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義帆是一把利劍
- 是誰撩動我的琴弦
- 凌子·
- 2277字
- 2009-08-25 15:55:01
江家別墅洋溢著祥和的親情。江家父母到門口迎接，老少三代全體上陣。小華跑上前拉著小杰的手，玩去了。江云鶴跟爺爺用方言拉起家常，明豪和義帆陪著品茶聊天。江母親熱地拉著奶奶的手，噓寒問暖。秦玉瑩用微笑掩飾心事，在奶奶身旁一言不發。寒暄的內容，一個字沒聽進去。
“你是不是累了？”秦玉瑩木然的表情引起江義帆注意。
她微微點頭。
“你去休息吧，飯熟了叫你好嗎？”江義帆溫柔地說。
“這……”秦玉瑩猶豫了。
“吳媽，把玉蝶的房間打開，讓瑩兒休息。”江義帆吩咐吳媽，江家人的臉上掛著驚愕和喜悅，吳媽樂滋滋轉身上樓。
江母起身說：“義帆，你陪客人。我帶瑩兒上樓。”
隨江母走進一間粉色臥室，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玉瑩沒有心情欣賞，只想靜靜躺一會兒，整理雜亂的思緒。一覺醒來，江母在床邊注視著她。她羞澀地坐了起來：“伯母，不好意思。”
江母安慰說：“吃飯還早呢，睡會兒吧。”
“休息了一下，好多了。”
秦玉瑩開始留意房間布置。別致，整潔，粉紅色調。視線停留在一張裊裊婷婷的巨幅照片上，黑色的絲綢花邊環繞，與房間布局不太協調。
江母說：“是柳玉蝶。5年了，這房間沒人住過。”
怪不得江家人表情怪異，玉瑩暗暗后悔，不該進來。
江母接著說：“玉蝶7歲那年父母就沒了。老頭子把她帶回家，瘦得跟小猴似的。這苦命的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義帆比她大8歲，照顧她，呵護她，青梅竹馬。每次玉蝶發病，義帆比誰都痛苦。她23歲那年，醫生說沒幾天了，義帆要跟她舉行婚禮，布置新房。兩人從小學美術，這房間是她親自設計的。穿上婚紗沒進這房，就走了。這些年，我們盼著義帆走出陰影。明豪出事，義帆的變化讓我們吃驚，我和老頭子慶幸因禍得福。小華生日那天，我們才看出，義帆的改變是因為有你。”
“伯母，我和江義帆……”秦玉瑩欲言又止。
“瑩兒，我跟你婆婆談過，只要你愿意……”江母的話被江雪燕喊吃飯的敲門聲打斷。
江家請著名廚師做了豐盛的菜肴，老老少少11口人圍坐在一起。江云鶴和爺爺豪爽地推杯問盞，以親家相稱。雪燕親熱的“秦姐”、“嫂子”叫個不停。義帆一臉燦爛，玉瑩尷尬萬分。晚餐后，江母陪著奶奶到花園散步。江父和爺爺神秘地鉆進書房。江明豪三兄妹陪著玉瑩一邊聊天一邊看電視。趙詩雅帶著兩個孩子玩游戲。
秦玉瑩面容憔悴，說話不時走神。江義帆在觀察她，以為是女人例假反應。他從精美的小盒子里取出六粒玫瑰花，親手泡制一杯玫瑰花茶，送到她面前溫柔地說：“這茶行氣活血，有調和臟腑的功效，嘗嘗吧。”
清香撲鼻。玉瑩呷了一口，一絲苦澀之后嘴里蕩漾著甘甜。雪燕看了看玉瑩手中的茶杯和6粒玫瑰花心，湊到耳邊，柔聲細氣地說：“嫂子，好幸福啊！”
“小姑娘家，不要胡叫。”秦玉瑩瞪了她一眼。
“喝了玫瑰花茶，答應嫁給他了吧！”江雪燕指著茶杯，嘻笑著，“5年都沒人碰過它，數數杯中是不是6粒精巧的玫瑰花。我哥在對你說——我愛你！嫁給我！”
妹妹說出心思，江義帆臉色噔地紅了：“鬼丫頭，就你話多。”
江母陪奶奶從花園里散步回來。聞到玫瑰花茶的香味，沖玉瑩笑了。她也明白茶的含義。
江云鶴走出書房，興奮地說：“玉瑩啊，我今天正式向老林頭提親了。春節一過就把你們的事辦了。他答應辦完婚事再回濱海。”
爺爺走到玉瑩跟前說：“瑩兒，你和義帆年齡都不小了，不能再拖。你們成家，我們才能安心帶小杰回去。”
“我想把小杰留下來，這倔老頭堅決不同意。談判結果是，孩子上完小學再回來。”江云鶴附和。
秦玉瑩著急了，一臉嚴肅地說：“讓我跟江義帆單獨談談好嗎？”
屋里的人愣住了，望著秦玉瑩誰都沒吱聲。短暫的沉寂，江義帆取來大衣給她披上，說：“我們到花園走走。”
月光下，凋零的枯枝隨寒風搖曳，孤零零的秋千懸在一顆老榕樹下。秦玉瑩坐在秋千上，對江義帆說：“我不喜歡被人算計。這事自始至終你都沒征求過我的意見。老人的安排，你認為合適嗎？”
“你不愿意嫁給我？”江義帆扶著秋千的繩索，俯身看著玉瑩。
“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怎么能談結婚呢？”
“我愛你，這不是感情嗎？我早就跟你說過，要娶你。”
“那是你的想法。”
“我調查過，你跟男朋友元旦之前就分手了。”
“那也不代表我要嫁給你啊！”
“我是真心愛你的。”
“可是我……”玉瑩逃避他的目光，低聲說，“我并不愛你。”
“我們都不年輕，不可能轟轟烈烈地戀愛一場。請相信，我會用生命來呵護你！”落地窗里透出老人和孩子嬉戲的身影，江義帆說，“看看他們多融洽，多開心。你忍心讓他們失望嗎？”
“這……來得太突然，我沒思想準備。”玉瑩看了他一眼，暗忖，江義帆算得上一個優秀的男人。要了斷阿俊的感情，江義帆是一把利劍。
江義帆看出她在猶豫。
“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秦玉瑩還在作最后的抵抗。
江家熱情挽留，老人和孩子各自找到玩伴，都愿意留在別墅過年。
秦玉瑩以換衣服為由，想借故離開江家。江母打開玉蝶的衣柜，指著一柜子嶄新華麗的服飾說：“玉蝶跟你身材差不多，你不嫌棄，將就一下。”見玉瑩拒絕，以為是忌諱過世人，又說，“挑一件先用用，明天我陪你去買。”
秦玉瑩慌忙中又找出一條理由：“沒打算住這兒的，走的匆忙，不知家里窗戶是否關好，想回家看看。”
“我送你回去一趟吧。”江義帆說。
“去去就回來，春節就是要一家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江母一再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