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初見公儀
- 尸賦蠻離
- 東河二宮
- 3582字
- 2013-05-29 09:33:33
史官倒在床塌上很是閑情,尸忌卻是站在窗沿看著外景沉默不語,史官:“這凡間真熱,你以為你杵在那兒就能看到賦蠻離啊?”
尸忌沒有回頭,也不去回應他的話;史官:“我也沒想到大太子居然會在千年后喜歡上賦蠻離?還真是始料未及”。
“以我對大太子的了解,他不會把賦蠻離帶到離你很近的地方,但是他要拿回他的龍珠,也不會離你太遠,好好守著吧,或許真能看到賦蠻離”。
說完翻身起來走向尸忌:“給我一百兩”,尸忌:“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史官很是正經到:“神仙下凡也要花錢,我的衣裳不用買啊?我的長靴不用買啊?我出去吃東西不花錢嗎?”
尸忌:“你一個月要換八套新衣,換十二雙長靴,女人也沒有你娘氣”,史官驚愕得瞪大眼睛:“尸忌,你說我娘氣?我就是喜歡換不同衣裳,錯了嗎?我生得面如白玉,玉樹臨風錯了嗎?”
尸忌很是不耐煩的偏過頭繼續(xù)望著窗外街景,史官:“你出不出去?出去或許還真能碰到大太子、賦蠻離?”
尸忌輕淡到:“這里有橋,不去了”,史官看了看外面:“那出去看呀,把銀票給我先?”尸忌沒好氣的拿出一張銀票給他。
史官嬉笑到:“等你成仙我再還給你,走了”,說完那廝一個化身成光飛出窗外,人已站在窗外巷子,嬉笑著臉對尸忌揮著手告別一會兒。
賦蠻離與珞亦走在街道,一路上賦蠻離都顯得神情恍惚,珞亦面色略微冰冷的看著她:“累了嗎?”賦蠻離依舊走著神沒有聽到他的話。
珞亦氣急的快步離開,而賦蠻離卻還未察覺,還想著陵墓洞口懸掛的竹簡,想著那些話,心痛不能作罷。
走了許久,一個男子撞上她,她這才抽回神智,抬頭看見幾個男子穿著不凡,一臉的淫邪看著她,慌忙致歉到:“對不起,是蠻離失禮了”,說完快步走向前。
幾個男子快步追身上前,“姑娘留步,我們認識交友可好?”賦蠻離:“我不想與人牽連”,說完又是繞過他們快步的向橋頭跑去。
史官穿著新衣,一手拿著糖葫蘆正吃得不亦樂乎的向石橋方向走去,賦蠻離慢跑到橋頭,幾個男子攔截在前。
男子:“姑娘,何必跑這么快,你是哪里的人?穿著怎么像前古人?”看著眼前男人的面色淫邪,賦蠻離心里深處的痛漸漸乏起,微微怒氣到:“讓開”。
男子:“還有些脾氣,你乖乖跟我們走,我們也就不為難你,這里人這么少,你若不聽話,我就污了你的名節(jié)”。
聽到這句話,想到千年前的失貞的那幕,無疑是個惡夢重現(xiàn),驚慌的雙手抱頭痛苦的失了神智哭喊:“不要”,男子們只是互相不解的對望一眼,隨即上前抓住她的手。
賦蠻離驚慌得尖叫哭喊:“走開,走開”,掙脫男子的手一直后退跌坐在地上,直抱著頭哭喊:“走開,走開”。
男子氣怒到:“我今天就是要了你”,說著彎身而下,拉扯著賦蠻離的衣衫,賦蠻離痛苦哭喊:“尸忌”,史官抬眼看到冰冷說到:“住手”。
幾個男子回頭看著史官,史官右手還拿著一支還未吃完的糖葫蘆,很是譏諷到:“白面書生?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孩”。
賦蠻離失了心智的抱著頭低頭哭喊:“不要……不要”,史官不屑的譏諷到:“我還以為是什么?原來是幾個畜生”。
一個晃身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正要出手,一把長劍乘風而來,直接劃斷幾人的手筋,驚愕的回頭看著尸忌冰冷站在一旁,長劍飛回他手里消失不見。
幾個男子痛苦的抓著被廢的手,帶頭的男子氣怒到:“你是誰?”尸忌冰冷不屑的掃過一眼,右手一掃長劍出現(xiàn)在他手里,只是一個晃影長劍劃過男人的項頸,男人隨即倒下。
其它男子見狀慌忙落跑,尸忌走向前眼里閃過淚光,蹲下身拉著賦蠻離的雙手輕喚到:“蠻離”,她依舊沒有神智的抵觸的哭喊到:“放開,放開我”。
史官這才看清楚眼前的姑娘是賦蠻離,難免有些驚愕她的反應。尸忌抱著她顫抖得害怕的身子:“蠻離,我是尸忌,你抬頭看看,我真的是尸忌”。
賦蠻離這才微微有些神智,仰起淚雨潸然憔悴的臉看著他:“尸忌?”隨即失了神智驚恐的自言到:“那個人……掀了蠻離的衣裙,他是壞人,壞人……”淚珠大顆大顆的滑落。
尸忌眼里的淚顫抖得明顯,痛心的緊抱著她制止到:“蠻離,我知道,你不要說了,都過去了。你看看我,我還是沒有變,我知道你害怕,我?guī)阕摺薄?
說著橫抱起賦蠻離,賦蠻離卻像個孩童一樣緊抱著他的脖子哭說到:“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他聽著卻向刀刺一樣痛。
剛走兩步卻看到驚慌尋找到處呼喊“蠻離”的珞亦,珞亦站在他面前臉色很是不好。尸忌也是一樣的臉色難看,看著害怕得失了神智的賦蠻離,珞亦放下臉上的不悅,擔憂的喊到:“蠻離”。
賦蠻離依舊是失了心智的一邊淌淚,一邊自言著:“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看著她如此,珞亦心里一個狠狠自責,看向尸忌冰冷到:“把蠻離交給我”。
尸忌狠狠到:“你不配”,珞亦一個起步朝著他出手而來,尸忌氣怒的抬腳踢過他擊來的手。
忍著怒氣冰冷到:“你要打我隨時奉陪,現(xiàn)在我要帶蠻離回客棧,她今日心魔再現(xiàn)都是因為你,你可以出手阻攔試試”。說完抱著賦蠻離看也沒有看他離去。
珞亦站在后來氣急的揮手吸過地上的死尸打得灰飛煙滅,史官看著如此殘忍魔性深種的珞亦,皺緊劍眉。
回到客棧,史官坐在后院想著賦蠻離和尸忌的過去,再想著珞亦的出手狠毒,秦淮應該是個是非之地,也不知道自己來錯了嗎?
商逆休走過來同他坐下:“在想什么?這么正經,一點也不像你?”史官:“賦蠻離那個人怎么樣?”
商逆休面色微微改變了一下:“怎么突然問這個?在我看來她就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落水柔情、眉宇間透著懾人的悲憫氣魄,神似天仙圣神;”
“在她身上總是看到風塵仆仆、悲痛憔悴;讓你不得不為她心疼,她雖已……不說那些了,反正她就如仙神圣靈、不可褻瀆”。
對于商逆休如此高的贊價,史官很是驚愕,更讓他為之驚愕的是一向說話毫不避諱的商逆休竟在說到賦蠻離時,也為賦蠻離避諱著一些言辭。
那些所避諱的話,即使商逆休不說明,他也知道。一邊想著要查出賦蠻離的真身,若真是蛭,他便要動手誅了賦蠻離,卻一邊無奈身邊的眾人。
史官輕淡到:“她回來了,在尸忌房里躺著的”,商逆休驚愕的看著他,史官:“剛才看到幾個男人想要輕薄她,所以……”。
商逆休面色難看的站起身:“那是她最害怕的心魔,也是她與尸忌無法跨越的心魔,你為什么不早些救她”,史官更為錯愕的看著他:“你也喜歡她?”
商逆休微微避諱了一會兒,最后輕淡到:“是”,史官面色難看到:“那可是你師父喜歡的女人,是尸忌喜歡的女人,大太子也喜歡她,而你……也喜歡她”。
“你知不知道,凡是愛上她的人都會萬劫不復,你看看你師父,知道你師父的真身是什么嗎?是繕狐神獸,他被禁足在岐山千年全是因為賦蠻離,你怎么也跟著他的步子走?”
商逆休沒好氣的冰冷到:“做徒弟的跟著師父的腳步走了又怎么樣?師父犯了師門清規(guī),楚仁違反了,我也違反了,我們都不知道錯在哪兒,你也不要再說教。”“我知道你接近我們另有目的,你敢動賦蠻離半分,不止我不會放過你,還有尸忌,后來還有很多的人與你對敵,因為喜歡賦蠻離的人都不怕覆水難收,成仙成魔亦無所謂”。
說完不帶一絲表情的冰冷轉身離去,史官錯愕的自言嘆息到:“賦蠻離,你到底是妖魅禍傾眾生;讓整個西海岐山為你翻云覆雨;賦賢,你的弟子更是青出于藍”。
怨娘打著傘站在一條深巷看著一家大戶,大戶的門匾寫著赫赫大字“公儀府”,她沒有往日的刁蠻,兩眼全是期盼焦急。
楚仁的手搭在她的肩上,驚嚇的回頭擋在楚仁面前,卻見楚仁臉色微微難看:“這么大的烈陽你跑出來干什么?”
怨娘強顏歡笑到:“客棧悶得慌,我出來走走”,楚仁微皺劍眉明顯有些生氣:“那你怎么走這兒來了?你還喜歡公儀絲言?”
怨娘:“怎么會?我夫家就在這附近,只是湊巧站在這兒”,隨即身后傳來傳來下人的追趕呵斥聲:“讓開,讓開,公儀公子要出府”。
怨娘側身避著公儀絲言的馬車,因為天氣炎熱,馬車已無布簾遮擋,公儀絲言坐在馬車里,儀態(tài)俊肅冰冷,明眸星皓,器宇不凡不似凡人那般入俗,臉上略帶一絲亦正亦邪的媚笑。
晃眼看到撐著傘側著身子的怨娘,只是一眼,那個身影那般的熟悉,臉上的邪笑頓時僵住,馬車經過兩人時,卻見楚仁很是不屑的嘴角提笑伸手將怨娘攬進懷里抱著。
雖沒有看到怨娘的臉,卻看到了楚仁。楚仁臉上的笑,那么傲氣不屑,以及眉宇間的傲視,和楚齊悅姬那么的相像,再仔細的看了看怨娘,自言到:“鬼”,馬車很快經過兩人。
公儀絲言錯愕的喊到:“停下”,不待抬轎停穩(wěn),他便慌忙鉆出馬車,站在原地更是驚愕,卻不見兩人的身影,四處查看尋找了一番,還是未找到楚仁和怨娘。
怨娘一路擔憂的看著楚仁,楚仁卻顯得很是輕松,怨娘:“公儀絲言剛才看到你了,你真的沒事嗎?”楚仁:“只是看到我,能有什么事?有些事躲不過就是躲不過”。
怨娘:“你還是避著他的好”,楚仁看著她一臉的擔憂不放心輕淡到:“我知道了,你為什么也怕他認出來?”怨娘頓了頓:“因為幼時與你有婚約,見面很難為情,況且他認識我,你若在我身邊他自然是能認出你來”。
楚仁:“幼時的他那么對你,也難為你了;既然你的夫家離公儀府這么近,明日我陪你一起去看望你的兒子,也免得你看到公儀絲言無處躲藏”,怨娘:“嗯”。
兩人的背影漸漸化淡在黃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