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二次被襲擊
- 一克拉的淚滴:心·戒
- 艾若南
- 1853字
- 2012-09-17 13:02:36
房內寂暗,泌涼的春風掀起窗邊的紗幔,鼓起起伏的波浪,漏下一室星月銀煉的光。
矯健的身影一個使勁翻越圍墻,順著樹干攀登上二樓陽臺,小心地推開落地窗。
從窗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時,淺眠的若千薰已驚醒,假寐的半瞇著眼,盯著移動的魅惑身影,右手慢慢伸進暗格,冰涼的指尖碰到冰冷的槍殼。
空氣中一股濃稠的、仿若血的腥味蔓延,秀氣的眉頭輕皺,那鬼魅的身影左手搭著右手臂處在移動,那隱藏在黑暗中的臉透過窗外朦朧的月色,慢慢的浮現出輪廓。
啪一聲,滿室刺眼的燈光。
“夏煜澤,你的手受傷了?”血,從夾克皮衣劃開的裂口往外滲出,滴在地毯上。
“你不是應該先幫我止血包扎嗎?再流下去我會死耶。”平時溫淡的口吻因為他而帶著焦急,夏煜澤銳利的眼神變得柔和,平直的唇線在兩旁隱晦的上翹。
若千薰利落的拿出儲物柜的藥箱,細心地剪開傷口周圍的布,精瘦的手臂露出約五厘米長的刀傷,傷口見肉深一厘米,纖細的手頓了頓,蹙起細眉,熟練的用鑷子夾起棉花濕水清洗傷口外的血跡,消毒,“這么深的傷口你竟然跑來這里,你為什么不去找若楓?”
樓下傳出一長一短的喇叭聲,“他到了。”
“煜那小子,這次不會又是讓我幫哪只阿貓阿狗做手術吧?你告訴他,這次我死都不會把動物當人醫了,絕對……”若楓剛踏進門,劈頭就對開門的若千薰豎起三根手指發誓,當看到樓梯口只穿著背心的夏煜澤右臂上的傷口,嘴張得可以塞入一只蛋。
夏煜澤對若楓使了使眼色,后者微微板起娃娃臉點點頭。
“你那半夜飆車的習慣還不改,以后傷得可不是這個了,命都沒有啊。”
“為了避一只流浪狗,來不及剎車,車就沖上去了。”
“對了,上次那損我醫德救活的拉布拉多狗,現在還活著吧?”
“嗯,洛憂很喜歡它,”冷汗涔涔地從夏煜澤的額頭沁出。
“等等,你沒幫他打麻醉針?”若千薰抓住縫針的手。
“放心,他已經習慣了。”麻利的手熟練地縫合著。
夏煜澤空著的左手緊緊地反手握著纖細的手,臉色蒼白如紙。
“這是退燒藥,他半夜時可能會發燒,藤管家這幾天都不在,麻煩你照顧他。”
送走若楓,墻壁上的貓頭鷹鐘時針指向四點,睡眼惺忪的若千薰拐向廚房,動手下鍋煮粥。
稀爛的小米滾爛跳躍著時,樓上傳來“咚”地一聲,若千薰急忙放下手中的勺子,沖向二樓。
恐懼不安的心在看到睡在地毯上昏迷的夏煜澤,松了一口氣。
兩只纖細的手臂穿過他的腋下,把發高燒的他拉上床,用冰毛巾敷上他光潔的額頭,濃墨卷翹的睫毛微顫,就算在極度不適的迷糊狀態下,唇角也抿得緊緊的。
※※※※※※
晨間微涼的春風從略開的落地窗擁擠卷入,一縷金光不偏不倚直射蒼白的臉。夏煜澤下意識的抬臂擋光,卻感覺左手被一股溫暖包裹著,緊閉的眼緩慢睜開,凝視著被緊握著的左手,蒼白的嘴角綻開一抹花,如白色的嫩櫻璀璨。
手腕擦過那柔順如絲的長發,再移至側趴在床沿上白皙的臉龐,摩挲著滑嫩的肌膚,嘴角輕輕地飛揚,癢癢的悸動從心底蔓延,朦朧間,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向他招手,慢慢地,沉重的眼皮再次合上。
再次醒來時,身邊已無人,那件皮夾克整齊地疊放在柜上,樓下傳來輕微地移步聲。
廚房里忙碌的背影,竟讓人如此迷醉。啡紅長發用象白牙色長夾隨意繞了一圈,露出細細地脖子,鍋里的粥嘭濺出來,也能有條不紊地放下剛榨的新鮮豆漿,打開鍋蓋,添上一碗。
怎么辦,屬于心的位置,在膨松發酵,越漲越多。
若千薰轉身的時候,留意到階梯上的人,一件白色背心勾勒出完美的上身,紗布在右臂裹了幾層,雙手插褲袋,兩腳與肩齊寬,筆直地站在那里,黑眸深深地凝視著自己。
空氣中,仿佛有化學物質在溶解,與另一物質結合,最終生成一種名叫“曖昧電流”的化學名稱。
“你坐,可以吃早餐了。”若千薰壓了壓紊亂的呼吸,首先刺破漂浮的泡泡,轉身繼續忙碌。
坐下的夏煜澤,黑眸仍跟隨主人移動,只不過,一向冷酷的眼眸,多了一份柔情。
沉默的氣氛被清脆的門鈴聲打破,汽鳴聲讓凝亮的眸閃過一絲不安,放下勺子,也跟著出去。
清秀光潔的臉帶著書卷味,卻透著青春頑皮氣息的笑臉在看到倚在門邊的冷酷少年時,嘴角那抹發自內心的笑弧微不可見地縮小,最后刻意地加深了。
他的眸,慢慢地變得暗沉,盯視柯樂言的表情變成冷寂的漠然。
“你要去哪里?”手,不由自主地拉住越過他身邊,準備進屋的若千薰。看到好像才想起他的存在、迷惑的眼眸,黑眸變得陰霾,手上的力度加重了。
“我忘記下午星夢在商業街有一場表演,他們鍵盤手的手還沒痊愈,我答應過替他表演。”秀眉因手臂上傳來輕微的疼痛而蹙起,卻沒喊痛。
“我和你一起去。”注意到她攏起的眉頭,夏煜澤自責地放開自己的手。
“你的高燒還沒退,今天比較熱,在戶外會流汗,你的傷口會發炎。”
“我在室內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