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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帶我去麥城吃水煮魚,辣椒的味辣得我直掉眼淚,他也跟著我掉眼淚。這個男人還真煸情!以前肯定是進過戲班,我對他的煸情很看不慣。

“我有憂郁癥你知道嗎?”我把一塊魚塞進嘴里含糊不清的說。

“我知道。”他滿不在乎的樣子。

“醫生說這種病最后的結果不是自殺就是殺人。”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自殺動作。

“沒有關系,我也會有想要自殺和殺人的時候。”他淡定的樣子跟我認識的人完過不同。

然后他抓住我的手說:“就算你真的會殺人我也情愿被你殺。”

我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這個男人真不簡單,明明前幾小時我還們是陌生人,現在他卻能把這場難演得跟我們是在生死戀一樣。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你?”我努力抽出我的手。

他這樣拿著我的手讓我覺得極不舒服。記不清有多久沒有跟一個陌生的男子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了。

這些年總是不停的換工作,店里的營業員,酒巴的服務生,網店銷售,發傳單……換工作的速度比人家換衣服還要快,所以也沒有很好有同事。

我已經不習慣和陌生人親近了。

“有個人告訴我,有個女孩一直拿著一張A4紙在地鐵里晃來晃去。”他看著我:“那你為什么一直都在找我?”

“阿貓你認識嗎?”我說。

“認識。”他點點頭。

“我是為了她而找你的,你為什么不愛她,她那么愛你!”我有些激動,似首是在替自己質問。

“不要跟我說阿貓的事!”他煩躁的扔下筷子。

“為什么?”

“永遠都不要給我提那個女人!”他生氣的大吼,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一樣。

氣氛瞬間變得很安靜,兩個人就那樣對視著,但都看不清對方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他歉意的看著我說:對不起,嚇到你了。

他笑得有些有些牽強,還有,他似乎很傷心,或許多管閑事的那個是我,我憑什么去找他,我憑什么去指責他?是我真的太可笑了,一切突然變得沒有意思。

“對不起!我要走了。”我推開椅子,覺得這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不準走!”他攔在我的面前:“吃飽了再走。”

他霸道的樣子對我來說有一種威懾力。

我只得坐下來,或許是因為餓了,或許我也沒有別的地方去。

后來他帶我去游樂場,去熱鬧的街上看表演,去34層的觀景樓看整個城市,我安靜地跟在他的后面,因為我真的太無聊了,才會跟這樣一個陌生的男子到處晃蕩。

然后他又帶我去海邊,他從他的破車里拿出他的破吉它在海邊唱歌給我聽。

他的彈吉它的樣子觸動了我的心,讓我想起了章小北。

海水輕輕的拍打在沙灘上,溫柔的月光在海面泛起了無數的光,他低下頭,有一絡頭發掉下來庶住了半張臉。吹過來的風有時把那一絡頭發吹上去然后又掉下來,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抽起來了一樣,不然不覺的慢慢走向他。

手伸過去,他抬起頭微笑的看著我,我嚇了一跳,猛然收起了手,我飛快的奔跑起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竟然把他當成了章小北!

他沒有追上來,依然在彈他的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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