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見他沒應看自己想是還有事要處理，便往旁邊挪了挪腳。等她看到殿中間還焚著香的香爐，腦子里剎時出現了前幾日午后環兒在榻邊焚香時的畫面。又想起，前幾日自己總是睡意綿綿，而且醒來時身子總覺得使不上力，口也異常的干。想起，環兒裙角的墨漬，還有她竟識得漢字。身體不覺的為之一顫，理智告訴自己這些事一定有關聯，而這的關聯就在環兒身上。

“娘娘”司馬應邪身邊的舍人小路子見莫凡身子有些搖晃，便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莫凡會心的沖他笑了笑，說：“謝謝！”只見小路子并沒有答話而是把頭再往下低了大概三公分。

“你今日還是為了那宮人的事吧？”許久司馬應邪才發了話，但卻依然不曾看她一眼。

莫心將小路子推到了一邊后跪到了大殿中央，行了個大禮后說：“還請陛下施恩，放了寧兒”

司馬應邪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揮手示意宮人、舍人們都下去。

“沒想到你還真的愿意為一個宮人來求朕”他走到莫凡的面前跪了下來，平視著她。

“我知道陛下您擔心什么，不過我保證我會看好她的，或者您實在不想讓她留在宮里的話就把她放出去吧！”莫凡懇切的看著他。

“讓朕放了她也可以，不過你得給朕個必須放她的理由，或者給朕個交換條件也可以”司馬應邪越來越覺得這女人有趣，跟小的時候一點也不一樣。

“她雖說只是個宮人，但她也是個人、是個生命?。　蹦舱f完后就馬上意識到跟個古代有著生殺大權的皇帝談人權、談生命是個多么可笑的事“那陛下您說你需要什么樣的條件才能放了她”

“等你愛上朕，朕就放了她”司馬應邪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冷冷的說。

“那么陛下您相信愛情嗎？在你的心里可以把愛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嗎？”見司馬就邪沒有應，接著說：“我會將我的愛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我的愛人不是同樣對待我，我寧愿不要愛上任何人”

是啊，自己是大啟國的皇帝，后宮那么多有妃子，卻沒有一個人都自己說這樣的話。的確，他永遠不會將愛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連自己的生母都一樣。

“那朕就放了那宮人，來人！”

“在！”門口的張生聽司馬應邪叫人便開門進去了。

此時，莫凡回著看張生的同時也瞥見了門外的環兒，她的手指在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莫凡都的不敢再往下想。

“把荷秀宮的那個宮人放了”司馬應邪簡單的打發了張生。

此時任然跪著的莫凡只覺得，腦子越來越迷迷糊糊，身子像是掉進了云朵中軟軟的。突然腦子里一片灰茫茫的，只聽到有一個聲音在怒吼“來人，快傳太醫，快！”。

就在莫凡跌進司馬應邪懷中的那一剎那，他感到從未有的恐慌。就像捧在手心的沙子，一直從指縫流出的驚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