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劍影梭光斗了許久,紅衣女子漸漸落到下風,但卻依舊強撐,粉蝶卻是越斗越勇,“你好香啊……”粉蝶嬌笑這對紅衣女子道。
那女子聽了表情竟有些驚恐,連忙向后退了數步,粉蝶卻步步緊逼,不肯放過,手中玉梭又多了一把,雙手齊攻而去。
“杏兒——”慕容荻忽然叫道。
“荻哥哥你快走吧!”丹杏邊勉強招架粉蝶,邊對慕容荻說道。
“杏兒,讓我來——”慕容荻說著,跳進戰圈,卻被丹杏擋在身前,“杏兒不許任性。”
“任性的人是你。”
“你——”
粉蝶奇怪的看著二人,忽然笑起來,手下不再遲疑,兩只玉梭仿佛長了眼睛分別攻向慕容荻的的要害,而緊接著發出的第三只玉梭打向了一旁的丹杏。
慕容荻一把拉開丹杏,單手接住一只玉梭,另一只卻自腰側險險避過,哪知玉梭竟轉頭打向他后心,“荻哥哥——”丹杏焦急的喊道,卻被粉蝶第三只玉梭的絲線繞住了,竟然上前不得。
“靈狐真君如今竟這般孱弱了?”粉蝶笑聲尖利的可怖。
眼看玉梭便要穿過慕容荻后背,忽然白光一閃,玉梭偏離了方向,擦著慕容荻右肩射進了一旁的樹干之中,整棵大樹瞬時間便干黑的成了一株朽木,仿佛剛剛遭受了火災一般。
“多謝。”慕容荻面不改色,仿佛方才在生死邊緣轉了一圈的人并非是他。
“同仇敵愾,不必客氣。”白宗澤說道。
剛剛是他在關鍵時刻擲出軟劍,方為慕容荻化解了那來勢洶涌的危機,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在短短十個字間便帶過了生死大事,救人的并不居功,被救者也并不氣短。
慕容荻反手輕輕向丹杏一彈,那裹住她身子的絲線應聲而斷。緩緩摘下臉的面具,露出了秀的面容,眉眼狹長,高鼻堅挺,俊朗依舊只是清瘦了許多……
粉蝶似乎被慕容荻一剎那的傾城絕色鎮住了,竟忘記了眼前的男子是阻攔她獵取獵物的絆腳石,他瘦了……粉蝶腦子中神經質的閃過這樣一句話,心頭一顫,自御花園中匆匆一面,那一抹白影早已沉淀在心底,盡管無休止的克制,還是在他拿下面具的一刻噴涌而出,只是,如今大家均是強弩之末,縱然收手也毫無意義了,咬一咬牙,燕雙飛的春日不屬于蝴蝶,我要的不是這些……只是為何心中如此的不甘呢?
想到此處,雙臂微擺,肩頭兩邊忽然生出蝴蝶般的羽翼,漸漸放大,宛若兩扇巨大的團扇支覆在粉蝶的肩頭,翅膀每扇動一下就會有閃著熒光的粉末在空中散開,漫天彌漫著濃郁的花香,各種各樣的花香……
“不要聞——”慕容荻阻止道,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聞到花香的眾人紛紛倒地,漫天花粉中直立著的只有粉蝶和慕容荻了。
“真君果然與眾不同,如此定力是在非凡,只是不知道你的身子還能支撐多久呢?”粉蝶笑著說道,聲音婉轉甜膩,卻又飄飄忽忽,仿佛是好幾個人從不同方位一同發出來的一般。
慕容荻感到眼前的人漸漸分散開來,由一個逐漸變成了兩個,三個,四個,五個……那些個一摸一樣的粉蝶開始圍著他慢歌輕舞,或挑逗,或撫摸,讓人暈頭轉向,不知身在何處……
慕容荻使勁的搖了搖腦袋,想要保持清醒好不被眼前的幻象所迷,可是忽然發現那些女子的面容漸漸變了,竟變成了長樂的眉眼……
他告訴自己不可以上當,閉了閉眼睛,收住心神,再次睜開的時候,一雙碧眸幽冷如冰,手中的玉笛化作銀槍對準眼前的一個“長樂”的幻象刺去……
“啊——”一個女子慘呼之聲響起,卻為何如此熟悉?
“慕容荻你瘋了?”
“荻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