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緣無故問我這些問題做什么？”飛燕很是不解，側著頭向公孫策問道。

“只是想問你知不知道宮里最近發生了的一件事情。”公孫策說頓了頓筆，說，“你知不知道前幾天有一個妃子流產了？”

“知道啊！幸好流產的不是我大姐，大姐現在也有龍種，我應該提醒她加倍小心才是。”飛燕說。

“正是因為這樣，才麻煩啊！”公孫策嘆息道。

“有什么好麻煩的？”飛燕問。

“你知不知道那個陳妃娘娘流產是被人害的？”公孫策說。

飛燕搖搖頭，說：“就算是被人害的，也怪她平時得罪人太多了，這又有什么麻煩的呢？”

“問題是皇上正在調查這件事請，你想，當今皇上年近三十了，連一個兒子都沒有。好不容易妃子懷孕了，怎么會那么輕易地就這么算了呢！”公孫策說。

“那么皇上會怎么做呢？”飛燕問。

“當然不會放過所有有可疑的人。”公孫策說。

“那你覺得誰最可疑？”飛燕小聲問。

公孫策沉吟半晌，才說：“你覺得皇上會懷疑到你大姐身上么？”

“什么？”飛燕驚道，她從來沒有吧自己大姐和被皇上懷疑這兩件事請聯系起來過。

“沒事兒，我只是猜測而已。”公孫策說，“因為你大姐也壞了龍種，但是似乎月份比陳妃娘娘小一些。如果陳妃娘娘生下的是皇子的話，那么這個皇子很可能就是儲君。”

“你是說我大姐會為了儲君之位害陳妃？”飛燕說，“天大的笑話，我大姐心腸再好沒有了，她絕對不會做傷害人的事情。”

“可皇上未必會那么想啊！”公孫策說。

“皇上和我大姐那么多年的夫妻了，肯定也很了解我大姐。”飛燕說，“皇上應該不會對我大姐存疑。”

“可是你不要忘了，皇上同陳妃娘娘也是很多年的夫妻啊！”公孫策說，“很多事情我們很難保證。”

“那我們怎么辦？”飛燕心急了，問，“我絕對相信我大姐，她肯定沒有害人。如果皇上真的懷疑她我該怎么辦？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姐姐了，再也不想連大姐也沒了。”

“那我們……”公孫策看道飛燕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陣難過，真心不應該這么騙她的，但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因為這件事請很機密，而且關系重大，至今他們沒有明確皇上到底是什么態度，不敢貿然就去查。公孫策定了定神，說，“最好從現在開始，收集對你大姐有利的證據。”

“什么有利的證據？”飛燕問。

“陳妃娘娘流產的經過，我相信只有她的寢宮里的人最清楚，但是為什么他們不把真相說出來呢？很顯然那些人很可疑。”公孫策說。

“那我該怎么做？”飛燕焦急的神色涌上了眉頭。

“你可以去打探一下陳妃寢宮里所以人的信息，相信在內務府可以查到。到時候我們再分析誰最可疑。”公孫策回答說。

“那好，我去。”飛燕說，“我在內務府認識好多人，我可以讓他幫我查。”

“嗯！”公孫策說，一句“謝謝”險些沖口而出，但是他沒有說出來，生生咽回去了。

這是聽見外面有衙役在大喊：“包大人，有消息了！”

公孫策和飛燕聽見，連忙跑出去，看見包拯已經在院子里問那衙役了。

“什么消息？”公孫策和飛燕走過來問。

“那個大叔他已經把這二十天來他們村子里人口進出的情況問清楚了。”衙役一口氣把話說完。

“這么快！”三個人齊聲贊嘆，這辦事兒效率比自己高多了。

“他人呢？”包拯問。

“在外面不敢進來。”衙役說。

包拯和公孫策頓時哭笑不得，這也是，民間有句話叫“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百姓們怕進官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于是他們走到門外見那大叔，那大叔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顯然是剛從他們村子里趕路趕過來。雖然包拯派了個捕快騎著馬和他一起，但是對坐不慣馬的老百姓來說，也是受罪。

“大叔，您辛苦了。”包拯感激地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應該的。”那大叔連連說道。

“要不您進去再說？”包拯說道。

“這！”那大叔有點遲疑，隨即點點頭。

進了府衙，包拯問道：“你們村最近一次有人出去或進來是什么時候？”

“包大人，我問過了，最近一次是四天前，我鄰居家的二狗子，他爹打他，他就跑出去了，今天才回來。”那大叔說。

“那么在此之前進出的人都沒有看到過那具尸體嗎？”包拯問。

“我都問過了，他們都沒有看到過。”那大叔說，“其實進出我們村兒的人也并不多。我問過二狗子，他也沒有見到那具尸體，如果他看到那具尸體一定會被嚇回來的。他爹再嚇人也不會有那具死尸嚇人是不是？”

飛燕聽了這句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公孫策說：“這么說這具女尸是在近四天才出現的了。”

“四天？不可能，四天的話那上吊鬼肯定早就爛得肉都掉了。”那大叔說，“上次我家的二黑死在那里，第二天我去一看，它全身都是蛆。”

“有那么厲害？”包拯和公孫策齊聲問，他們同時意識到一個問題，看來那個地方尸體腐爛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那么這具尸體本來就已經死了很久，如果出現在這么個地方的話，應該也會很快腐爛。照這么來看的話，這具尸體出現的時間應該離現在很近，大概就在他們趕集之前不久。然而兇手把這么具尸體掛在馬上就會有人路過的地方，顯然就是要引起大家的注意。這是為什么呢？

公孫策看向包拯，說：“我覺得很有必要再回去查一查。”

包拯點點頭，說，“小蜻蜓還在萬全山上呢！”

公孫策說：“那女子的畫像我已經畫得差不多了，現在捕快已經打聽到范仲禹在趕考時住的那家客棧，我相信今晚就會有結果。”

“那你就先跑一趟吧！”包拯說，“我和展昭先去萬全山上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