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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這個故事真好,現在想想我們曾經念的中文系真的是浪費了,至今都沒有用上,而你還跑去唱歌,而我一事無成。但沒有念過中文系的人卻比我們會編故事多了。”像一個笑話,那個整天板著臉從來不看我一眼的男人竟然會關心我的終身大事。

可惜他已不在這個世上了,要不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他能從他的一堆古物里抬起頭來關注我一下。我從來不都不曾覺得自己是有父母,就算他們曾經真的存在我的身邊,但我常常會覺得自己只是寄養在他們家的一只動物。

我曾經做過許多事來想要引起他們的關注,但他們從來不罵我,直接的漠視比痛罵更讓人傷心,那是我最討厭的事情。

曾經我還想過要跳樓,讓他們后悔一輩子,可是站在天臺上整個人卻在發慌。年紀小的時候從來不敢死。

“你看起來有些不正常。”他蹲在我面前,以為我發燒了,伸手過來撫摸,他的手好溫暖,我摟住他的手。

我一個人生活得太久了,久得都忘了自己還有心,雖然暮南一直都在我身邊,但他只是一個人而已,不可能是愛情。

“你吃飽了嗎?不然我去買點肉回來吧!”他瞬間情深看著我,他已好久沒用這樣幽深的眼看過我了。

“我想聽你唱歌,可以嗎?但不要唱你自己的歌,唱那首我們曾經最愛的歌。”他彈吉它的時候最深情,他會用最動人的表情唱一首歌。

“《兩個人的煙火》?”他問。

我們曾在下著大雪的夜晚去看,那天晚上我們兩人穿著一件大衣,他把我裹在他的臂彎下,兩個人走在路上像兩個連體嬰兒。

那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兩個生活在都市的男女鬧了矛盾,經歷種種然后在一起。但就是那樣簡單的故事卻容易打動人,原本生活就是由簡單的一組成。喜歡里面的上海,煙花。

那天晚上情侶學生去看,有些人看完了就買些煙花在廣場上放,美得讓人窒息。和章小北兩人在廣場座了一夜。

有些記憶,是粘在腦中的,不管你怎么擦都是擦不掉。

他終于只為我一個人在唱歌了,他彈吉它的樣子最帥,斜眼看我,有看不明的情愫:

“你的愛那么多,怎么會不明下落,誰分開就逃脫,千萬別陷入太多。你的愛比一個大城市的人還多,也能容納任性的我,偶爾小小的錯。就讓這樣一場風波,磨擦出回憶的泡沫,是我對你認識太少,還是我自己想得太多,最愛你的是我,否則你怎么樣過,否則我怎么可能赴湯蹈火,你說什么都做。

你最愛的是我,還因為差一點走火,卻帶來屬于我兩個的煙火,美得我沒話說。一個人是快活,兩個人才是生活,兩個人都寂寞,倒不如一起寂寞。冰淇淋融化在一個嘴唇怎閃躲,這么多的路都走過,怎舍得剩下我,就讓這樣一場風波,磨擦出回憶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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