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黃爸在屋外跟敗北做什么，敗北不一會就叫個不停，像小孩子哭似的，就好像哪里弄疼了。小黃心里煩的很，她蒙上被子，就那么躺著，剛睡了那么久，一點困意也沒有，可是又無事可做。

原來黃爸在客廳給敗北抓虱子，耳朵外延兩層的縫里長了很多虱子和徵子，敗北的耳朵都被咬的一個又一個的紅疙瘩，夠得著的地方它就自己用牙齒咬咬或者用爪子繞繞，夠不著就急得吱吱地叫著，像小老鼠的叫聲。黃爸用兩只手的大拇指的指甲蓋對著擠壓，一按卡崩一響，虱子就死翹翹了，里面流出紅色的血和一些粘液，黃爸在衛生紙上一擦，然后拍著敗北的頭說：“你這個虱子包。”敗北被抓的很舒服，躺在黃爸的腿上，一動不動，就是疼的時候不停地叫著，像個小嬰孩。

給敗北抓玩虱子，黃爸就去做午飯，都中午十二點了，黃爸的肚子也餓了，才開始做飯，小黃家吃飯都不在點上，一對父女，生活得如此沒有人間，沒有煙火，凄清的狠。

“小黃，吃飯了。”黃爸敲了敲小黃臥室的門。

“噢，知道了。”小黃和黃爸之間沒有隔夜的“仇”，立馬就像沒什么事一樣。

兩個菜，一人一碗米飯，簡單，黃爸吃飯很少，主要是喝酒，這不又拿了個小酒瓶在那里往嘴里灌，偶爾夾點菜。

“對了，一單元小刑阿姨想讓你給她女兒補個課。反正你在家也沒事，去掙點錢也行。她孩子不聽話，貪玩，說是去陪讀了一學期也不管用，怎么說就是不學啊，講著講著就哭起來了，哎，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黃爸又開始啰嗦起來了。

“爸，我不想去。”小黃打斷他說道。

“不去你呆在家里干嘛？”黃爸一臉責怪的表情。

“我還要出去找工作的。”

“找個屁，你都找了大半年了。我都答應人家了。你明天早上九點去就行了。”

小黃不再說話了，她很煩早起，很煩見熟人，說些亂七八糟自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的話和虛假的笑容。

第二天小黃七點半就被黃爸叫醒了，小黃真不想從溫暖的被窩里出來，外面的空氣又冷又潮，可是沒辦法，她想，出去賺點外快也好吧，省的黃爸總是啰嗦。

她穿好衣服，吃了點早餐，覺得挺清醒的了，小黃來到小刑阿姨家，小刑阿姨熱心地給小黃找拖鞋，叫她進門來，跟她孩子說：“姐姐來了，快點出來。”她女兒長得跟她爸爸很像，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嘴巴窩窩著，說話的時候下嘴唇總是卷進上嘴唇里面去，看人的時候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仿佛想把你這個人的靈魂和肉體一起刺穿。

小黃給她講了一個半小時，講了一個單元的英語，數學不會的也講了一點，小刑阿姨出去買菜回來，小黃便說今天的講完了，說要回去了，走的時候阿姨給了小黃一個臍橙，小黃推讓了兩下又拿著了。

下午小黃也沒什么事情，跟他爸說在家裝個網絡的事情，一年500多塊錢，小黃跟黃爸商量了商量，雖然說錢不多，每個月那點退休金的黃爸，也稍微有點舍不得。但小黃說在家找工作什么的方便，黃爸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