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逼她，她后悔去招惹他，她后悔對他還存在一絲絲的幻想，緊咬著下唇，尼影憤懣的瞪著項西澤。

“別對我說謊，不然我會讓你嘗嘗騙我的代價。”項西澤陰冷吐字，卻對項瀾展著溫柔的笑容。

她才不會認為，他突然父愛泛濫了，一種危機空襲了過來，尼影不知所措的杵在那里。

“說話。”項西澤極少如此耐性的再問，盡管他知道，這個孩子就是當年那個孩子，不過，他還是想確認一下，這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種。

尼影抿了抿粉唇，不徐不慢的道“你認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這幾年，他何從關心過自己的女兒，回來這么長時間，他也不曾提及，尼影不會覺得，他是突然回心轉意了。

如果可以，她寧愿項西澤不要再想要她們母女兩。

這是什么答案，項西澤鼻間的氣息微粗，顯然，她是沒見過他陰狠時的模樣。

“好，那爹地今天送我們的寶貝女兒去上學。”他面不露色的微笑著，修長的大手撫摸著項瀾稚小的臉蛋。

聽他要去送女兒上學，她本該高興的，卻一點也沒有高興起來的興致。“我看還是不必了，別嚇了其他的小朋友。”

可不是嘛，他這個醉酒洶洶的樣子，就算沒嚇到其他的小朋友，也會讓女兒很沒面子。

項瀾緊抿著唇瓣，一雙清眸里充滿了疑惑與詫異，她想過一萬種爹地回來的樣子，可沒想他認她的時候，竟是這樣。

電梯下到底樓，項瀾握緊了媽咪的手，“媽咪，我不要他送我。”女兒反抗了起來。

“你聽到了吧，回家去洗洗吧，臭死人了。”尼影嫌惡的避著他，那副眼神，好像他是剛從糞坑里爬出來似的。

項西澤牽起自己的衣衫聞了聞，一股惡臭的味道襲鼻而來，直教人作嘔，他險些吐了出來。

再回過神來時，她們母女早已逃得不知蹤影。

項西澤從未這副樣子出現在人前，皺了皺眉，他鼠竄似地離去。

坐上公交車，項瀾不禁問道，“媽咪，那個人真是我的爹地嗎？”她渴望的大眼睛望著尼影，一眨不眨。

尼影深吸一口氣息，有些問題是她無法逃避的。“是的，你喜歡嗎？”

默了半晌，項瀾像是釋懷了一般，微微一笑，“我只喜歡媽咪，喜歡太奶奶，喜歡大伯，喜歡叔叔，喜歡依依阿姨……”她說了一大堆喜歡，卻始終沒有提到自己的爹地。

尼影知道女兒這是在介意，她介意自己的爹地對她不疼愛。

“我們也喜歡星星，疼愛星星，會一直和星星在一起。”尼影微勾嘴角，對女兒，她只能如此安慰。

對那個漂浮不定的男人，只能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一段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