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既是打賭輸?shù)舻模蔷驮俅蛸€贏回來
- 問情
- 瀟涼月
- 1458字
- 2014-05-19 12:07:18
遠遠聞到一股酒香,蘇妍循著香味,一直來到風荷亭中,亭中早已有人,在自斟自飲。
耳邊傳來一個清冽的聲音:“流香酒當真不凡,這個法子果然能將你引過來。”
原來是楚潯陽用流香酒故意引她出來,到這個世界這么長時間了,要說蘇妍最喜歡什么,莫過于各種美酒了。這個世界的酒都是純糧釀造,而且皆為低度酒,是養(yǎng)顏佳品。
流香酒是宛城的特產(chǎn),酒香濃郁,百米之內(nèi),皆有酒香。蘇妍酒蟲大動,只是她實在不想與楚潯陽對飲。
“還不進來。”楚潯陽命令道。
蘇妍磨蹭到亭中,端著酒杯,遲遲不肯喝下去。楚潯陽不悅:“難道你擔心我下毒?”
“那倒不是,只是,楚公子怎么有如此雅興請?zhí)K妍喝酒。”蘇妍訕訕道。
“這是你家鄉(xiāng)的酒,倒是可以慰藉你的思鄉(xiāng)之情。”
原來他以為自己是想家了,蘇妍眼神一黯,她不過是異世孤魂,哪有家可言。
楚潯陽留心她的神色,剛才不還是挺高興,怎么一下子又不開心了,他的臉不禁沉了下去。亭中的氣氛安靜地有些凝滯,雖然亭中燃起一盆炭火,但是蘇妍只是穿著夾襖就出來了,是以寒風透骨,她將手放到嘴邊呵氣。
楚潯陽起身,接下自己的披風披在蘇妍身上,他的體溫一下子將蘇妍包圍起來,蘇妍將自己藏在披風里,只露出嬌俏的小臉,一雙琉璃般的眼睛熠熠生輝,讓人不禁想將她抱在懷里。
努力克制那種將蘇妍抱在懷里的沖動,楚潯陽淡淡道:“邯陽關(guān)最近不是很太平,皇上很頭疼。”
也許是被楚潯陽的關(guān)懷感動,蘇妍順著他的話問道:“怎么了?”
“先帝在時,與現(xiàn)在的南越王于邯陽關(guān)會盟時,酒后打賭將邯陽關(guān)輸給了南越王,現(xiàn)在兩國互不相讓,在邯陽關(guān)各自派兵駐守,上次我們從蘇家不告而別,就是因為南越王要將我國的駐軍趕出邯陽關(guān),邯陽關(guān)易守難攻,是我國一道屏障,豈能輕易拱手想讓。如今,兩軍對峙,于理是我國理虧,僵持不下,皇上很是頭疼此事。”
原來是歷史遺留問題,到手的鴨子,又豈能容他飛去,何況得了邯陽關(guān),就等于將朝云國的防御撕裂一個口子,南越國豈會善罷甘休。
“既是打賭輸?shù)舻模蔷驮俅蛸€贏回來。”
“說說看,怎么打賭贏回來。”楚潯陽饒有趣味道。
“有簽訂文書嗎?”
似乎沒有,只是口頭約定。
“有證人嗎?”
當年陪著先帝的人都早已入土為安,那時南越王年幼,陪他的人大多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安享天年,只有對方有證人,而對方證人只怕是老糊涂了。
“無文書無證人的約定就不算約定,朝云國不認不就得了。”
“有失朝云國顏面,何況本就是先帝有約在先。”
“所以說再打賭贏回來。”
“只怕也沒那么容易,邯陽關(guān)沒有我們的人。”楚潯陽沉思道:“我們的人在軍中人微言輕。”
原來在北辰渙父皇還在位時,軍權(quán)已經(jīng)掌握在慕容家的手中,皇帝只是一個被架空的傀儡,若不是楚潯陽手段凌厲,坐穩(wěn)了丞相的位置,與慕容昭分庭抗禮,只怕北辰渙現(xiàn)在空有皇帝之名,卻無實權(quán)。
“慕容家世代從軍,開國之初立功無數(shù),在軍中經(jīng)營良久,盤根接錯,若動慕容家一根寒毛,便是動搖國家之本。”
“辰公子這皇帝當?shù)靡欢ê芨C心。”蘇妍同情道。
“邯陽關(guān)的守將是慕容昭的長子慕容凌,阿渙想一舉換下邯陽關(guān)的守將,換上我們的人。”
蘇妍了然道:“辰公子愁的大概不是怎樣要回邯陽關(guān),而是如何要回邯陽關(guān)的掌控權(quán)。”
楚潯陽不自覺將早年和北辰渙一起學習時彼此的稱呼喚了出來,和蘇妍在一起,似乎總是讓人很放松,而他很贊賞她的聰明,總能一語擊中要害。
亭中的炭火逐漸暗了,夜已深,即使裹著厚厚的披風,蘇妍還是忍不住將自己往里面更縮一點,這個小動作被楚潯陽看在眼里。
“早點休息,已經(jīng)很晚了。”楚潯陽起身。
看著沒有溫度的炭盆,果然很晚了,說好不想?yún)⑴c他的事情,怎么又和他講那么多呢。算了,下不為例,自己以后還是小心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