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應情劫
- 尸賦蠻離
- 東河二宮
- 4070字
- 2013-05-29 09:33:33
喪尸幾步飛跳著離開,速度驚人得出奇,史官抱著衣衫緊追而去。賦蠻離獨坐在客棧后山上,眸子有些空洞,神色黯然。身后的竹林聲響晃動著。
害怕的回過頭才發現天色已晚,站起身慢步靠近竹林,晃動聲而止,再走近些,一個身影飛撲跳出來,她隨即被嚇得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
喪尸亮出發黑的爪子朝著賦蠻離撲去,史官一邊穿著衣衫追身上來,看到此番情景,朝賦蠻離撲身而去抱著她滾落一旁避開喪尸。
快速的拉起賦蠻離,與喪尸對打起來;賦蠻離驚愕的問到:“喪尸?”史官皺眉到:“你快走,喪尸打不死”。
賦蠻離看了看喪尸,雙手施法,紫光游向喪尸;只見喪尸停住雙手,痛苦的抱著頭。史官驚愕的看著賦蠻離,她的修為與生俱來凈惡靈力,都讓他不解。
不一會兒便看到賦蠻離滿額的汗珠,法力大減,喪尸一個抬頭兇狠的出手而來,史官拉過她,抽身上前與喪尸交手起來,一邊喊到:“你的真身被封印了,法力不夠”。
賦蠻離暈沉著頭看著穿戴不齊凌亂不堪的史官,喪尸一個踢腳狠狠踢在史官胸口,史官退后幾步嘴角溢出一絲血。
賦蠻離又強行施法擊向喪尸,不待史官制止到:“不要出手”,賦蠻離的法力已不足夠鎮住喪尸,喪尸反而惱怒的向她撲身而去。
史官忍著胸口的疼痛,抽身上前推開賦蠻離,抬腳吃力的踢退喪尸幾步,喪尸繼續撲過來,他側身避開,喪尸一個爪子橫掃,他退后幾步踩在懸崖邊。
腳下一滑落下懸崖,賦蠻離撲倒懸崖邊暈沉著頭,勉強清醒吃力的抓住他的手,史官驚愕的抬起頭看著她,卻見喪尸如鬼魅一樣難纏的走近懸崖。
賦蠻離晃眼間看到身邊的喪尸,不負昏沉的眼睛一閉,手上一松,史官身子往下一沉,她與他一起落下懸崖。
看著上方落下的她,發絲被得凌亂,昏睡中依舊是那么憔悴;伸手接住落下的她,風噗噗的作響,他橫抱著她看著就快接近地上,右手強迫施法,畫出一個八卦道光屏擊向地面。
他腳踩光屏上,光屏反彈起一束金光撐住他與賦蠻離消失不見,史官抱著她落地,顛簸之間,她的額頭倒在他肩上滑進他的頸窩。
史官站定身子放下昏睡的她,雙手穩住她的手臂站立著身子,搖晃著喊到:“賦蠻離”。
昏睡的她毫無知覺的被他搖晃的不經意間,慢慢的顯露出嘴里的長尖的獠牙。雙手也變成了長而尖的利爪。
她無力的倒向他,露出獠牙的嘴順勢撲倒他的唇上滑過他的臉頰,落在了他肩上,史官整個人驚愣住,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毫無動彈。
隨即顯現出他原本神仙的面貌,衣著白紗青衣,發冠高束,額上金光圖文,身上散發著強烈的仙氣金光。
他這才驚愕的睜大眼睛,回過頭不愿相信的看著倒在自己身上的賦蠻離,言語中盡是無奈的糾結:“賦蠻離,你當真是蛭。”
商逆休一腳踢退如玉的男人譏諷到:“這就是明人不做暗事”,如玉的男人譏諷一笑,右手凝聚一堆青葉向商逆休飛去。
楚仁喊到:“敖葉有毒”,正要伸手去接樹葉的商逆休彎身避開,公儀絲言驚愕的看向楚仁,尸忌朝著他快速的扔去長劍。
他側身避開,左肩還是被劃到,也反被楚仁擊中一掌;公儀絲言退后幾步,如玉男子準備上前卻被公儀絲言攔住:“憐官,住手”。
名叫憐官的妖媚男子收住腳步,公儀絲言看著楚仁:“楚齊悅姬?你還沒死?”楚仁冰冷到:“我身負血仇未報,不敢死”。
看著身前的楚仁,說話依舊是那么傲氣不遜,暴戾卻減少了很多,還有他身上的繁華敖貴依舊存在,卻減少了不少的鉛華。
公儀絲言看向怨娘繼續到:“那條狗你還喜歡?不過,只要是我公儀絲言的東西,即使沒用寧可毀之滅形,也不會留給別人”。
“她就先放你這兒養著,因為過兩天她自己會爬到我腳下叫喚著認主;而你,楚齊悅姬,在這個喪尸橫行的時候竟敢回來,應該很快就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雙手背后,右腳一踩飛身而起離去,身后的憐官也跟隨而去,只是離開時回頭嫉恨的看了怨娘一眼。
楚仁走近怨娘,怨娘哭泣不語,他臉色分外的難看氣怒問到:“為什么?為什么你還是嫁給了他,你不對我說實話?”
怨娘哭泣著慌忙解釋到:“對不起……我不想你背負太多的愧疚仇恨,你離開那些年我也過得很好”。
楚仁怒吼到:“他一直把你當狗一樣踐踏折磨,會對你好?弓宓怨,你是不是什么都能忍?”氣急的吐了一汪血。
小小和良慕擔憂的喊到:“大師兄”。怨娘驚慌的扶著他,商逆休也上前扶著他,尸忌手比劍形擊在他的項頸上,他隨即昏睡過去,尸忌:“先回去吧”。
回到東廂安頓好楚仁,小小問到:“史官去哪兒了?”商逆休和尸忌這才想起那廝。
商逆休:“不好,把他忘下了,他又嫉惡如仇肯定是追著喪尸去了,他一個人恐怕難以對付喪尸”。
尸忌匆忙走出房門,商逆休追身而去,珞亦奔赴在后山呼喊到:“蠻離,蠻離”。商逆休也是大聲的喊著:“史官、姓屎的”……
山崖下的史官聽到他們的呼喚聲,放下賦蠻離,讓其平躺在地上,對著賦蠻離打去一道封印,將其真身封印,隨即便看到恢復常人樣子的賦蠻離,伸手取下她腰間的短笛……
尸忌與商逆休卻在一處碰到了正在尋找賦蠻離的珞亦,商逆休無奈自言到:“今天真是犯了天煞”,尸忌臉色難看的與珞亦對持著:“你在找蠻離?”
珞亦嫉恨的掃過一眼,還不待回復尸忌,一陣笛音響起,尸忌皺緊雙眉兩步三步快速的朝著聲源方向追去,珞亦也是快速的追身而去。
史官將賦蠻離的短笛系回腰間,退避一顆樹后,看著遠處靜靜躺著的她,一只山狼眼睛發著綠光的慢步靠近賦蠻離。
史官脫下黑色長靴向山狼砸去,卻見山狼還是不走,雙手施法嘴里念著“百鬼不侵”,隨即一道金光結界打向賦蠻離將她罩住。
山狼靠近賦蠻離被金光反彈回來,那畜生也是很知趣的離開,看到尸忌與珞亦追身而來,又施法打散那倒金光。
尸忌驚慌的搖了搖賦蠻離:“蠻離”,珞亦也是一樣的擔憂喊到“蠻離”,尸忌抬眼氣怒的看著珞亦:“她的額頭怎么會受傷?”
珞亦面色難看的抱起她正要離去,尸忌:“你要留她就好好的照顧她,你若對她有半分的不好,我不會過問她愿不愿意也要從你手里搶回來,你好自為之”。
珞亦什么也沒有說,緊皺劍眉臉色難看的不悅離去,商逆休:“奇怪,史官去哪兒了?”尸忌晃眼不經意間看到草叢里的黑長靴。
聽剛才的笛音他便分辨出來不是賦蠻離所吹,若是賦蠻離所吹一定會吹笛暗語,只是因為是從那支短笛所發出的笛音,他也會驚慌的趕到。
心里很清楚史官就在附近,他不現身出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他應了情劫,顯露了神仙的真身,故作不知的對商逆休說到:“去其它地方找找”。
看著尸忌和商逆休離去,史官這才現身出來略顯怒氣無奈的撿起長靴套上腳,緊皺著劍眉坐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半時分,楚仁咳嗽著醒來,怨娘著急的快步上前扶著他,楚仁還是一臉的難看冰冷,打落她的手不說話。
怨娘伸手正要取下脖子上的長連結,楚仁臉色更為難看的看著她:“你沒有尊嚴還是什么?任憑別人怎么踐踏你,你都無所謂?”
怨娘看著怒氣的他,淚漫上雙眸哭吼到:“是,你和公儀絲言都是一路人;從不把我當人看,但是我知道你喜歡我就夠了”。
楚仁站起身:“從小像畜生一樣看著我和他的臉色過活,我以為你會長進;嫁給他后你還是這么卑微”。
“當真一點怨恨也沒有?什么事什么苦都是自己一個人咽下?弓宓怨,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
怨娘的淚滑落而下:“我本來是可以嫁給你,但是你走后,我和他的婚約沒有作廢,我還是要嫁給他”。
“我不恨你,也不很他;因為你在后來沒有把我當狗一樣對待,所以我才會喜歡你。”
楚仁眼閃著淚,無奈的伸手抱著她,她的身子那么的冰涼,沒有一絲溫熱,悔恨的淚落下,許久在她耳旁輕淡到:“對不起……欠你的我會還給你”。
怨娘:“我不要你還,我只要你活著”,說著抽離他的擁抱,取著脖子上的長連結,楚仁拉住她的手:“你自己好好戴著,我已經不需要這個了”。
怨娘:“但是你身子這么差……”楚仁堅毅到:“我有修術”,怨娘:“但是你在岐山就受傷了,現在又……”,楚仁:“過幾天就恢復了”。
看到楚仁如此顧惜自己,心里反倒升起一絲愧疚,楚仁:“你回房去吧”,怨娘一臉的擔憂沒有離開的意思。
楚仁緊皺劍眉看著她:“你怎么還不走?”怨娘:“我要看著你,我怕你有什么”。楚仁輕淡到:“我還能有什么,身子沒有不適,你回去吧”。
說著牽著怨娘的手走到房門前推開門,囑咐到:“流了那么多淚,不想怨力增強就早點歇息”,怨娘這才看著他離去。
直到看不到怨娘,他才關上房門咳嗽而出一汪血,面色蒼白的按捺住疼痛的胸口,顫著不穩的步伐走向床榻沉沉的倒下昏睡而去。
尸忌坐在中堂想到賦蠻離額上的傷,心如刀絞;商逆休焦急的雙手抱胸站著自言到:“史官會不會出事了?”
尸忌:“他好歹也是天界的上仙,法力修為聰慧他樣樣占其,能有什么事?你應該擔心楚仁,到現在他的舊傷還沒有恢復又添新傷,以他的身子恐怕難以承受”。
想到這些商逆休緊皺劍眉,臉上明顯的嫉恨氣怒云楓的作為……
公儀絲言坐在軟榻上,看著塌桌上的一支筆入神,憐官走進來,公儀絲言眼睛一斜冰冷到:“我進來不會敲門嗎?”
憐官坐到他身邊看著那支筆心里一個刺痛,卻還是故作不知的對公儀絲言柔情到:“我擔心你的傷”,公儀絲言:“不過是些小傷,我還未放在眼里”。
憐官:“這支筆是……”說著一邊撩袖正要觸碰那支筆,公儀絲言拉住他的手狠狠甩開,憐官嬌小纖瘦的身子也被狠狠的摔倒在地。
公儀絲言的面色毫無改變的邪氣冰冷絕情:“這支筆你不要碰”,憐官吃痛的站起身無辜的看著他,公儀絲言這才抬頭看著他。
語氣稍軟命令到:“過來”,憐官舉手投足略帶娘氣柔媚坐回軟榻,公儀絲言緊逼著他的身子靠近:“下次別在這么自找沒趣。”
說完抽回身子繼續看著那支筆不再看他,憐官:“下次不會再碰你的東西,這么晚了你還不睡嗎?”公儀絲言冰冷到:“你可以回去了”。
憐官:“我想留下來陪你”,公儀絲言回頭更為冰冷譏諷:“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房里不會留人侍寢?”
憐官站起身面色微微難看卻還是柔情到:“那我回房了”,說完公儀絲言還是看著塌桌上的那支筆,沒有看他一眼,轉身心里刺痛的離去。
那支筆是幼時怨娘視為珍寶的筆一直懷揣在懷里,每次他把她折磨得半死,她都不會掉一滴眼淚,只是緊握這支筆;后來他才知道那支筆是楚齊悅姬的。
想到這些,心里升起嫉恨:“弓宓怨,沒想到你居然會和楚齊悅姬一起回來,我會讓你跪著爬到我腳下祈求,以為死了就成鬼了嗎?你還是狗,而且只會是我的狗”。
“楚齊悅姬,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萬劫不復”,隨即臉上顯露出狠色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