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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發繡9,夜盜相府

  • 尸賦蠻離
  • 東河二宮
  • 3120字
  • 2013-05-29 09:33:33

月影高涼,爬上了青磚瓦,商逆休飛身在相府墻外的樹枝上,院內確實如楚仁所說戒備深嚴,只是片刻便有家丁巡視。一個提劍的身影在黑夜里飛身而過落腳在屋檐上。

隨即飛身夜空而去,落腳在尸忌旁邊,尸忌依舊一臉的冰冷看著院內,商逆休:“你怎么也來了?”尸忌回頭冰冷譏諷到:“擔心你死在這兒”。

看著巡視的家丁已走,飛身而下,商逆休亦是飛身落下,尸忌身輕步盈的走向長廊,商逆休:“這相府這么大,要找發繡也不是那么容易,分頭行事,我去東廂,你去西廂”。

說著抓起尸忌的手施了一個十里結:“找到了拉十里結”,說完轉身朝著東廂方向離去……

走進一間屋子,商逆休輕步前進,黑暗之中系在兩凳之間的紅繩根本無法看到,他卻是站在門后輕視一笑,右手帶著金光微微一扇便聽到細小的鈴響聲,隨即收回手,飛身而起越過那倒系著鈴鐺的紅繩。

在屋內翻找一番,看到柜格上放著不少的錦盒,輕手細聲的打開查看、卻都沒有看到發繡,正當他打開最后一個禮盒時,幾支利器朝著他飛來,后翻身子在柱子上避開暗器,卻沒想到暗器打在一根拉緊的繩索上,繩索斷裂,鈴聲響起,抬眼看見飛來無數的利箭。

拔出長劍旋轉抵擋住長箭,耳際到處都是箭鳴聲,很快聽到一群人帶著利器的步重聲響靠近這間屋子,只聽見屋外一聲令下:“放箭”。

無數的長箭穿過紙窗向他射來,出劍擋著從四周飛來的長箭。一陣抵擋后,長箭稍停片刻,雙手施法,一道金光屏包圍著自己,一陣濃煙從門縫四角飄進來,屋角到處閃現著火跡。

又一聲下令:“放箭”,那聲音聽得不錯的話就是丁大人的,長箭又如雨點般射來,只是那一瞬間看著長箭穿過金光屏,驚愕的睜大眼睛。

不等他反應,尸忌的長劍橫掃在他面前,商逆休隨即反應過來拿著長劍抵擋著利箭不解到:“這些箭怎么會擋不住?”尸忌一邊揮劍抵擋著長箭一邊冰冷到:“你看清楚長箭上面有什么?”

商逆休一邊出劍撇著長箭一邊仔細的看著每支劃過的長箭,卻見每支長箭上畫著符咒,皺眉到:“破天咒”。

屋內四周熊熊大火肆意的攀升,尸忌隨即將長劍扔向半空,雙手施法,一記掌光提袖劈向房門,房門破開,看著屋外站著的凡人嘴角一個冰冷的諷笑。

丁大人見大火中兩人的身影若隱若現,還未倒下,隨即臉色一狠又喊到:“放箭”。尸忌吸過長劍橫掃抵擋。

隨即一個飛身半空離開燃燒正旺的屋子,商逆休飛身追來,卻看到丁大人舉弓對著商逆休的身影放了一箭,扔出長劍將長箭彈落,隨即“嗖”“嗖”“嗖”連發三聲,翻身在半空避開長箭。

看著又一支長箭向商逆休飛來,推開商逆休,長箭射中在他的右肩上,商逆休驚愕的看著他。

尸忌毫無痛楚一般,連表情都沒有一絲改變伸手撥出右肩上的利箭朝著黑暗中放箭的人扔去,“大人”隨著一群人的驚喊,看到丁大人右肩上已插著尸忌扔去的長箭。

兩人飛身落地在墻外離去,走在街道上,商逆休深知以尸忌的身手要真想要丁大人的命根本不會將長箭扔刺在他的左肩,微皺劍眉問到:“你怎么不殺了他?”

尸忌依舊冰冷著臉,腳步并未怠慢過:“還沒有那個必要”,商逆休依舊雙手抱劍在胸,微厚的額前留發輕動飄逸,把他顯得更是閑散。

路過一個賣花燈的攤位前,尸忌停住腳步看著那些花燈楞了許久,商逆休提起一個花燈驚愕中不乏譏諷到:“你不會是喜歡這個吧?”

尸忌無奈的白了他一眼轉身離去,商逆休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提笑,丟下三個銅幣提著花燈一邊把玩著離去。

回到客棧,看到尸忌右肩上的傷,良慕心里卻是狠狠刺痛,小小亦是一臉掩不住的擔憂說到:“你怎么受傷了?”商逆休卻無所事事一般在一旁把玩著手里的花燈。楚仁卻也表現得無所謂臉上略帶淡笑看著他。

尸忌伸出帶著金光的右手,一副金色綢布出現在他右手上,朝著楚仁扔去,楚仁伸手接住。

商逆休驚愕的看著尸忌:“你什么時候拿到的?”尸忌冰冷到:“楚仁在你還給丁大人的時候就在上面做了手腳,要找發繡并不是很難”。

云諾:“你身手修為這么好,怎么還讓凡人傷了?”商逆休略帶歉意:“如果施修術,丁大人自然知道是我們去盜的發繡,尸忌的傷是給我擋箭傷的”。

楚仁淡笑到:“確實是為你傷的,以尸忌的身手又怎么連幾支利箭都躲不過?是嗎?尸兄?”良慕驚愕的看著尸忌:“你是故意讓他射傷你的?”

商逆休亦是驚愕的看著他,怨娘在一邊解釋到:“如果逆休和尸忌就這么不費吹灰之力,毫發不傷的盜走發繡,丁大人自然會懷疑到你們身上,總要有個人受傷,尸忌這一箭是故意讓他射中的,所以可以說這一箭是為逆休傷的。”

商逆休臉色微微難看向尸忌問到:“你怎么不早說?”尸忌:“沒必要”隨即冰冷轉身離去。云諾:“自從賦蠻離離開后,他就這個樣子,我猜得沒錯的話,他現在帶著傷也要去找賦蠻離”。

商逆休皺緊劍眉準備追身而去,云諾拉起他的手驚愕的看著手腕上的紅線:“你和尸忌系了百里結?”看著云諾鄙視的表情很是無奈頭疼。

云諾側身對楚仁細聲到:“我怎么越看逆休和尸忌,越像是有……斷袖之癖”。正在喝水的楚仁被嗆咳不停。商逆休氣怒不是的喊到:“云諾”。

楚仁笑也不是氣也不是的看著他說到:“以后我喝水的時候勞煩你不要說話”,沒好氣的轉身離開。

小小和良慕亦是轉身出去,臨走時小小對他說到:“你死定了”。果然不會兒便聽到商逆休那廝性情不是很好的向他施法砸去不少東西。

楚仁坐在客棧庭院,怨娘走來同他坐下,楚仁:“你怎么還不去睡?”怨娘抬頭看著夜空淡笑到:“我是鬼,更喜歡晚上”。

楚仁:“因為白天有陽光,所以怕?”怨娘微微點了一下頭應到:“嗯”,楚仁看著她很是認真的說到:“不會等太久,很快就會去秦淮”。

不知道為什么,想著就快與他分別,心里莫名的失落,勉強笑到:“你就沒有心儀的姑娘嗎?”楚仁神色一淡感嘆到:“有,以前對她不是很好,我孤傲跋扈賤以自專,從未好好待過她”。

聽到楚仁這么說,心里隱隱乏酸,竟想不到他在岐山也有心儀的女人。怨娘:“那她愛你嗎?”楚仁很是簡單堅毅回答到:“不愛”,怨娘:“那你還愛她?”

楚仁:“起初以為自己不愛她,她離開后才知道自己真的愛她”。怨娘眼神閃爍很是不自然到:“是嗎?”

楚仁:“你這是什么表情?”怨娘隨即故作笑臉:“我……我怎么了?難不成還會吃醋嗎?”說完這句話便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坑跳。

楚仁輕搖折扇笑得更是戲謔:“我可沒說你吃醋,你不打自招干什么?”怨娘沒好氣的說不下去:“你……”氣急的踩了楚仁一腳。

楚仁吃痛說到:“刁婦”,怨娘:“活該的你”。楚仁:“這么刁蠻,也難怪生前會被休”,怨娘的臉色更是難看:“你……痛死你活該”氣急的又補上一腳,沒好氣的轉身離開。

頓時下起大雨,楚仁吃痛著腳站起身來抬手衣袖遮擋著額頭看著暗空自言到:“什么天?說下雨就下雨”,一把傘遮過頭頂,看著怨娘沒好氣的臉倜儻到:“怎么?還是放不下我?”

怨娘看著他狠狠說到:“這些話你敢當著你師弟師妹說嗎?”楚仁狡笑到:“我這不是怕把他們教壞了嗎?”怨娘對著他的耳際一邊跺腳一邊無奈大喊“啊……”

每當看著怨娘這個動作楚仁卻顯得很是愜意好笑,伸手捂住她張大的嘴:“閉嘴”,怨娘的聲音末了音發出“屋屋”聲,隨即拉住他的手就是死咬,楚仁吃痛的喊到:“喂,刁婦,住口”。

怨娘扔開他的手氣怒到:“都這么晚了,還不去歇息?”楚仁看了看樓上還亮著燈盞的窗戶,只聽見云諾和商逆休的吵罵聲不絕于耳,吃痛的揉捏著被咬的手:“他兩還在鬧,我上去也要睡得著”。

怨娘把傘扔給他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回頭看著楚仁還是吃痛的揉捏著手,又走了回去與他躲在傘下,拉過他的手低頭查看:“真的很痛嗎?”

楚仁故作吃痛的樣子:“誰讓你下嘴這么沒有輕重?”怨娘放軟語氣:“那還不是你自找的?”看著怨娘擔憂的拉著他的手輕柔一臉擔憂,欣慰的深笑了笑……

長夜漫漫,陰雨不斷,尸忌獨坐在洛城最高的房檐上,劍眉深鎖的看著手里的白玉鐲,左肩上的血混著雨水蔓延不止,流不盡的痛心……淚光惆悵閃爍自問到:“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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