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奴才遵旨。”一位年齡較長的宮人走上來，拉了拉呆住的宮人。“快走吧！”

“皇上！皇上！奴才不想死啊！饒命啊！”宮人的嚎叫聲充斥了整個大殿。

“讓他安靜。”劉徹皺了皺眉。

“諾。”李公公揮了揮手，幾名宮人上前，把一個布絹塞進那宮人口中。

“朕累了，吩咐下去，朕要沐浴。今日就不招侍寢的宮妃了。”劉徹有些疲倦的擺了擺手。

“諾，奴才這就去叫人為皇上準備龍池。”李公公回過身來，對那幾個宮人說：“你們幾個，把他帶到耳房去！”

幾名宮人架著那個即將殉葬的宮人出去了。

“奴才告退。”李公公恭敬地退下。

“慢著！”劉徹似是想起什么。

“皇上請吩咐。”李公公低頭道。

“去永巷選一些年輕宮人，長相要略佳些的。選個好日子，讓他們去陪小皇子！”劉徹說這話時表情平淡，好似那些生命本該消逝一樣。

殉葬，又是殉葬！

我不禁為那些宮人們感到哀傷。太監倒也罷了，只是那些宮婢和家人子，青春韶華，就要為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殉葬，香消玉殞，實在可悲。

“諾。”李公公行禮后退下。

“你們都下去，朕想單獨坐一坐！”劉徹低沉著嗓音開口。

“諾。”我隨著眾人行禮。

“小易，你留下！”剛要退下，便聽見劉徹叫我的名字，我只得留下。縱心中有千百不愿，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偌大的宣室殿，便只剩下我和劉徹，還有依舊昏迷不醒的皇后。

誰也沒有開口。

我自知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便會像今日那個被漉刑的宮人一樣，死于非命。索性不開口，只沉默著。

“為何不說話？”他一挑眉。

“奴婢不敢。”我頷首。

“若朕非要你說呢？”劉徹略帶些壞意的問道。

“奴婢，無話可說。”我把頭低得更厲害。

“無話可說！呵！”他自顧自地笑起來，“你倒是個聰明人！”

“謝皇上夸獎。”我低下頭，避開他探尋的目光。

“不過，朕一向不喜歡太過聰明的，女子。”他略帶侵略的氣息霸道地打到我的臉上，我被這種壓迫性的感覺弄得向后退了一步。

“你怕朕？”他輕笑著。

“回皇上，奴婢怕。”我不再后退，卻依舊低著頭。

“呵呵。”他兀自笑起來，“說說，你怕朕什么？”

“皇上為九五至尊，地位至高無上，此為一怕。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片刻之間便可決人生死，此為二怕。何況……”我打住，不再繼續說。

“說下去！”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何況皇上后宮妃嬪無數，而皇上只有一個，或多或少會偏愛某位娘娘。愛屋及烏便罷了，若是主子失勢，則其殿中的眾多侍人便也沒有了翻身之日。”我咬咬牙，說出了心中所想。

他的氣息愈來愈進，在離我只一拳之際站住，我剛想退后一步，卻聽見他霸道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不許退后！”我只好乖乖站住，低頭看地。

“這是你心中所想？”他的嗓音低沉好聽，就像寺中黎明的鐘聲。

“回皇上，是的。”我卻絲毫不敢大意，雖不知他心中究竟如何想，但也只好實話實說。

之后便是片刻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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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更！

下章有些虐，心理壓力大的、心臟不好的童鞋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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