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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fengyu

  • 山花燦爛時
  • 甑小七
  • 3519字
  • 2011-02-14 14:42:01

孟父忽然去而復返.

“你快快進屋躲起來,莫被外人瞧見”說完就往外走.

“哥”小七聽到這一句就知道是公主來了,肯定帶著那個煩死人的小屁孩,果然在阿山剛進偏廳的門,應悅后腳便到

“妹妹,你怎么搬家了”小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由乳娘抱著進了房間,也由著乳娘把自己安置在床榻上

“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他很自來熟的跟進房間,把手里東西擺在床榻的小案子上,像模像樣的跪坐在案幾后的墊子上

“看,我給你帶了什么”說著就用手把案幾上的那只布袋倒提過來,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嘩啦啦…”

一大堆東西傾瀉而下,掛墜、香囊、玉石什么的,甚至還有一只鑲金嵌玉的微型小弓和佩劍,他挑出一只帶蓋的鏤空黃梨花木筆筒]

“看,這是我央了母親很久,她才答應給我的幗幗罐”小七打了一個哈欠,覺得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在自己剛生下來起,他每次來都帶許多的小玩意,每樣香味的各色各季香囊,各色各質玉石、掛墜,甚至還有一顆夜明珠,還有一些個性的鎮紙。小七把這些東西好好的收在藤箱里,以后好一起還給他。

終于應悅講完了,小七淡淡的笑,窩進被窩里,閉上眼,果然等在外面的父親就進來了,后面跟著公主…

孟父撤去案幾,鋪好被子,抱起小七給她洗腳,講一段史學“熹平五年,代許訓為太尉。靈帝頗好學藝,每引見寬,常令講經。寬…海內稱為長者…”

“咚咚”孟父開門一看,是阿山,他抱著被褥說要睡這間,小七剛要拒絕“不行,你是男的”…“你睡隔壁,明天我在這兩間房間的墻壁上打個門,今天你睡隔壁”孟父的語氣不容拒絕,阿山的視線越過孟父,落在小七的身上,小七急忙點點頭,他便走了,大家睡覺。

第二天,梳洗完畢,吃完早飯,孟父練書法、看書。長隨陪阿山切磋武藝,不過在小七看來不單單是切磋這么簡單,因為每次他們回來,都是鞋底磨損較多,衣服卻清清爽爽的,雖然是初秋但天氣也不涼快,只要運動量大些就會出汗。

乳娘陪小七練走路,直到午飯時分,小七吃點心,其他人繼續,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大都吃兩餐,吃完點心再美美的睡上一覺,要是起床早的話再練走路,就吃長隨煮的晚餐。

日子天天的就這樣過,日子漸漸轉涼,小七已經走的穩了,小七每天都努力的吃,努力的走,想要自己快些長大。

在初冬的某一天,阿山在回來的時候滿臉的興奮,而應悅卻六天沒有來添他的九九消寒圖了,小七覺得會發生什么事了,可是一連七八天都沒有動靜,阿山也恢復正常了,就應悅還是沒來。吃晚餐的時候,長隨說要到重陽了,孟父就說明天大家一起出去買東西。說完又問阿山去不去,阿山點點頭。吃完洗腳,聽故事,睡覺…?

幾人吃了早餐,留了阿麼看家,便出門了,阿山因為眼睛顏色的問題便裝作瞎子,由長隨拉著出弄堂,由城北走到城南,便看到十分熱鬧的市集,走近了就覺得人聲鼎沸熱鬧的很

“阿個,幾念訥”

“什嗯過冬跌”

“彬易內啊!”

“告冰易列”竟然聽不懂,小七徹底崩潰,平時孟父他們說的雖然小七不會說,但也聽得懂,可這里的話自己完全聽不懂,驚訝之余,小七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對策,想來想去只得說自己慢慢學了,只不過自己會學的很慢吧!眼前雖然聽不大懂他們說的話,但并不妨礙小七的興趣,雖然兩世為人,但想想自己好像從未如此光明正大的在街上閑逛過,伸長脖子,看著街上五花八門的店鋪和琳瑯滿目的攤販,為這繁華的唐代感嘆…

小七玩累了便和無骨尸似的窩在孟父的懷里“小七累了嗎?我們去吃飯好不好”其實是她看累了,想她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大人了,除了那么一點好奇心以外,她是一點都不喜歡玩的。

一行人看著時間就快到飯點,孟父就帶著他們進了一間孟父相熟的飯館,進門就是和熟人的一陣寒暄,進了雅間才慢吞吞的點了菜,好一會兒才上了菜,孟父用筷子挑起一塊豆腐,喂給小七,自己又吃了幾口,阿山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坐著扒飯可能是吃不慣米飯吧!小七吃著有點煮老了的豆腐偷偷的猜想.

孟父用筷子點著這些菜,半開玩笑的對長隨說:“如果你去開店的話,照這情況看,他們都得回家種田去”卻不想一向供奉沉默是金教條主義的長隨竟然害羞了,他靦腆的笑了,看著特別詭異,一個老男人笑的很靦腆…幾人吃到正盡興,外面大街上一陣宣嘩,接著就是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幾人探頭去看是一列列整齊的軍隊,裝備精良,動作快速,手持突槊,腰間還掛有強弩“主子,是禁軍”長隨用篤定的語氣說,還看了眼遠處,又看了眼孟父,又猶豫的吐出一句“可能是去公主府”說完又偷偷的抬眼看孟父,孟父把小七遞給長隨“小七交給你了”便下了樓,不一會兒就牽著馬出現在樓下,利落的翻身上馬抬頭便說“你們在這好好待著,我去看看”孟父說完就策馬而去了,小七被長隨抱在懷里坐在二樓臨窗的雅間里,看著外面剛才還熱熱鬧鬧現在卻略顯蕭條的大街,很少有人出沒,所以孟父很快就消失在街角。阿山眼神復雜的看了小七一眼,又向孟父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復歸平靜。長隨則完全掩住了情緒,認認真真的吃飯,小七想了想自己一年多的素食生活,再用舌舔舔只有四顆牙的牙齦,只能可憐巴巴的望著那盤肉。在小七哀怨的心情里小二撤掉了菜,上了一壺亂七八糟的茶,小七伸長脖子想看清杯子里的東西,卻只認出了芝麻和花生…小七無聊的趴在阿山的懷里睡著,又從長隨的懷里醒來,小七拆下應悅的布娃娃,把它的衣服一件件脫掉攤在桌子上,又一件件的穿回去,又脫又穿的來回折騰,聽話的不像一個小孩,差點把其他二個人的下巴都嚇掉了。天色漸漸的晚了,這時候木訥長隨終于坐不住了,他在小七穿好娃娃的最后一件衣服的時候,長隨唰的站起來,‘終于沉不住氣了’小七暗想,但還是裝作嚇到了的樣子,慢慢的挨到他旁邊,伸手讓他抱心里卻想著好去看熱鬧,站在凳子上抱著他胳膊“小祁聽話,在這里等…”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眼前的孩子泫然若泣的眨巴著眼看自己,小鼻子一扇一扇的,心下一亂就已經抱起小七,心想著小心點就好,不讓小主子涉險就好,就留字準備離開

“把小丫頭留下,要去你自己去”阿山擋在雅間門口“哼!讓你這個小屁孩看我還不放心呢?!”

“…”阿山臉色一閃,兩人便打了起來,小七緊緊的攀著長隨的脖子,但還是恍的頭暈,就在小七快受不了的時候,一長一短、一高一低的兩聲哨聲從遠處響起,打的兩個人臉色一白,就都出了門,長隨率先,阿山隨后,兩人便快速離開了。小七趴在長隨的肩上,慢慢的打個哈欠,不知道在想什么,轉眼就到了公主府外,長隨讓阿山看著孩子,自己隨著幾個人翻墻而過,他們離開不久忽然一陣腳步聲就由遠及近而來,阿山看著已經到頭了的死胡同暗暗叫苦,一直向里摸索,眼看那腳步聲要到了,自己帶著小孩又翻不過墻去,忽然身后“吱”墻上一扇門打開了,阿山回頭一看哭笑不得,竟然是小丫頭趴在側門的石臺上把沒有關實的門給頂開來了,那丫頭已經往里爬了,阿山趕緊從地上撈起小丫頭,就閃入門內了。

“在這等著,不能離開,我很快回來”阿山說著就把小七放到一座假山的凹陷里,便飛快的離開了。小七抬頭看著眼前比自己還要高的假山感嘆他的心思縝密,忽然身后響起一陣細碎的聲音,腳踝上什么東西纏繞上來,冰冷濕漉的,不會這么巧吧!

“絲絲”她身后的汗毛本能的豎起,手腳并用的向上一竄,人已經到了假山上,回頭一看,是一條灰褐色的腹蛇,嘴里還有一小塊自己的衣襟,撩起裙子一看,腳踝處已有一個洞,摸著自己一身濕淋淋,粘呼呼的冷汗,小七想到前世在森林訓練時的場景,自己從未離死亡如此的近過,自己的警惕性竟然喪失到如此的地步,不禁有一絲的失落。

從假山上滑下來,是一處荒謬的院子,也是!府里就公主和世子,兩個人哪里能把整個院子都啟用起來呢。小七辯好方向,繞開人多的地方,畢竟自己人小,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足夠能讓自己掛掉,她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邁著小短腿,凈挑沒有人的地方走

“噗,噗…”十分輕微的聲音,小七循著那個聲音靠著墻走去,剛拐了一個彎,便有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地上都是血,小七閃著半個身子,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蹲在一堆尸體里面,有點面熟但遠遠的看不清,本來已離開的忽然想到應悅,急忙轉身回去,果然不出所料,應悅那個傻瓜拿著一把薄刃在捅那個尸體,眼神空洞無光,純白色的衣服有半件已是血紅,雙手緊緊的握著刀用力的戳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體,小七忙碰他“跟我走”小七話一出口,小七自己都愣了一下,聲音好軟,小七回神看他好似沒有感受到一般,小七用盡辦法想要喚起他的注意,可是都沒有用,就差用牙啃他,小七氣的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應悅,醒醒”結果小七就覺得手掌火辣辣的疼“應悅卻倒在了地上“喂,起來啊!我托不動你的啦!”小七拍拍他的臉頰“快,去那邊看看,一定要抓住那個小兔崽子”小七急急忙忙把另一具尸體壓在應悅身上,自己用應悅的鞋子沾了一些血套在自己腳上一直走直到隔壁的院子,再提著鞋子繞路回來,確定沒有人以后把應悅從死人堆里拉出來,脫掉那些帶血的衣服,把他弄到一個小房間,折一些枝條掃掉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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