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我都沒有問他。我不想再問他什么問題,徒增煩惱和猜忌,我既然對他不敢有愛,又何必去強求他對我不能有謊?
晚上我讓高星河把我送到了虞阿姨的樓下,等我目送他的車離開,轉身走向單元樓,才看到子楓站在陰影中等我回來。
“子楓,你怎么不上去?”我看到子楓站在自己母親的樓下,卻沒有上去覺得奇怪。
“沒什么,就想等等你,看你安全回來?!彼唵我恍?,“你,和高星河……”
我聽到他這么問,于是公式地一笑,說:“我……和他和好了。”
“呵……這樣……”他聽了神情生出落寞,然后掩飾一笑:“外面冷,先上去吧?!?
我聽了點點頭,見他雖然神情落寞,卻不愿多說,我也不再多問。到了虞阿姨家門口,我們倆一直無話,只是沉悶地敲了門,可是卻遲遲沒有人來應聲,難道虞阿姨出門了?
“你有鑰匙嗎?”我對子楓問道。
他搖了搖頭說:“我媽不喜歡別人拿著家里的鑰匙?!弊约旱膬鹤右菜闶莿e人了,我心中對虞阿姨生出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情緒。
就在我們等著開門的時候,子楓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電話號碼,整個臉都青了下來,毫不猶豫地摁下了掛斷鍵。不到一秒,同一個號碼的鈴聲又響起來,鈴聲像是嘯叫一般,子楓像是狠狠吞下了一口怒氣,然后接聽了電話:“什么事?”
我聽到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焦急的聲音:“子楓,你快去你媽那兒!”
“什么事?”子楓語氣冰冷地回應道。
“她剛剛跟我說吃了安眠藥……”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子楓就掛斷了電話,拼命地敲門。
“媽,你開門!”他死命地敲了幾聲,“媽,我知道你在里面!”
但是門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子楓接著就用身子使勁地撞門,可是一扇密不透風的鋼鐵防盜門,僅憑人力怎么可能撞開?
“子楓,報警吧,這門是撞不開的?!蔽医辜钡乜粗訔髡f道。子楓也像是才回過神來,趕緊報警求援。
等到消防隊來把門弄開,我和子楓趕緊沖進去,只見虞阿姨身穿一身雪白的婚紗,平靜地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胸前,宛如一尊沉睡的雕塑。子楓趕緊把虞阿姨抱起來,直奔樓下往醫院送去。
到了醫院,醫生匆匆忙忙給虞阿姨進行搶救和洗胃,等到手術結束醫生出來的時候,我和子楓趕緊迎上去,醫生第一句話便是:“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都好了一年了,怎么又……”
子楓聽了搖搖頭,說:“今天我們一直在外面工作……不知道有沒有……”
醫生嘆了口氣,說:“這段時間盡量避免她一個人獨處,不要讓她周圍有藥物,不止是安眠藥,任何藥物大量吃都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