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害羞的姑娘們

吳箭鋒目送著牛鬼蛇神消失在巷子里，轉過頭來進了茅文雅的辦公室。茅文雅捂著腰，齜牙咧嘴地嚷嚷，“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看見吳箭鋒進來，茅文雅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道：“我退錢，我退錢，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別再打了。”

吳箭鋒笑了，道：“你都已經在退錢了，我還打你干什么？我的職業又不是捶沙包的？”

茅文雅陪著笑道：“能不能麻煩你扶我起來，給我老婆打個電話。”

“狗東西，又想搬救兵？你怕打不死你？”于巧云咬牙切齒地一腳將他踹得雞唱狗叫。

“沒有沒有，我讓我老婆送錢來，錢都被我老婆那個婊@子養拿去打牌了。我總不能讓你們明天再來一趟吧？”剛才還在琢磨，對那些沒帶發票的家長使絆子的茅文雅一百八十度轉彎，現在成了替他人著想的好人了。

“你想讓我們明天再來一趟我們就來？誤工費你出？今天你必須把錢全給我退了，不然別想走。”坤坤媽道。

“我的姐，我的腰都斷了，我還能往哪里走啊？”

“吳大哥，他的骨頭好像斷裂了，去醫院不花個萬兒八千的是治不好的。”林可兒非常專業地按了按茅文雅的腰道。

“不是吧？我就踢了他一腳，不至于這么夸張吧？我這一腳也太值錢了，給你們醫院創收了。下次要再有這樣的好生意，我直接送你們醫院去。”

茅文雅非常想賴上吳箭鋒，可罵不是人家的對口，打也不是人家的對手，要再踹上一腳不定哪根骨頭再斷了，他只好自認倒霉。

吳箭鋒見那茅文雅的痛苦也不是裝出來的，眉頭一皺，問題全解，道：“茅院長，像你這樣的外傷呢，估計我能幫你治。”

“真的？你是醫生？是不是別人收一萬你收兩萬哪？”茅文雅防人之心非常嚴重，思想轉得也快。

“別人收一萬，我呢本來是應該收兩萬的，但看在你是我踢傷的份上，豁出去了，我分文不取，不過要是治不好，恐怕就證明你人品有問題了。”吳箭鋒心想我以前也就唬弄個外傷，這腰里的問題就不好說了，要是傷了個脾胃什么的，我恐怕就有心無力了，看你的運氣了。

他愿意試試當然不是可憐茅文雅，而是自己從來都沒對誰下過狠手，今天這初次測試將人打傷，他還是非常內疚的，雖然這茅文雅該打。更主要的原因呢，是他想借機濫竽充數將剩下的四十二個孩子治好。

“真的？真分文不取？”

“但是有條件的。”

“哎，我就知道天下沒有那么便宜的事。”茅文雅剛剛激起的感動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用擔心，這問題對你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你只要讓你這里所有的孩子聽我一堂古琴課就行了。你要是能做到呢，可能你這腰就分文不花，如果做不到，恐怕醫院不收兩萬也要一萬八。你自己考慮吧。”

果然不出吳箭鋒所料，茅文雅開始求他了，道：“我同意，只要能治好我的腰，就是讓他們跟著天天聽琴我也同意。”

吳箭鋒道：“天天聽？美了你，你這輩子就這一次機會，過了今天，你拿錢去廣陵散聽去。你要有錢天天聽去沒人攔著你。”

“你先讓你的護理員把孩子們帶下去吧。”

“金百萬！王紅月！過來！”茅文雅捂著腰大喊著他的兩個蝦兵蟹將。

“喲，茅院長，您這是怎么了？咦，你們這些家長怎么不把孩子送進教室啊？”金百萬和王紅月跑過來問。

“少在這好奇心害死貓，他們的孩子都出院了。現在你們把剩下是孩子都弄進禮堂。這位吳老師要給他們增加點娛樂，彈琴他們聽。快點啊。你們把他們弄下去了上來扶我。”

金百萬和王紅月點點頭，看著兩邊的家長和孩子，狐疑地回了教室。帶孩子們下了樓，來到他們所夸張的禮堂，也是飯廳也兼客廳。

吳箭鋒數了下孩子，四十一個，沖茅文雅喊道：“茅院長，怎么差一個？”

“哦，樓上是還有一個，上次從床上摔下來不能動，一直臥床不起。”王紅月指指樓上道。

“你們兩個去把他弄下來。”吳箭鋒命令道。

金百萬和王紅月不滿地對視了一下，眼睛望著茅文雅，院長不耐煩地道：“聾了？讓你們去就去，還愣著干什么？他比我的上級領導還狠。”

幾分鐘后一個又白又瘦的十五六歲男孩被抬了下來，可這孩子坐不起來，只能放在八仙桌中間半躺著。

王紅月道：“幸虧我今天給他換了被子換了衣服，洗了澡不然怎么能見人咯。”

其實這孩子不是從床上摔下來摔斷了脊椎骨，而是那個狼心狗肺的茅院長用木棒打的。這小軍特別依戀鶯兒，有天晚上，小軍起來上廁所，看見鶯兒被茅院長騎在身下大哭大叫。他撲了上去，正在興頭上的茅院長被打擾了雅興，順手操起一根棒子就沖他雨點般地打去，小軍在地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被王紅月弄上床，就再也沒起來過，王紅月問當晚值班的金百萬怎么回事。金百萬陰陽怪氣地道：“你去問院長，他昨晚也在值班。”

院長告訴王紅月，那孩子腦子不清醒從床上摔下來摔的。王紅月也不是傻子，從房間的床上摔到廁所門口？不要太有水平哦。只能裝聾作啞了。

見人到齊，吳箭鋒按照上午的順序將七首曲子順勢彈了下來，彈到《冰似鐵》的時候，茅院長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橫摔在地上，接著不停地跳起來，摔下去，跳起來，摔下去，幅度特別大，那聲音吧唧吧唧的，上午那六個已經神志回歸、深受虐待的孩子暗暗拍手稱快。而金百萬和王紅月也不知道老板發了什么神經，不敢惹禍上身。

《冰似鐵》彈完了，茅院長也不摔了，坐在地上直擦額頭上的血。心里在不停地打鼓，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將自己摔疼了才開心？

等最后一首《紅霞染碧》彈完的時候，小軍站在桌子上興奮地鼓掌，“唰”沒系皮帶的褲子掉在桌上，前后的風光讓人一覽無余，丫頭們見了大喊著：“哇，小軍，羞死了，快把褲子提上。”

一邊捂著眼，一邊張開手指，從縫隙中偷窺男性的秘密。

“這丫頭們還知道害羞。啊哈哈哈……”笑了一會，金百萬和王紅月面面相覷？“她們知道害羞了？她們不苕了？病好了？”

2012－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