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楚齊掌家
- 尸賦蠻離
- 東河二宮
- 5338字
- 2013-05-29 09:33:33
擂臺上的中年男子站出來語氣不是很好的向楚仁問到:“這位公子,你是什么人,知道這是什么擂臺嗎?竟敢冒然上來?”
楚仁不屑冰冷的掃了閣樓上一眼:“不是說凡是楚齊嫡子都能爭奪掌家嗎?”頓時臺下一片騷動,都以為楚仁是楚齊老爺的棄子。
因為這種風花雪月的事在朱門貴府并不少見。楚齊老爺看著楚仁的一舉一動,還有他如今的神態,和幼時的神態那么相似,為之一驚,心顫動得厲害。
楚齊府的人也開始紛紛議論起來,“他該不會……不會是……”礙于楚齊老爺眾人那人把話末了音。
臺上中年男子冷傲到:“公子,楚齊府只有十三位少爺,還請你說話慎重。”楚仁寒冷一笑:“是嗎?被你們廢了雙腳,丟棄異地的楚齊悅姬就不是楚齊嫡子嗎?”
臺下頓時沸騰,閣樓上的楚齊老爺雙手顫抖得厲害,眾人亦是驚愕到:“楚齊悅姬,他不是死了嗎?”“他的腳不也被廢了嗎?”
“他怎么還活著?”“還以為他斷了腳丟棄異地,早被才狼叼走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活著,而且他的腳……這到底怎么回事?”
楚齊老爺眼閃過一絲淚光滿是驚愕懷疑自言到:“悅姬?怎么會……怎么還活著?”楚妹一臉的擔憂喊到:“爹”。而他毫無聽見一般,還是看著臺上的楚仁。
正當大家驚愕之際,臺下秦淮百民已是罵聲一片,紛紛氣怒著朝著楚仁沖去,“楚齊悅姬是齊夫人的兒子,尸毒出于你們之手”。
“喪尸橫行殺人無數,你還我們安寧”,“楚齊悅姬萬惡不赦,碎尸萬段也不泄恨”。“我大哥死于喪尸手里,你還我哥哥命來”。
臺下一片慌亂,商逆休、小小、尸忌飛身上前擋在楚仁面前打退那些秦淮百姓。商逆休依舊是性子很沖的直接說到:“誰要敢踏上這擂臺,我就斷了他的腳”。
一個不畏死的中年婦人氣怒哭吼到:“楚齊悅姬,若不是你娘私制尸毒,怎么會有喪尸橫行?你還我兒子的性命”。
說著跑上去,商逆休一個晃身揮劍劃過人婦的腳腕,人婦已倒下,吃痛得站立不起。眾人都驚恐畏懼的退后。
小小驚愕的看著商逆休細聲到:“你真斷了別人腳筋啊?”商逆休也細聲到:“沒辦法,這么多人,不狠點怎么能鎮住他們?”
“再說楚仁在,讓楚仁救了她且不是可以平民怨”,小小:“你跟誰學的?”商逆休:“這招是史官教的”,隨即飛身而下。
尸忌也跟隨他而去,小小見狀也跟隨而去。三人落腳一旁,小小:“我們怎么下來了?你不怕他們要大師兄的性命嗎?”
商逆休:“就他們?史官說了,讓我挑一個人的腳筋就行了”,小小:“他什么時候對你說的?”
商逆休:“就昨晚,他說他要想個萬全之策,就讓我挑一個人的腳筋就行了”。尸忌依舊不說話。
人婦臥倒地上嫉恨的看著楚仁,腳上的急痛讓她淚已漫下。楚仁輕淡到:“你們不是還要比經絡術嗎?”說著朝人婦走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右手赤手伸出,隨即一握伸開,指縫間便夾著銀針。彈指而去,銀針刺在人婦腳踝上,又是右手一握一松,又一支銀針在他指縫間。
眾人都不禁一愣,那樣變化萬千,虛真虛假拿針的手法他們從未見過,不管怎么認真的看,就是找不到楚仁的銀針是從哪兒來的。
銀針在他手里就如變戲法一樣輕松,還有他隔空飛針下針也那么準確毫無半寸差池,甚至他下針的一些穴位他們也不知道。
最后,楚仁右手一握三支銀針夾在指縫朝著婦人的后腳踝打去,臺下兩個熱心的女人上前扶起人婦,只見人婦的腳雖有吃痛顛簸卻已能站立。
楚仁看著臺下眾人:“想要我命的人大可上來,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臺下眾人又有些氣怒難耐的要朝著他出手而去。
卻見楚仁眉頭也不皺一下,雙手施法,一道金光打向臺下,正要沖上擂臺的幾人隨即被定身住,眾人都驚愕的看著楚仁。
“楚齊悅姬你施了什么妖法?”閣樓上也有人說到:“這楚齊悅姬還是凡人嗎?”“是啊,他身懷異術回來肯定沒什么好事”。
楚仁冰冷到:“想要我楚齊悅姬性命的人,大可看看他們的下場”,說著抬頭一個發狠,朝著閣樓飛身而去。
閣樓上一個慌亂,楚妹哭喊制止到:“哥哥”,楚仁拉住一個中年男子打退而下閣樓,頓時閣樓都是驚嚇聲慌亂逃跑聲,唯有公儀絲言和怨娘還是那么沉靜的坐著。
楚齊老爺氣急的喊到:“逆子”,楚仁譏諷一笑輕松到:“你們都看到了,連楚齊老爺也承認了我楚齊的身份。”
隨即又拉過一個男子扔下擂臺,楚齊老爺氣怒的朝著他出手而去。楚仁踢起一把木椅直接砸在楚齊老爺面前的木桌上。
木椅隨著木桌一同散架破碎,楚仁冰冷到:“我不殺你是因為我還要做回楚齊的身份”,隨即轉身踢起一支木屑朝著一個逃跑男子的小腿踢去。
木屑直刺在男子小腿,男子頓時跪地,他兩步上前拉過男子,扔下擂臺。一個翻身而過卻看到坐在公儀絲言身邊的怨娘。
他頓時驚愕住,怨娘看著他滿眼痛惜的清淚,身后一個男子持劍刺來,她卻想也沒想,哭腔驚喚了一聲:“悅姬”。
帶著那副已摔得就快散碎的身子撲抱住他側身擋住,隨即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楚仁。
眾人都驚愕的看著怨娘,長劍從她的后背已刺穿腹部;持劍的男子驚愕得不知動彈。
楚仁明知怨娘不會死,卻還是動怒的抽身上前踢退男子。抓起男子飛身狠狠踢打下擂臺。怨娘徹底無力的倒在了公儀絲言身上。
公儀絲言冰冷的譏諷到:“以為有了一副尸身就可以隨便擋刀劍嗎?現在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
怨娘倒在他的肩上,尸身的皮膚已變得慘白,腹部的血一直往外流,她滿臉的痛汗沾濕了發絲,唇已有些發青。微微撲動顫抖發顫的唇卻說不出話。
她把眼睛一直放在擂臺上的楚仁,楚仁走近一個男子冷傲到:“是你廢了我的雙腳?”男子驚慌到:“是別人吩咐我這么做的”。
楚仁:“我記得你也參與了決議,一直堅持說要廢了我的雙腳”,說著一個發狠,踢腳而去。
男子翻身滾開,隨即站起來與他交上手,他卻毫無面色改變拉住男子的雙手反持著,出腳狠踢在男子雙腳腳腕。
右手帶光吸過不遠處地上的長劍,一個絕情揮舞,只聽見一聲痛叫,男子仰天痛喊。楚齊老爺看著這個場面,就和當日楚齊悅姬被廢雙腳一樣。
男子雙腳筋已斷痛苦的倒在地上。楚仁又走到另外一個人面前:“我被廢了雙腳丟棄在岐山之后,是你們追至岐山趕盡殺絕?”
兩個男子慌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們只是不忍心將你丟棄山林,所以去找你”。楚仁譏諷一笑:“不能讓我活著,這可是你們說的?”
說完提著還沾染著血跡的長劍走近二人,兩人一個驚恐想要飛身離去。他起跳半空拉住兩人的腳踝狠狠的摔打下來。
提劍掃過,兩聲慘叫,只見兩人慘白著臉,拖著腳已不能動彈。楚仁丟下手里的長劍,走近其它幾人。
那幾人看著他已嚇得身子發顫,楚仁:“是你們決議要廢我雙腳的?”“沒有,沒有”。
一個男子驚恐的大喊到:“我認為楚齊悅姬最適合做掌家”,楚仁不屑一笑,還真懂得識時務。
另一個男子見狀也說到:“是楚齊府先愧對他,他本是楚齊府長子,如今他回來,正是還他楚齊掌家的時候。”
小小微皺柳眉:“看來大師兄的做法是對的,不心狠就鎮不住這些人”。珞亦卻在這時飛身而來,臉色難看的站在尸忌面前,很是冰冷氣怒:“把蠻離交出來。”
尸忌心里一個震驚:“她不見了?”珞亦氣吼到:“你少做戲了,把她交出來”,臺上的楚仁也看到了尸忌他們那里的珞亦。
頓時提緊心,卻沒想到尸忌轉身一個匆忙離去,珞亦緊追而去。小小看著臺上的楚仁不知如何是好。
商逆休亦是左右不知如何是好。楚仁緊握著手,正要追身而去,卻被飛身而來的楚齊老爺一掌擊退幾步。
商逆休和小小看見飛身而上擋在楚仁面前,楚仁一臉的難看攔下他們:“逆休,小小你們退后,此事與你們無關”。
兩人掃了楚齊老爺一眼退后,楚仁看著他:“怎么?十六年前沒有打死我,現在后悔了?”
楚齊老爺氣吼到:“逆子,滾出秦淮”,楚仁:“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著出手而去。
楚仁深知就算打贏了他,自己也會落得個不孝罵名;一個出掌挽留余地,一步起跳半空橫踢他,他側身避開。
楚齊老爺氣怒的對著楚仁甩去一支銀針,銀針刺在楚仁脖子上,楚仁頓時感到身子沉重,隨即右手帶光緊握伸開,拿著一支銀針刺在自己的手心里。
楚齊老爺略顯怒氣驚愕的看著他,楚仁譏諷到:“竟然對自己的兒子下毒,楚齊老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
一步抬腳狠踢退楚齊老爺,就在他要落下擂臺時,楚仁又飛身拉住他的手,將他拉回擂臺。
淡笑著陰寒的臉:“楚齊老爺,承讓了”,楚妹跑來攙扶著楚齊老爺,一臉的擔憂緊張:“爹,你沒事吧?”
楚齊老爺按捺著胸口緊看著楚仁,冰冷到:“最后奉勸你一句,離開秦淮。”楚仁:“既然回來了,就沒打算這么就離開”。
說著抬頭看著不遠處閣樓上的公儀絲言,公儀絲言略顯怒氣,深知楚仁那句話是對他的挑釁。
楚仁隨即雙手施法解開臺下被施了定身術的凡人:“我既然敢冒著楚齊的身份回來,自然不怕你們唾罵報復”。
“你們現在可以來殺我,我絕不還手”,停頓許久后,臺下兩個人氣怒的沖身上前,剛接近楚仁便被小小一個長鞭抽打摔下擂臺。
兩個人吃痛的臥在地上:“楚齊悅姬,你不是說不還手嗎?”楚仁輕淡到:“我確實沒有出手”。
小小跋扈的吼到:“反正我也好久沒打人闖禍了,有種就上來單打獨斗,連我都打不過,更別指望打我師兄”。
臺下一個婦人說到:“尸毒既是出于齊夫人之手,而如今經絡術的真正后人回來,你們卻要殺他,你們這是自斷后路”。
又一個人說到:“說得對,如今楚齊悅姬回來,誅除喪尸還有一些希望;你們真的要殺了他泄恨嗎?制造尸毒的人是齊夫人,與他何關?”
“就是,楚齊悅姬有一身的異術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你們就是想殺他,那也要你們殺得了他”。
商逆休閑散到:“總算有些理智的人說了人話”,臺下的眾人不語。楚仁看向擂臺上其它楚齊府的人,眼神冰冷得可怕。
眾人都紛紛會意說到:“悅姬既已回來,就該還他楚齊的掌家”,“我也贊同齊桓叔的說法,還悅姬一個名正言順”。
其它人也都畏懼楚仁的報復,且看他身邊還有商逆休和小小,都不敢亂說話,為了保住性命紛紛奉承。
坐在閣樓上的公儀絲言感覺到衣衫已濕,低頭這才發現怨娘白紗衣衫已被血染成了紅色,而她已閉上了眼睛。
血肆意瘋狂的漫沿開,只是那一瞬間,他的臉色微微顯現出一絲驚愕,隨即微微提起她的衣裙,卻見她的雙腿全是血流而下。
也難怪滿地的血,旁邊一個姑娘驚嚇的哭喊到:“啊,弓宓怨死了”。公儀絲言抱起那副已散架的尸身冰冷到:“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死了?”
姑娘驚嚇得后退不語,公儀絲言冷傲的掃過一眼抱著的她轉身離去。怨娘身上的血就如流水一樣一只滴著離去。
楚仁看到被公儀絲言抱著離去的怨娘,心里一個落寞,微皺劍眉。楚齊老爺氣怒到:“用這種手段做回楚齊的身份真是了不起”。
商逆休譏諷到:“楚仁使的不是手段,是仁心,一個身為經絡術后人應該有的仁心,我們已是修術人,誰還會在乎凡塵富貴權勢?”
“他回來不過想誅除喪尸為民除害,就算謠傳制造尸毒的人是齊夫人,但是與他何關?自幼就因此事而被牽連廢了雙腳成了廢人”。
“他不也無辜嗎?憑什么他還要頂著楚齊悅姬的身份受盡千夫所指來解救你們?你們又憑什么能對他指罵出手?”
“若說是齊夫人的錯而讓他也受累成廢人,那楚齊老爺身為其夫不也是難辭其咎?你們睜開狗眼看看這錯到底是怪楚齊悅姬還是怪楚齊老爺?還是整個楚齊府?”
聽著商逆休的話,臺下的百姓羞愧低頭,沉默不語。想來商逆休的話也沒錯,不管他們理不理解楚仁。
只要他們明白楚齊悅姬若死,要制服喪尸就真的毫無希望就行了。
片刻之后臺下開始騷動起來“楚齊悅姬已是修術人,根本沒必要再回來;他回來竟是為了解救我們,我們還想著殺他泄恨,我們才十惡不赦。”
楚仁微微回頭聲音略小到:“這些話是出自你的口?”商逆休:“廢話,當然不是我說的,史官那廝說的”。
楚仁很是頭痛商逆休這個時候還能這么閑情繞口,商逆休又是看著楚齊老爺大聲到:“你說楚仁耍手段不夠正人君子是吧?”
楚齊老爺氣怒到:“你……”商逆休:“不要狡辯,你就那意思。一直就想來秦淮看看狠心廢了自己親子雙腳的父親,還真是想象中的讓人面目憎恨”。
楚妹氣急到:“你不要這樣說我爹爹”,商逆休繼續到:“我說錯了嗎?看看你的兒子女兒,當然,我指的是楚仁和楚妹,其他例外。”
“你看看他們怎么就不像你一樣心狠毒辣;若說做事不夠光明、人面獸心,當然還是楚齊府的人略勝一湊,你們就不要在這兒烏鴉笑豬黑。”
“比起那些追到岐山也要殺楚仁的人來說,楚仁沒有要他們性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小小得逞的看著楚齊老爺:“就是,你不把我師兄當親子是嗎?我師兄去岐……”
商逆休隨即捂住她的嘴細聲到:“你不報師門會死啊?每次打架回去受懲罰,都是你自報師門惹來的。”
小小歉意的笑了笑又一臉的正色看著楚齊老爺:“我告訴你,我師兄去了山上不知道有多高興,我師父待他如親子,比起你這親父要好百倍”。
“大師兄剛上山的時候不會走路,是我師父含辛茹苦的背了他兩年;你這個親父做過這些嗎?”
商逆休看著小小糾正到:“師父是背了兩年,我也背了他兩年好不好?”小小:“我在教訓大師兄他爹,你插什么嘴”。
小小隨即又大聲教訓到:“我師兄自幼體弱多病,如果不是師父去天宮滿神那兒給他求來長連結,恐怕他早死了”。
“楚妹就你是我師兄的妹妹嗎?你看好,我才是”,說著挽著楚仁的手臂繼續到:“什么狗屁親父、親妹,還不如我們師父、師妹”。
商逆休和楚仁很是無奈小小的出口成臟,楚妹氣得落下淚,臉色難看得說不出話。想到尸忌的安慰,楚仁輕淡了一句:“夠了小小”。
隨即看向楚齊老爺,卻見他面色很是通紅不暢,輕淡到:“看來楚齊老爺的身子不是很好,我們暫且告退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再住進楚齊府”。
說完冰冷的轉身匆忙離去,離開時,小小還做了一個鬼臉把別人氣得七竅生煙,還是商逆休硬拽著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