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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指尖年華
  • 黛夜羽
  • 1446字
  • 2012-04-30 20:54:40

靈子踩著一地的口哨聲頭也不回的離開,身后傳來一疊聲的抱怨“你這個小女人,啊,氣死我了,你怎么那么會惹事兒啊李靈。”

閨蜜自然不會留在那兒面對別人好奇或者不安好心的問詢,隨著靈子的腳步一起出了教室。

靈子忽然站定,轉身,“江江,我真的錯了啊?”

“廢話,你招惹他干嘛啊。”江伊沒好氣的說,“你個大小姐平時不來我們這邊玩,趙林可不是什么好人。”

“還好吧,初中時候跟我是同桌,那時候,對我挺好的。”

“是,我的大小姐,大美人兒,你那小眼神楚楚可憐的一看,哪個男的舍得對你兇啊。”

“你吃醋啊,”挽上閨蜜的手臂,順勢往她肩頭一靠,“人家最喜歡你么阿江。”

“真肉麻。”一邊說,江伊還是伸手撫平靈子被趙林弄亂的頭發。“走啦,我們去別處玩啦,真是的,就不會安分些。”

很久之后靈子在Z市見過那日吃醋的嬌蠻女孩,女孩身邊是疼寵她的成熟男人,靈子仍是孑然一身。女孩眼中的炫耀那般明顯。是啊,當初被那樣羞辱過之后,再見到昔年情敵的落寞,那樣的落差,真真能讓人笑出聲來。

高一就那樣在日日夜夜的做題與測試中度過,績優班永遠沒有假期,每周的小考之后就是重新調整座位,現實的地方。

不要說什么大學生在象牙塔中,連高中生都知道成績是最好的武器,那些學業好的,就是站在塔尖的優勝者,可以嘲諷的看著失敗者是怎樣努力都爬不到塔頂。

于是李靈的回憶中,高一一片空白,除了那夜輕吻。

高二并沒有很多的糾結,她直接填報了文科。

人生其實沒那么多捷徑好走,當時年少的她以為這樣逃掉了理化生的壓迫,卻沒想到,她的漫不經心,學文學理都是一樣的。

文科是一高的短板,歷來學文的都是差生。在一高曾經有這樣的說法,高一所有的班花班草,所有拿過處分的學生,都會念文。

在那些比李靈更會放縱的人中間,她過的很安逸。

剛剛開學不久,趙林就來找她。課外活動時間,大男孩拉著她翻上樓頂平臺。他趴在欄桿上面一支接一支的抽煙,裊裊煙霧中突然沒頭沒腦的問,“李靈,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啊,”初秋的陽光還晃人眼睛,靈子一時間搞不清眼前狀況。“趙林你發什么瘋啊,大熱天的把我扯這里。”

“我發瘋,李靈,你告訴我是誰瘋了。”男孩把手中殘煙彈下樓去轉身盯著她“我傻了一樣想要考進績優班去?等我看見自己的名字寫在那里時,你學文了。”

“呀,你考進那里了啊,好學生喔。”她只是聽到了那半句,趨利避害的小心思自動屏蔽了后半句。

“我為了你進了那里,你卻一聲不吭念了文科。李靈,你什么時候能看看你身邊的人?”

“干嘛要看,你本來就要學理,我念文科跟你有什么關系。”靈子從來不會把不在意的人放在心上,依舊是無關痛癢的語氣。

男孩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跟我什么關系,是啊,跟我什么關系,李靈你真說的出口。呵——”嘴角扯出一抹落寞的笑,“認識你兩年了,我竟然忘了,你比誰都涼薄。”

“哪有,”她趕緊辨別,拉著男孩衣角晃著撒嬌,“我知道你對我好,你是哥哥么,我念文科是因為自己笨學不會理科啦。”

他搖搖頭,“你永遠都是這樣,只會逃避。”又點起一支煙,男孩似乎又變回那個玩世不恭的小痞子,“喂,靈子,你信不信,有一天,你會后悔。”

“我后悔什么啊?”在他身邊,她卸下乖乖女的面具,手指一揚,男孩把抽了一口的煙放她手中,靈子眉毛微挑,“我這輩子都不會后悔,不管,發生什么。”深深抽了口煙,眼睛一瞇,對著男孩緩緩呼出煙霧,看著原本眉目俊朗的他在霧氣中氤氳,笑的格外嫵媚。

“是么,好啊,那我就等著看啊。”

“隨你呢。”靈子不在乎的聳聳肩,“走了喔,沒勁。”

“好。”靈子回頭,只記得男孩又燃起一支煙,而后她的記憶停留在那片淡淡的煙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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