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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走馬觀花章臺路 大學巷里祝誕辰

那天下了山,我們返回南站就散了。我和我們宿舍他們就回學校,隨后進入緊張的期末復習當中,就很少跟瑩聯系,只偶爾的信息知道她最近的動向。隨后經過三天的辛苦,考完了試,也不管考得如何,就鋪也懶得收拾,給瑩打了電話,約她出來玩兒。這天天氣很熱,從學校出來太陽已經升至中天,將路面烤的熱氣騰騰,就是一路沿著稀微的樹陰也難止額頭上流水似往下淌的汗水。放暑假不比放寒假,只背上個書包,里面胡亂放些書籍和衣服就可以打發這個假期了。

我慢步徐行來到車站,剛好有車到站就趕緊鉆進去,還好車里有空調感覺稍微涼快一點。一路行駛不一會兒就到火車站了,下車那感覺真受不了,跟進去烤箱一樣,看樣子市區這會兒根本不適合在戶外走動,心想女生愛美,在這樣毒辣的太陽下,不把瑩曬黑才怪,于是憐惜地撥通電話,讓她先不要出來,等下午涼快點再出來玩兒。我先在火車站找了家網吧,進去辦了張卡,找了個在空調旁邊的位子,結果機子打開是壞的,喪氣地又在網吧內轉了一圈,胡亂找了個位子,大汗淋漓地上起網來,還好比外面強點,要不我丟開老命也不會在這里呆一秒鐘。我平常上網也只是看看電影、瀏覽網頁或者聊天,現在上了會兒眼睛就覺得酸酸的,屁股粘在皮椅子上跟如坐針氈一般,相當痛苦。好不容易熬到將近三點半,我出去一看太陽依舊橫空,已經忍受不住,準備給瑩打電話,讓她陪我去鐘樓附近玩兒,恰好電話就響了,接通了她說她已經出來了,問我我們去哪塊兒、坐哪路車,我告訴了她,掛了電話我就不顧炎熱往站西車站奔去。

我在鐘樓下了車,將書包先貯存在旁邊超市的儲物柜里,特意進去買了兩瓶冰鎮的飲料,就出來在西站口等她了。此時陽光已經不是很強烈了,但是那種刺骨的熱氣還不斷從柏油路面上延綿不斷地蒸上來,街上的人群明顯比先前稍微增多了,車道上的車流依舊如潮水般,偶爾的紅黃燈使滿街的汽笛聲不斷。我已顧不得天氣得炎熱,站在站臺上回憶著近一年來的點點滴滴。從開始到現在,我幸運地認識了我的瑩,幸運地愛上她,幸運地讓她來到了我的身邊,但是至今卻沒有和她單獨出來,沒有和她當著面,沒有外人打擾,去當面交流過,甚是遺憾,還好有今天,還好有……思維的電機不停地運轉,忘卻了身在何處,忘卻了時間,更要命的是忘卻了自我。猛然一聲噴嚏,自己打出來的,恰好也驚醒了自己。我眼睛從剛在停留的地方移了出來,才算恢復了自我。這時一輛車在面前停了下來,車還沒停穩,車門就開了,人流從上面涌下,注目間,瑩已經出現在我眼前。

時間還是在夏季,地點還是在千年古都,但人物只有我和她。夏季雖熱,但和對的人在一起,心中是清涼暢快的。就說眼下,朝思暮盼的人兒就在眼前,此前的一切都拋之腦后。她今天除了那副將美瞳罩住的樹脂眼鏡和平素的馬尾辮外,衣著且容小子慢訴,上身七彩斑斕小上衣并跨粉紅色小肩包,下身黑色短裙配絲襪,腳穿黑色高跟網狀涼皮鞋。正癡迷見,她已走到我面前,對我微笑著說道:“哥,等我好久了吧?”我應聲只說沒有,然后又發現她素顏竟這么驚艷,心里美滋滋地想到這輩子能遇到這樣的丫頭,就沒什么遺憾地了。她發覺我呆呆地瞅著他,就羞澀地勸道:“哥,你干嘛老是看著人家?”我這才假裝取笑地說:“你看你嘴角都長痘痘了,這兩天在同學家吃了不少辣椒吧?”她撅了撅嘴道:“哥,你別取笑人家了,要不就不理你了……這邊這么熱,你說咱們去哪里呃?”我才覺得額頭已是汗滴涌動了,才答道:“瑩,哥帶你去個地方,這會兒保密,等下就知道了?!彼q豫了下,答道:“好!”又嘻嘻地笑道:“可別把妹妹賣了,那會兒還幫哥數錢著呢。”我說:“小丫頭這么機靈,還怕被拐了去?”說著,我已邁開步伐,向話語里那個神秘的地方走去,她也住了口,隨著我緩緩地走動。

穿過地下通道,到了西大街,繼續沿西北廣場向西走去。驕陽依舊,廣場上還不乏行人,回首鐘樓方向,四面道路車流湍急,時不時的汽笛聲仍給人喘息的感覺。我放慢腳步,和瑩并肩前行。到了大學士巷的門樓下,我特意給她說了關于這里的歷史由來,說到這從唐朝時代就有時,她不禁噓嘆:“這久遠很啊……”繼續前行,過了百盛的樓層,路兩邊成蔭的老槐像無數把傘將不寬的道路罩住,給人絲絲的涼意,我們這才徐徐向前。這兩邊全都是些特產小店,從五谷雜糧到各色小吃,這條街無所不包,無所不含。這里的居民大都是回民,所以街上有好幾所清真寺,往來的人群時常有頭戴白帽的男子或罩白紗巾的婦女。這些且不細述,我倆在這巷子里游蕩著,搜尋了很久才望見前面不遠處網吧旁邊有家花店,這才對她說:“瑩,你在這里等下,我去上個廁所!”她便老老實實站在旁邊看著我遠去,等快到網吧門口時,我向后望了望,她還站在那里,只是眼睛盯著旁邊服裝店發呆,我趁她不注意,踱進旁邊的花店里,在眾花里挑了九朵玫瑰,讓女店主幫我包了起來。等我原路返回時,她已經目不轉睛地向我這邊望,我左手拿著花藏在背后,快步走近她,她才露出微笑卻又有些嬌氣地怨道:“怎么去了這么久?”她注意到我左手藏在背后,又問道:“背后是什么?”我一臉壞笑地說:“你猜猜看?”她就要走過來搶看,我便祝福道:“丫頭,生日快樂!”順手將花拿出來松在她手里。她激動地說:“謝謝哥!”看她的眼睛,已經紅紅的,幾乎要哭出來。我連忙勸道:“丫頭,這是怎么了?哥讓你生氣了嗎?”她急急地解釋道:“怎么會,怎么會?只是有點意外……”

我們繼續沿巷子往前走,彼此沉默了一陣子。她只是看著花,雙手并撫摸著。我四處搜尋著要找的目標,終于發現一家樣式比較齊全的小吃店,回頭對她說:“就這家了!”她奇怪地問我:“什么?”我解釋道:“哥請你吃西安最特色的小吃,算是頂替你的生日蛋糕,可以不?”她笑道:“當然嘍,哥說什么就什么了?!闭f著我們便進去找靠近空調的位子坐了下來。我點了兩碗涼皮、兩份肉夾饃,問她在同學那里吃過沒,她搖了搖頭,我更堅信今天來這里來對了。不一會兒涼皮和肉夾饃就上來了,順便叫了兩瓶冷的冰峰,看她吃的好香,就對她說:“今天我們吃的喝的都是西安的特色哦!”她看了看手邊的瓶兒,問道:“這汽水也是?”我笑道:“那是!我們小時候就是鐘樓雪糕、冰峰汽水……”她取笑我說:“看來哥很懷舊哦?”我回道:“那也因為值得了?!钡蕊L卷殘席般將點的吃完,她果然贊不絕口地說那些確實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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