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說！你要想說認識我娘來和我套近乎，告訴你…休想！我…和你韓嫣，勢不兩立！”

鼻下冷哼一聲離去。行至一段，突然回想到剛才的畫面，我竟然用手指竟點著韓嫣的胸口？我到底是哪來那么大的勇氣？韓嫣可是武帝寵愛的男子，我居然敢用右手的食指點著他。

待我回到前殿，茶會已近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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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穿著清涼走至院中樹下，伸手待白鴿穩穩落在手臂上，取下布條。回屋借著微弱燭火，緩緩展開布條。“子時找線人”，找長安里的線人，是給趙柔規定的任務，看來她已經完成了。只是不知這線人會是誰呢？

子時，我避過所有人眼線，翻出古府，和趙柔來到暖香閣。一開始不明白趙柔為什么一身男裝，原來是來暖香閣又怕被人認出。“線人是暖香閣的人？”

“暖香閣閣主…長安中細作都必須聽她指令完成任務，否則…她會代替單于給我們一定的懲罰！”

既是如此我終于知道，她為什么會有大漠女子的長相…伊稚斜真是大膽，放一個一眼便能被人看出的人在長安暖香閣，不怕被人懷疑么？亦或許，他正是用此來掩飾長安線人的身份，用她來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呦，古月小姐…深夜來此有何貴干啊？哦，四爺此時可不在我們暖香閣啊！”一個女子窈窕而出。

“我找閣主！”隨后我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扔給她，“帶路！”

帶至閣主房間，女子退去。我和趙柔相繼而入，閣主對著銅鏡照示一番，隨后緩緩轉身。看見趙柔之時，未覺新奇，長安玲瓏坊收納一個天賦奇才的樂姬，只要是長安中有一定地位的人都會知曉。只是將目光移至我身上…

“你？”

“是我…”閣主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直視著我，隨后深吸一口氣，從桌上端起一個茶杯，抿了一口。“你們就是單于所說這批細作中最出色的兩個？”

“這批細作，除了我們，都死在我們劍下。閣主以為…我們不是最出色的？”趙柔忍不住反問，為了保命，我們親手殺死了朝夕相處一年的姐妹，如此手法，如此心狠，難道還不是最令人滿意的？只不過細作并不是我們原先想的那樣容易…

“出色？”閣主冷笑了兩聲，“給你們了兩個月，與宮中的同路人取得聯系了么？”

趙柔看了一眼沉默的我，忙著解釋。“要進皇宮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有些人，進宮倒是很容易，不是么？”雖低沉著頭，卻仍能感覺到冰冷的目光朝我襲來。兩個月來入宮兩次，已屬不易。可這兩次機會偏偏被我錯失。

“是…”諾諾地回了一句。

“結果呢？”

“沒查出來…”

“交給你們的任務，你們都完成不好？還配自稱為最出色的細作么？你知錯么？”閣主起身從輕紗塌中取出一條長鞭，握在手中。本是自己的失誤，若是連累了趙柔更是不妥。知道自己必是難逃其咎的，只身跪在地上。將手垂在身下，不再回語。

“月兒，單于命令要與宮中同路人取得聯系，既然你任務未完成，就怨不得姑姑心狠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