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日里龍澤夜下旨讓師父入住悠然居，師父夜里師父就搬離了鳳棲宮。師父不在，我的心都覺得空蕩蕩的難受。

腕間的手鏈開始跳動。

多久了我沒有與龍耀月好好地聊過了，上次單獨見面仿佛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我又再次來到華清池，龍耀月已經在那里等我。

感覺到我的到來，他轉過身來對我一笑。依舊是那妖孽般的笑容，依舊讓我失神。

“月，你還好嗎？”千言萬語開口時只有一句你還好嗎。

“沒有你的日子，我能好嗎？”今日的他顯得格外憔悴，沒有往日的神采奕奕，使我的心一痛。

“月，對不起謝謝你。”對不起你的情，謝謝你今日幫我說話。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張開雙臂將我攬入懷里。我有些手足無措，都不知道手該放在哪里。

“汐兒，不用跟我說謝謝。我知道你師父在你心中的位置，我不奢求可以將他代替。你自幼與他一同長大，對他有亦兄亦父的依賴，又有年少青春懵懂的愛戀。所以我能夠理解你對你師父的感情，我之所以幫他說話，只是知道如果他還在這宮中一日，你就會開心一些。”

“月，你不必這樣。我什么都不能承諾給你，你這樣讓我有罪惡感。”

“不，汐兒，我對你的感情不需要有你的回報，只需要你不要推開我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而且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不是完全沒有位置的，只是你更愛你的師父是不是！所以我不貪心，只要有一點點的位置就好。”

月，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的貪心，有了師父還在貪戀你的溫柔。

“汐兒不要怪罪自己，沒有人是圣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所以心里同時有兩個人并不是罪惡。反而我要慶幸這樣，不然你的心里怎么會有我的位置。你的師父在你心中太重要了，重要到我不敢去嫉妒去憎恨，我擔心我一旦有了那樣的想法你就會離我而去。所以為了你，我會嘗試與他好好相處，可以嗎？”

月，你這么誠懇地情求，我哪能拒絕，我怎么會忍心傷你的心。

夜已深，龍耀月才戀戀不舍地放開我，讓我離開。

回到寢殿時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

“汐兒，你怎么才回來，剛剛到哪里去了，我等了你很久。”

“我覺得睡不著就出去轉了轉。”

他起身將我拉至床邊，“朕覺得頭痛，你幫朕按一按。”

無奈，讓他頭枕在我的腿上，幫他按摩著。“皇上可是為政務煩心？”

“嗯，最近政務繁忙有些累而已。”

“那皇上可要好好保重龍體。”

“汐兒，你一定要用這樣生疏得語氣說話嗎？你這樣會讓朕的心疼。”

心疼，我為師父和月心疼，而他卻為我心疼。到底是怎樣的因果循環，還是命運弄人。

我自己有了師父還有對我癡心不改的月，對龍澤夜我只有說抱歉。他對我的感情不是愛，只是占有欲在作祟，不甘自己的妻愛著別人卻不愛自己。當他認清楚自己的感情時自然會放手的。

龍澤夜見我半天不語，拉下我的手，輕輕地嘆息著。“早點睡吧，明日還得早朝。”

“嗯。”我褪去外衣躺在他的身邊睡下。

聽著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什么時候我以不再拒絕龍澤夜的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