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一次機會
- 80后“同居時代”
- 琳子溪
- 2380字
- 2012-06-07 09:54:34
那天淋了那場大雨后,寧西子就感冒發燒了,不想去醫院,也不想動,整個人像個軟體動物一樣癱在床上。到了午夜,整個身子沒有一點降溫的跡象,倒像火爐一樣越燒越烈,此時,她已頭昏眼花,感覺隨時都可能昏厥過去。意識到身體越來越明顯的危險信號,她使出全身力氣從床上爬了起來,一站立起來整個頭像鉛塊一樣重,還發出一陣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只有靠撐了墻壁走到冰柜旁,拿出了幾塊凍著的冰塊,然后躺回床上,再把冰塊放在額頭、肚子、胸膛等各個容易降溫的部位。
她就這樣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身體總算了降溫了,但整個人仍然覺得不舒服,索性跟單位請了幾天假,打著養病的口號也好讓自己好好靜一靜,好好想一想她和羅賢俊之間的問題。這幾天就一直窩在家里,只有肚子餓了才出去買個飯。也許身體不好的人,心靈也是無比脆弱,有時候寧西子一個人躺著躺著,或者吃著吃著飯,眼淚就唰唰地直流。想著自己窘迫的境遇——處在異地,一個人生活,連生病了,也無人問津,她的胸膛就積滿了各種委屈,異常難受。
這天中午吃完飯便昏昏睡去,直到被一陣接連不斷的打門聲吵醒,腦子卻完全沒有清醒過來,只是昏昏沉沉地開了門。
“西子,你怎么關機啦?”一開門,劉芳菲就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搖晃了幾下。
寧西子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才看清眼前的芳菲和站在其后的羅賢俊,彎彎的秀眉不禁皺了皺:“你怎么來了?”
“我讓他來的,”芳菲搶先說道,擔憂的神情溢于言表,“你這幾天干嘛啊?怎么一直關機?”
“你讓他來干嘛啊?”寧西子刻意拔高了聲音,想掩飾著內心的動蕩。
“西子,你別怪芳菲。是我給她打電話說你這些天沒去上班,手機也一直關機,擔心你發生什么事,但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所以才去打攪芳菲的。”羅賢俊虔誠地道著歉,想以此緩解寧西子激動的情緒。
“我上沒上班關你什么事?我現在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誰讓你來打攪我?”寧西子也不想如此得理不饒人,可是面對他,她越發覺得內心的波動變得更大。這些尖刻的話語只是被她用來掩飾那顆脆弱的心的武器罷了,她僅僅只是想偽裝得強硬些罷了。羅賢俊沉默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便把頭扭到了一邊。寧西子也清晰地看到了他臉上的痛苦神情,她內心的疼痛感宛如炸彈般迅速地蔓延開來。
“西子,你這些天到底怎么回事?聽賢俊那樣說,我都擔心死你了。”芳菲擔憂地望著她故作憤怒的模樣。
“芳菲,我沒事,只是感冒了,請了假在家休息休息。”看到好友對自己的擔憂,寧西子這幾日來的脆弱心靈仿佛被注入了溫潤的泉水,感動之極覺得無比溫暖。
“啊?怎么會感冒呢?嚴不嚴重?”
“沒事,我已經好啦!”芳菲慌亂的神情讓寧西子禁不住笑了出來。
聽到她清脆的笑聲,羅賢俊似乎感受到了許久未曾謀面的春天,神情專注地凝視著她。而寧西子也感受到了他如火焰般的目光,偏過頭對他不客氣地說道:“看什么看?我和你都沒關系了,你還呆在這干嘛?”羅賢俊更加難堪地沉默。
寧西子還想繼續說下去,手臂卻被劉芳菲使勁地搖了搖,她明白芳菲在對她示意不要說那么難聽的話,于是他也選擇了沉默。
“你們聊聊,我出去買個東西。”劉芳菲轉頭就走了,沒有給寧西子任何反悔的機會,而寧西子確實在驚訝之余完全忘了挽留她,反應過來時,芳菲已沒了蹤影。
寧西子打算把門關上,但被一把羅賢俊擋住了,她怒目瞪著他,他完全沒有退縮的跡象。見如此,寧西子便索性讓他跟著進入了屋里,背對著她沉默不語。
“西子,原諒我好嗎?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對你動粗了,”羅賢俊低聲下氣地祈求著原諒,“我知道男人對女人動粗很無恥,我承認我很無恥。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怎么會這樣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些年我一無所有,你毫不猶豫地跟著我,房子也沒有,車子也沒有。我明白你很委屈,特別是我對你動粗后,你更加委屈,更加絕望。”
一瞬間,寧西子內心的委屈和痛苦如洪水般泛濫,肆虐地沖擊著她的五臟六肺,再也偽裝不下去,淚水決堤般地流淌下來。見她卸掉了偽裝的冷漠,羅賢俊雖然難受,但更加竊喜:“半個月了,你離開我半個月了。你知道這半個月我怎么過的嗎?度日如年,每天如行尸走肉般的上班下班,晚上回去冷清清的,心里也凄涼得很。西子,我心里是愛你的,真的,我的心怎么也欺騙不了我自己。請你原諒我好嗎?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以后我再動一次粗,你再和我分手,我也無話可說。”
寧西子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默默地流著淚,羅賢俊走上前,蹲在她面前,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令他意外的是她沒有反抗,提在嗓子眼的心便緩緩地放了下來,抱著她的力道加大了許多。
寧西子知道她那顆偽裝堅強的心已經徹底決堤了,她無法欺騙自己她還愛著他,腦子里一直浮現出曾經在大學里甜蜜的點點滴滴。面對這段多年的愛情,選擇放棄真的很艱難,特別是想到自己付出那么多,最后會一無所獲,心里更加覺得難以接受。或許就像羅賢俊自己說的他不是故意打她的,他還是愛她的,既然不是故意的,既然還是愛著她的,何不再給一次機會呢?想到這,她開口了:“你真的不會再對我動粗了嗎?”
她突來的回應,讓他受寵若驚,立刻連聲答道:“不會不會,再也不會了。西子,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對你發誓好嗎?”
“不要對我發誓,發誓有什么用?”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她冷然的回應又讓他慌了手腳。
“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她長長地吐了口氣,像下了一個重大的賭注似的。
“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羅賢俊此時此刻就盼著她和他和好,其他的都不在乎了。
“我和你和好可以,但必須各過各的。以后我就住在這里,每個星期咱們就星期六星期天見見面,或者有空的時候也可以見見面。我不會再和你住一起。”
羅賢俊很吃驚她的條件,他心里是非常不愿意的,可是為了留住寧西子,他還是咬牙答應了。就這樣,兩人就和好了。女人啊,終究是個軟弱的動物,終究抵擋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語,愛情那甜蜜的回憶對女人就是最致命的武器,是所有愛情甜蜜的開始,也是悲劇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