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精@子沒找著卵@子

“滴滴－－滴滴—”手機發出兩聲清亮的鳴叫，將吳箭鋒從夢中驚醒，會不會是圓圓的短信？

一股污濁的氣味沁入鼻孔，他猛地站起來，發覺浴缸的水居然比洗了煤的水還黑。

這個弱智的自來水公司，前幾天還嫌咱武昌人民腸子不干凈，請咱喝刺鼻的藥水，今天又嫌咱沒文化？請咱喝墨汁？被投訴狂啊？

放掉浴缸里的水，習慣性地打開水龍頭一沖，咦，明明是清亮亮的水。他將滴著水的衣服一剮，扔在腳下一踩一股黑水冒出來。

“瑪蒂，墨汁居然滲到毛孔里了。”他打著香皂，從頭到腳將每一個毛孔都清洗得舒舒爽爽。吹著口哨，肩膀上搭著毛巾，對著鏡子打量了一下黑白經緯分明胸脯，自我感覺良好地道：

“靠，中午那么大的太陽居然沒把我曬成煤灰。”

摸了摸額頭，捶了捶胸脯，想想那夢中發燙的火球，罵道：

“這夢做的，差點沒嚇死我。”

光溜溜地跑出來，將自己摔在床上。摸過手機，打開短信，果然不出慘淡的真實生活所料，不是陳圓圓的。看完內容，氣得他扔下手機罵道：

“鵝烤，尼瑪，老子才二十五歲，兒子還是沒找著卵子的精子，都已經會嫖@昌了？往你卡里存錢？老子倒是想給你存，可也得有啊？”

在床上躺了會再也睡不著，這才想起高空的那個小古董琴呢？左翻右翻床上沒有，跳起來在床四周找，空空如也依舊。

捂著左胸，吳箭鋒心道：“額的神，那玩意鉆到我胸脯里去了？剛才不是做夢？一天兩擊呀，今天遇上鬼門開呀？盡撞見鬼？琴沒了，我那起死回生的能力還有嗎？”

“主人，你那起死回生的能力還有，古琴并沒有消失，而是進入了你的身體成了你身體的一部分，你開啟起死回生功能的時候，它自然會出來助你。”

“主人？誰？你是誰？誰闖到了我家里？你在跟誰說話？你藏在哪里？”吳箭鋒嚇得跳了起來，翻遍了衣柜的各個角落、床沿、柜子底下等凡是能藏人的地方。最后只找了件雅戈爾的藍條文T恤，一條CK的黑內褲一條發白的九分牛仔，囫圇著套上身。

“我就是你，主人。我是你的元神，在你的身體里，我是來幫你開啟記憶之門的。”

元神？元神是指與生俱來的稟受于先天的神氣，父母媾精結胎成形之后，神氣舍心才產生生命。此神為出生前尚未被后天所染之神，又稱“元性”、“真性”，其表現如嬰兒不識不知而又具備感覺、靈動的狀態。人處于恬淡虛無的境界，呼吸綿綿，若存若亡，無思無慮，飄飄欲仙，恍恍惚惚，這一狀態即元神所現。

“此神亦謂之本性，亦謂之真意，其心必要清清朗朗，渾渾淪淪，無一毫念慮，無一毫覺知，則空洞之中，恍惚似見元神懸照于內，斯時殊覺五蘊皆空，四體皆假，而我有真我也。”

“開啟記憶之門？什么記憶之門？你就是那只撞進我身體的紅鳥？”

“是的，主人，但具體記憶細節，恕我不能說，得你慢慢去回憶。”

“你不能說你開啟我什么記憶之門？”

吳箭鋒剛剛炒了老板，兜里只有剛剛算的1881.60元人民幣，除去昨天就該交的房租1200，電費215，用信用卡買黃鶴樓香煙的600，踏螞蟻的，倒欠銀行133.4元人民幣。他見誰想沖誰發火，何況是對自己的元神，那就更不客氣。

“我會幫你慢慢恢復記憶的。”

“我說你怎么不開開眼去找個有錢的主啊？不怕依附我，我把你餓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吃了上頓還愁下頓呢？今天又剛剛失業。明天就要去喝西北風了。”

“主人，你還是那么好心。”

“好你個頭，我就怕大實話能嚇死你。說吧為什么不能告訴我我是誰？”

“如果我說出你是誰，你的軀體會灰飛煙滅的。我不能說，打死我都不能說，你灰飛煙滅了，我又要四處飄蕩幾千年找不到主人了。”

“那行，來點實在的，我今天能讓人起死回生是不是拜你所賜？”

“不是，那是上天給你的補償，在你恢復記憶之前，只能用十次，現在還剩九次。”

“我滴個媽呀，你用這個可沒經過我的同意，無端就少了一次，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你早說我好歹用它去換點錢哪。”

“那不是我要去做的，是你靈魂深處發出的需求。而且正是你的需求召喚到了琴靈的出現。”

“什么琴靈？就是那跑進我胸脯的小破琴？”

“那可不是普通的琴，而是修煉了幾千年的寶貝。有人追了它幾千年都沒得到，可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要好好珍惜，別讓人搶去。有了它你才能一步步恢復記憶。”

“都到我身體里面了，還怎么搶啊？把我抓起來當柴劈了，殺雞取卵一樣取出來？”

“你怎么連這也知道？真不愧是我的主人。”

“什么？還真有人打這主意？那我豈不是隨時有生命危險？”

“是的。”

“得了，我這二十五年來客不是被嚇大的。問點實際的吧。那起死回生功能，我想什么時候用就可以什么時候用嗎？”吳箭鋒道。

“是的，你要用隨時可以用。另外你可以去買臺古琴，學學樂曲，一定會給你帶來經濟效益的，至少吃飯沒問題。”

“學古琴，也是你一步步幫我找回記憶？”

“是的，主人。”

“我前世難道是賣唱的？抱著古琴，東家彈了西家彈，一不小心沒人聽只能餓著肚子找個破廟蹲蹲？今日凄風明日苦雨的，要不要這么慘？”

吳箭鋒感覺找回記憶也沒什么好事等著自己，后背涼颼颼的，前世是千年不死的妖醫也好啊，要么武林高手綠林好漢。額滴神，我的前世居然是個要飯的。還要開啟我的記憶，今生的記憶都夠我煩的了，女朋友失蹤了，我失業了。我前世要是個要風不愁要雨龍助的昏君該多好？

還好有九次起死回生的饋贈，而且隨時可以用？吳箭鋒的雙眼不禁代替豺狼發出了貪婪的綠光。可哪有那么多瀕臨死亡的人等著我去救啊？今天剛好撞上一個，那又是哭又是跪的架勢，害得我沒好意思找人要錢。事兒都讓我做了，錢都讓醫院給賺了。哎呀，白白浪費了一次天賜良機呀。

吳箭鋒坐在床上想了想，一拍腦袋，給高空打電話，找他要死人。撥打的時候忙音。電話剛一掛，鈴聲響了，無巧不成書，是高空的。

“剛給誰打電話呀？半天忙音的。好事兒，我告訴你哈，蔣金龍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就生龍活虎地辦了出院手術，到處打聽你呢，說什么也要請你吃餐飯，以表救命之恩。海鮮城位置都定好了，澳門港。你住哪？我現在就過來接你哈。等著。我到你樓下給你電話。”

高空可是好久沒這么咋咋呼呼的了。就好像吳箭鋒好久都沒去海鮮城了一樣。正所謂英俊沉下僚啊，天妒英才呀。吳箭鋒下樓的時候正好碰上房東老太太開門，心想人老太太耳聾眼花政府不給退休金花，就靠這點房租養著，時不時碰上三病兩痛的，也不容易，從荷包里掏出錢就數了1500塞到老太太手上，房租水電一次給清。

“喲，這伢，真是個好伢，從來都是主動給房租水電，冒得哪個月說拖欠的。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咦，你們家小陳呢？好久冒看見她了，這小兩口曉得幾恩愛喲。”

吳箭鋒聽著老太太跟街坊鄰居贊嘆他，他心里那個苦啊，五味雜陳。捆著肚子也得把房租交了呀，這必須得交的東西遲交不如早交，只要你按時交就能落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至于那個恩愛，更是他心底的痛，圓圓……

拍著瘦骨嶙峋的口袋吳箭鋒心想，如論如何，今晚要讓高空給我找個搶救無效的半死人出來。不然明天不去搶銀行就得去長江學游泳去了（跳水自殺的代名詞）。

哎，難怪圓圓爸媽會嫌我窮，我是真的窮啊，住在自己的城市都挪不動窩，這窩還是破破爛爛的，可這破破爛爛居然還是租來的。圓圓！你離開我的行為絕對是十二分英明的，我一定要混出個人模狗樣，滿世界去找你。

2012－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