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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熏人,飛花攜香,如此醉人月色,佑淳帝卻毫無心情欣賞,獨自坐在養心殿愁眉不展。
班第此行看似雖不關乎國家利益,卻是攸關天朝威嚴,若被這三道怪題難道,便如同承認了康元國家貧瘠,滿朝皆是無能之輩,無異于承認自己是個無能君主一般,若傳揚開來,民心何在啊?
正自憂心忡忡,無法開懷之時,忽覺殿內一陣冷風吹來,佑淳渾身一顫,忙喚張瑾關窗,喚了兩聲卻都不見人來,隨抬起頭,只見原本關著的養心殿大門忽然自己打了開來,一陣青煙繚繞,彌漫到殿內。
“何人在外?”佑淳大聲道。
“皇上——你不記得臣妾了嗎?”聲音清冷卻不是婉轉動聽,是個嬌柔的女子之聲,隨著話音一個身著紫衣的女子款款走進。
“凌兒——”佑淳定睛望去,走近之人正是長樂的母妃,靜慈宮的凌妃娘娘,大喜之下連忙走下龍椅,握住凌妃的雙手,道:“凌兒……你,你還怪朕嗎?這么多年朕好想你,我們的顰兒也已經長大了……你……”
凌妃任由佑淳拉著,待佑淳說完,才緩緩搖頭道:“身前的愛恨情仇,待到身后回望,早已不算什么……萬般皆是空,臣妾早已看破,只是臣妾與陛下塵緣未了,因而才有今日一見的機緣,但今夜一過怕是天人永隔再會無期了……”
“凌兒,不要這么說,你不要走,朕以后一定會補償你的,還有我們的女兒,你難道不相見見她嗎?她長的可像你了……凌兒……”
“皇上,臣妾此來是要告訴皇上,為皇上解憂之人便在京城月老祠等候……”
佑淳聞言,抓緊凌妃的手更加緊了緊道:“你說什么?”
凌妃笑了笑道:“皇上,明日可派人去月老祠,那手執玉笛之人便是了,將他請回宮中,塔喇之事便可迎刃而解。”說到此處,凌妃沒有一皺道,“臣妾該走了,皇上顰兒的婚事命中早已注定,望皇上莫要強求,明日助您解了塔喇之事的人才是……”話未說完,佑淳只覺手內一涼,凌妃便已消失,不禁驚慌,忙呼大聲喊道:“凌兒——”
“皇上——皇上——您做夢了,夜深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張瑾恭聲細氣的說道。
佑淳睜開眼,見自己趴在龍案之上睡著了,方知原來是個夢。
“公主——您不能進去啊!萬歲爺……“門外忽然一陣吵鬧,長樂破門而入,之間夜幕之下,長樂一襲大紅絲絨滾白毛邊的斗篷,里邊穿了一件淡紫色彈墨花紋的夾襖,身下系了一條同色繡著盤枝紅梅的石榴裙,眉若遠黛,眼若秋水,鼻若瓊脂……娉娉婷婷的走了進來。
佑淳恍惚間竟看成了夢境中的凌妃……
“父皇——”
聽到呼喚,佑淳方回轉過心神道:“顰兒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仔細明日的宮宴該頂著黑眼圈了……”
“還宮宴呢!父皇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兒臣都聽說了……”
“你一個女孩家家的,沒的朝廷上的事瞎操什么心啊!好了,朕也要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佑淳一想起塔喇的事情便不由得煩悶起來。
“兒臣想為父皇分憂……父皇……”
“好啦,你乖乖聽話就是為朕分憂了,下去吧!”說著佑淳擺了擺手。
長樂本來的確不關心朝中之事,只是晚間無心睡眠,便帶了桃兒到御花園閑逛,趁著月色看見養心殿附近的幾株桃花嬌艷異常,便輕手輕腳的過來,打算偷偷這幾根回去賞玩,剛踱到近前便聽見皇上大叫自己母妃的名字,心中疑云滿懷,便想進去看看怎么回事,方才有了上面一幕。
次日,早朝之上淳佑便詢問起張榜之事,怎奈題目公布許久竟無人來應征,高官厚祿雖然誘人,但項上人頭也不是鬧著玩的,且不說白熊如何嚇人,若是自不量力不能一解難題,那就是要殺頭的啊,誰敢前來送死呢?
眼下馬上就到了班第規定的時限,三道難題卻一點眉目沒有,佑淳忍不住便又要大發脾氣,腦中卻靈光一閃,想起昨夜的夢境來,此刻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便命人前去月老祠尋一位手執玉笛之人。
朝中諸臣隨滿腹疑云,但大多只要不禍及自身,皇上要做什么自己樂的躲在一旁瞧好呢,少數忠肝義膽之臣便開始暗暗期盼是個轉機。
不到兩盞茶的功夫,小太監便來回說人已找來,就在殿外候旨呢!
佑淳帝一聽真有此人,心中大喜,連忙喚上殿來。
只見來人,一襲白袍纖塵不染,俊逸瀟灑,面容溫潤淡雅,一抹懶散的笑容仿佛帶著魔力一般,讓人望而心醉。滿朝上下皆是暗暗納罕此是何人?黃丞相一見竟是女兒的老師,不知皇上召見是吉是兇,當下便決定靜觀其變,遂露聲色,而一旁的白宗澤眉頭卻已微微皺起。
一個圓潤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殿前朗朗響起:“草民慕容荻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佑淳帝微微點頭,凝目細瞧:這個自稱慕容荻的年輕人單膝跪地,言語恭敬,神態間卻毫無初見天顏的畏懼,一片從容祥和之態,語聲也是不卑不亢,仿佛一面鏡湖上微起的漣漪。
“你叫——慕容荻?”
“回皇上,正是。”慕容荻依舊是單膝跪地的姿勢,說話間卻紋絲不動,仿佛自己是坐在一張舒服的椅子上一般的從容不迫。
“你可知朕命人招你前來所謂何事?”
“草民知道。”
“哦?”佑淳像是對慕容荻產生了興趣一般,“你先起來吧!”
“謝皇上!”慕容荻面上依舊波瀾不驚,淡淡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與皇上的對話而影響。
“你可有何良策?”
“塔喇的三道難題,看似刁鉆,實則并無甚難,皇上只需等到晚宴之時,草民自可一一解答……”
“皇上問話,你少賣關子!”白宗澤見慕容荻不肯正面回答皇上,便出言斥責道。
佑淳正要說話,卻一眼瞥見慕容荻腰間懸掛的龍鳳玉佩,康元朝無論男女老幼皆有佩玉的習慣,本不足為奇,也不會為人矚目,只是這龍鳳玉佩世間只有一對,且又是自己的心愛之物,焉有不認識的?心下知道必是和自己的女兒有關,便鋒一轉道:“慕容先生可有妻室?”
白宗澤正在呵斥慕容荻,慕容荻卻也不爭辯反抗,只是一味笑望著自己,心中正郁卒的很,卻聽皇上不知可否的顧左右而言他起來,只得尷尬的退到了一旁。
“回皇上,草民……已有未婚妻。”
“哦?不知是哪里人家?家勢如何啊?”滿朝文武皆是詫異,這皇上今日是怎么了,塔喇的事情迫在眉睫,卻不聞也不問,竟在朝堂之上和一個來路不明之人拉起了家常。
“回皇上,草民之妻乃是十年前就定下的,不論家世背景如何,她都是草民今生唯一的妻子。”慕容荻說著,舉起手中的龍鳳玉佩道:“這玉佩便是當年定親時候的信物。”
佑淳聽著慕容荻的話,心念微動,十年前?那時候顰兒豈不是還是個小女孩,如何與你訂婚?啊,莫不是那一年……想到此處,也不再繼續問下去,便道:“先生既然說有辦法解決塔喇的三道難題,那么今晚若果真令我康元顏面得存,朕定重重有賞。”
“草民不敢當,若真僥幸能夠為皇上分憂,只盼皇上為草民主婚……”說著籠罩在慕容荻儒雅面容上的笑容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