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思無用,冷月襲人5
- 燈半昏時,月半明
- 咕嘟咕嘟咕嘟咕
- 1683字
- 2015-07-03 13:42:22
雨山跟著“多金公子”來到了皇都第一歌舞坊——天香閣,她一直想著如何逃跑,看到這間歌舞坊,心生一計,只要換回女裝,混在歌舞坊的女子中,就可逃出生天了。
“多金公子”觀看歌舞表演的時候,她故意將桌上的茶水打翻到自己身上,借故處理衣服,離開了表演大廳。由歌舞坊的侍女引路來到了一間廂房,她打暈了為她處理衣服的侍女,兌換二人衣物,將侍女藏在了床底,仍舊頂著那張被她摸得七葷八素的黑臉,撕了塊紗帳蒙在了上面,走出了廂房。
沒有方向感對她來說真是致命的缺陷,如今她又走失在天香閣。尋尋覓覓如何出去,就見“多金公子”正派人四處找她。這些人認不出女裝的她,只要她跟著這些人,走回大廳,不就能出去了。雨山裝作無事閑逛,跟著那些人,回到了大廳。
“主人,我們各處找過了都沒有那個面具男的身影”。
雨山看見了站在大廳中央的“多金公子”,暗中在心里給自己打氣,“莫慌張,要沉著,吸氣,呼氣,抬頭,挺胸,走起...”順著邊,借著人群,大步流星的向門口走去。她好像已經感受到了門外射入的光明,就聽見:
“門口帶面紗的那位小姐請留步”。多金公子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雨山覺得這個聲音刺耳如錐,緩緩轉身,“公子有何賜教”?之前因為扮作男子,她故意壓低聲音,現在她用自己的聲音,聲音極為細軟,還帶著少女特有甜美。
多金公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看姑娘腰如束素,體態輕盈,又在這皇都第一的歌舞坊,不知可否一睹姑娘風采?”
雨山心中叫苦連天,她上輩子一定是和這個多金公子有過大仇,難道上輩子她拐走了多金公子的愛妻?
“有幸被四殿下點名表演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還不快去”。歌舞坊的姑姑拉著她就往舞臺走去。
“四殿下,白容畫,四殿下...”雨山幾乎呆掉,這事情還能發展的再嚇人一點嗎?能的,老天爺滿足了她這個想法。
這時一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青色長衫上綢繡著淡雅的翠竹暗花,白袖金線,羊脂玉發簪插在如瀑般的黑發上,雙眼似黑夜般寂靜,深邃無焦,只看一眼,就似沉浸那黑眸之中不可自拔。
“六弟,你來的正是時候,快與我一睹佳人風采”。是白容畫的聲音。
“何人能得四哥稱贊,我還真是要看看”。
雨山腳下一軟,若不是教坊的姑姑拉住她,她一定想:讓她此刻摔死算了。
“姑娘,我知你不是我歌舞坊的人,但四殿下點名要你表演,六殿下也在,還希望你能演完這場戲,不要觸怒殿下,歌舞坊的命運今天都在你手上了”。教坊姑姑在雨山耳邊低述。
“好,還請姑姑借我一張琴”。
事已至此,如今也只能坦然面對了。雨山向著那張七弦琴走了過去,深呼一口氣,素手輕撫琴弦,隨著指間在琴弦上的流轉,激進而有力的琴聲如江河奔騰滾滾而來,隨著琴聲雨山低低的唱起: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讌,心念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她的聲音有種幽遠之感,聽上去很舒服。
一曲唱畢,雨山沖著臺下人俯身“奴家不才,擾了二位殿下的雅興,還望二位殿下莫要怪罪。表演已完,奴家近日偶感風寒,請準奴家退下回房休息”。(雨山心中想的是:我唱完了,讓我走)
白容畫并未理會雨山所言,走到了雨山面前。“本殿下一直覺得姑娘很熟悉,定是與姑娘有緣,不知姑娘可否摘下面紗”。
“奴家帶著面紗,是因為奴家相貌丑陋,如今又染上風寒,如果驚嚇到殿下,又或者傳染給殿下就是罪過了”。(雨山心中咆哮:誰要和你有緣,我全家都不要和你有緣,讓我走,我要走)
“姑娘怎忍心拂了我的一番情義”?
雨山感受到了白容畫帶著玩味瞧著她的目光,心中狂風怒吼,一番情義個大頭,當著弟弟面公然調.戲弟媳,弟弟還表示默許,是要上演一場倫理大劇嗎,世風日下呀。哼,姑奶奶就奉陪到底!
“殿下若答應我兩個條件,摘了面紗有何不可”?
“還要講條件,罷了,你且說來”。
“你先答應,我保證,此事不違反人倫綱紀,也非極難之事或不可為之事”。
“說”。
“第一,我摘了面紗你就要讓我走;第二,給我五兩銀子”。
白容畫會心一笑,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