退幾人,拉過纖云和花亦尚,飛速出了門,沿著東陽街而去。
大堂里的食客見人打架早已跑光了,掌柜的在一旁欲哭無淚的看著這尊煞神,想上前又不敢,倉云教主愣愣站在原地看著幾人逃跑的方向,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之前在駝城被睿王誤傷的那人,她雖然易了容,但自己還是可以一下聞出她的味道,是的,聞,倉云教為琉璃國國教,在琉璃國倉云教教主地位堪比皇上,每一代的倉云教主都由大國師親自挑選,要經歷許多不堪忍受的折磨考驗,她年紀輕輕就能被大國師選中,其實是因為她的異能,她天賦異稟,能記住曾經聞到過的每一個人的味道,她的嗅覺是尋常人的幾千倍,所以人人都以為凌暮煙已經前往梁州備戰了,只有她堅信凌暮煙還在江南,因為她最近還在這聞到過他的味道,才不眠不休的追蹤。
她承認一開始她只是好奇,好奇大國師口中那個“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今后必成大器”的睿王到底是什么樣,所以大國師讓她來夙月相助他時她毫不猶豫就來了,可是那個男人果然不是常人,她自認雖不是傾國傾城,卻也是貌比西施了,她屢屢對那個男人施展媚術,換來的卻是他越來越深的厭惡,最后他輕而易舉的擺脫她的糾纏,她暗自惱怒,卻已停止不了對他的迷戀,只能反反復復跟在他后面追。
倉云教主心緒有些復雜,凌暮煙傷了這個女人的那天她也在場,她自然看到凌暮煙的頹喪,在她眼里,那個男人永遠是冰冷的,那天卻變得瘋狂而頹廢,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她暗中派人調查過,那個女人竟然是他的王妃,后來成了朝廷要犯,她在城墻上看到通緝她的畫像,畫像上的她很美,柔和靜謐,跟她見到的那個面容沉靜如水散發著清荷般高潔氣質的女子顯然不符,不對,應該是少年,那些日子,她偽裝成病弱的少年,幾次從自己眼下逃脫,可笑自己從沒看出異常,還在她面前勾/引她的丈夫,她被睿王打傷了,世人都以為她死了,睿王傷心欲絕,她卻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倉云教主心里頓時充滿了對這個女人的厭惡,只想馬上把這件事告訴凌暮煙,下一刻她又猶豫起來,這樣的話,凌暮煙不是知道她還活著?若是這樣讓他一位她已經死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不知道,這畫像是宮里承監寺照著拓拔郁留在宮中的畫像畫出來的,當日馨玉公主當眾拒婚,拓拔郁甩袖而去,當即離宮回西涼,其實若是來得及,他定也會回住處收了這些畫帶走,也好過他此時只能站在高大的城墻下頂著炎炎烈日愣愣望著畫像上的人出神來的好。
三百里之外的梁州城,作為西涼與夙月的交界處,梁州的城墻獨具特色,高大而厚實,城墻為排兵布陣的重要工具,梁州歷經數百年戰火洗禮,城墻早已加固的不能再厚,此時烈日當空,一身便服隱在人群中的拓拔郁氣質高貴,再加上他身形高大,再怎么隱藏都是鶴立雞群,此時他愣愣站在城墻下仰望墻上貼著的朝廷要犯通緝畫像,而周圍的百姓都看著他竊竊私語,只因他已在這站了兩個時辰,始終保持這個姿勢,如同失去了靈魂的雕像,形成一副凄涼的風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