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有哪件事攤上凌墨雅，他葉梓可是能鎮定的？

他看她，卻見她的目光正注視著窗外，看不見表情，只是背影都是落寞的，明明剛剛還是笑聲朗朗，這一刻卻仿佛用三尺寒冰隔開了他。

他蹙起了眉，那墨玉似的眸里涌起了哀傷，她總在他以為抓得住時，毫不費力的就能擺脫，他攥緊了拳，卻輕柔的擁住她的肩圈進她的懷里。

“老婆，在想什么？”他在她的耳畔低聲詢問，像怕驚擾了什么，催眠一般。

“嗯？”墨雅微偏頭，便撞進他的眼里，鵝黃的暖光里，他的眼依舊星彩熠熠，“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眼睛很漂亮。”

葉梓可沒想到墨雅會和他說這個，臉一紅，下巴搭在她的肩頭，“不記得了。”

“一定有過的，這么漂亮。”她摘下了他的眼鏡，沿著他眼睛的輪廓慢慢勾畫，“昨天……”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是不是叫我墨墨？”

“大概吧……”他不能確定，這個名字他通常都只有自己默念，或許不經意說出口也不一定，尤其是昨晚……想到這兒，他面上的緋色更甚。

墨雅看著他又仿佛沒在看，定在那里，時間也恍如停止流逝的沙漏，隨著她一同凝成了標本。

“墨墨，你不喜歡這樣叫你？”葉梓可握住她的手，想要將她從他碰觸不到的世界里拽回來。

“嗯？”她晃了下頭，那剛剛在出神的眼睛恢復了清亮，笑了笑，“沒。那我叫你葉梓好不好？”

他皺著眉，歪著頭思索，“叫老公好不好？”

“不好。”墨雅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為什么？！”他瞪著眼睛抗議，從她嘴里喊出老公來，一定很好聽。

“好像老公公。”

“怎么會！”

“怎么不會！”

“你敷衍我。”

“我實事求是。”

“墨墨，一次。”他伸出食指，“就喊一次聽聽。”

“老…公…公！”

“老婆。”葉梓可無辜的看著笑的前仰后合的墨雅說：“我不是公公，我是公的，你知道的。”他沖著墨雅眨了眨眼睛，笑得賊兮兮。

“……葉梓可！”

“有！”

“你這個流.氓！”

“我只和你流.氓。”

斯德哥爾摩，瑞典首都，諾貝爾的故鄉，北方的威尼斯，北歐名城。

說起來，墨雅對北歐的好感，是從幼時便建立起來的。

懷舊嘛，80后的集體記憶——圣斗士星矢。

那時候喜歡的不得了，現在被歲月洗禮的沒了那許多青澀的憧憬，便難免感到奇怪。

那不是雅典娜嗎？智慧與戰爭女神。怎么隨便個誰都能把她抓起來？

只是那時候，看到的一切都會牽動心神，那朦朦朧朧的戀愛，更是在心頭若隱若現的縈繞。

北歐篇，偉大的奧丁之國，冰雪之地，便成了她向往的圣域。

飛機抵達斯德哥爾摩上空時已是深夜，可這里尚未全黑，在迷蒙中遙遙望去，地面是一塊塊被水道切割的黑絲絨，波光瀲滟著銀色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