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沒有表情的奚杳，沈娟兒笑的更加開心，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怎么不說話了？”

“要她說什么？要她求你嗎？不過娟兒，你還是饒了我吧！聽到她的聲音我都要反胃的兩天吃不下東西？”藍芷在旁邊幫著腔。

兩人發出更加虛假的笑聲。只是這些笑聲像是無數尖銳的繡花針刺進耳朵，心臟像被倒進了硫酸，燒痛的感覺，讓整個身體沒有了任何的知覺。腦海里，呼喚著：翟曦！你在哪里？明夜！你在哪里？一切都沒有回應。

“為什么要針對我？”奚杳忽然抬起頭問。

笑聲離開消失了，沈娟兒望著奚杳，像是在看一件商品。“為什么？原因太多了？因為翟曦喜歡你，李明夜喜歡你，而你竟然腳踏兩只船，還有就是看到你的樣子就讓我討厭？”

“兩只船？不是吧？三只船吧？不是還有那個轉校生嗎？”藍芷在旁邊體現著。

“我怎么給忘了，慕夜哲不是嗎？”沈娟兒目光一冷的說：“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之前學校布告欄里的照片也是我貼的？”

奚杳像是看著一頭怪物一樣看著沈娟兒。“你做的？”

“不然呢？難道是鬼做的？”沈娟兒說。

胸口像是被石頭堵住了一般，快要窒息了，眼睛靜靜閉上，過了會猛然睜開，尖叫一聲，雙手向沈娟兒抓去。

可是奚杳忘了，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人，藍芷。當奚杳撲向沈娟兒的時候，藍芷一把扯住奚杳的頭發，用力的往旁邊一拽，奚杳結實的摔在地上，隨即沈娟兒，藍芷亂腳的踢著奚杳的身體。

起初痛疼的感覺，傳遍身體的每個神經，之后，內心的麻木已經讓奚杳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你在哪里？

誰？奚杳也不知道自己內心呼喚的是誰？

她們快樂而虛假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

偶爾吹進來的秋風，猛然乍寒。

當慕夜哲走到她們身后的時候，她們毫無察覺。慕夜哲陰沉的臉，像是一塊冰冷的大理石。看著身體縮倦的奚杳，慕夜哲心里在滴血。他忽然對著藍芷踹了一腳，把她踹出了走廊，腦的撞在花圃的臺階上，昏了過去，躺在地上血流不止。

解決了藍芷，慕夜哲兩眼一瞇寒光四射，抬手抓起沈娟兒的長發，向后一扯，另一只手握緊拳頭，朝著她肚子不停的揮著。起初沈娟兒還能痛叫著反抗，可是沒過多久她就沒有了叫喊的力氣，這時慕夜哲才停止，她虛脫的躺在地上，慕夜哲的嘴角淺笑著，拽著她的頭發，向外面走去，走廊里沈娟兒的身體在地面上拖出一道血印。

慕夜哲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這樣走著，到了學校門口，幾個保安拿著棍子，朝著慕夜哲跑了過來，棍子揮舞間，慕夜哲的頭被打破，流出鮮血，疼痛時慕夜哲放開了手，神志不清的沈娟兒身體一下沉，面向地面撞去，碰觸地面時，鼻骨陷了進去。

落雨中，結束了所有的愛與恨。

磅礴的秋雨，洗刷著這個沉甸甸的天空。濕黏黏的落葉，緊緊的貼在地面，雨水在上面流淌著，默默的帶走這個世界上骯臟的東西。

潮濕的空氣，充滿了悲傷的味道，也許這就是這個季節原本的味道。

灰色的蒼穹里，仿佛響起了低沉的大提琴悲鳴的音樂，空蕩蕩的在城市上空蔓延。

像是站在城市路口，我像個迷失的孩子，突然揚起頭找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