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大學的時候成天在軍校里關著，除了在學校里進行一些體育活動，幾乎沒有出過校門。那次組織全體同學出來到“琉璃口”，大家大鬧大跳大笑大叫，你們不知道，就像一群放出籠的小鳥，那種自由快樂真是無法形容。”肖峰陷入了回憶，不禁感嘆道，也好象是對夢玲和佳悅講述他們本科時的故事。后來，肖峰和文強居然還童心大發地撿石子，側著身子玩起了“打水飄”。佳悅也跟著頑皮地學起來。肖峰見夢玲站在一邊只是笑看著他們，自己紋絲不動，就拉她參與，夢玲擺擺手道“石頭都冷冰冰的。”肖峰把手中的石頭捂了會兒方才遞給夢玲：“試試嗎，不冷了。”夢玲有點兒感動，不忍拂了肖峰的興致，就接過有他體溫的石子，有樣學樣地把它飛出去了，石子在水面上滑行了一段，濺起了一串水花。

“悟性還不錯嗎！”肖峰夸獎道。

“哪里，還不是沾了你的手氣。”夢玲雙眸含情地望了肖峰一眼。正值隆冬，幾個人在江邊呆的時間有點長，寒冷的江風吹得他們幾個手腳有點麻木。于是在佳悅的招呼下，大家一起去品嘗了“琉璃口”最著名的毛血旺。那個辣，從口腔一直到腸道，全部被刺激得抽搐起來。夢玲忍不住直眨眼睛，淚水都被擠出來了。

“你看夢玲姐，哈哈。有那么辣嗎。”佳悅見狀，忍不住笑起來。

“還不是你推薦的。”文強笑嗔她。

“我哪曉得她辣不得。”佳悅又和文強頂起來了。

“你沒事吧？”肖峰有點兒焦急地看著夢玲。

“沒事。咳咳！辣是辣點，很過癮。特別是冬天挺驅寒的。”夢玲覺得自己真不中用，在H市都呆了一年半了，對辣的耐受水平還是般般。

經過重重考核和討論，附屬醫院黨委決定了護士長任免的最后名單，林佩琪毫無懸念的當選了護士長。但意外的是她不是接替燒傷科的老護士長，而是被調去急診科當護士長。得知這個消息，看到老護士長朝她不時流露出的勝利者的喜悅和明褒暗損的話語，她難過了好一陣：到急診科就診的患者病情急、狀況復雜，陪人和親屬性子也就急，很容易產生矛盾沖突，還有很多是發生事故意外來的，涉及糾紛，如此任務重糾紛多的科室，對護士長的要求格外高。往往你辛苦半天，還撈不到好。因此，一般說來，沒有人愿意擔當這個職務。更何況，佩琪已經好久沒有從事急診護理工作了，有些陌生。見一向自信滿滿的佩琪情緒低落，老公一改“家里蹲”的風格，晚上主動陪她跑跑步、散散心，勸她考慮清楚：實在不堪承受就別干了，畢竟現在辭職總比將來干不下去再走光彩得多。佩琪是個老軍人、老黨員，其實心里很清楚上級的安排只有服從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