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陳村靈漫衣2
- 尸賦蠻離
- 東河二宮
- 4354字
- 2013-05-29 09:33:33
回到客棧,楚仁一直坐在桌邊沉思,思索了很久站起身來推開窗戶飛身而去,尸忌依舊冰冷的坐在屋檐上,楚仁同他坐下自言到:“尸兄,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
尸忌依舊沒有理會他,楚仁自顧自的說到:“你不覺得天陳村的靈漫衣之說有些蹊蹺嗎?”
尸忌冰冷的回頭對他說到:“符玉不在這兒,我沒興趣知道其它的事”。說完站起身來,楚仁:“尸兄留步,我們打個賭,看賦蠻離什么時候醒來”。
尸忌停住腳步驚愕的看著他,臉上微微帶著怒氣:“云楓教你說的?”
楚仁輕扇著扇子淡笑著說到:“是,不過師父是怕你半途離開故意讓我這么說的,我也并不知道賦蠻離什么時候醒來”,尸忌嘴角一斜譏諷的說到:“你倒是很誠懇”。
楚仁站起身來:“我不喜歡拿別人的弱點牽絆別人,尸兄既然知道符玉不在天陳村,自然不會再在這兒逗留,路上小心”,尸忌沒有說什么,飛身離去。
夜晚,楚仁和商逆休坐在桌邊,一人看書,一人把弄著長劍,云諾躺在床上雙手抱頭自言到:“你說這符玉會在誰的手里?”
商逆休:“符玉根本沒在陳天村”,云諾翻坐起來:“不會吧?你開什么玩笑?符玉不再這兒,那我們還找個屁啊”。這樣粗劣的話也就楚仁和商逆休見慣司空。
楚仁:“既然手握符玉,擁有高深修為,又何必用那種手法殺人,所以,符玉不在天陳村。奇怪的是為什么每個死者身旁都要放靈漫衣”
商逆休:“還有一點,既然懂得用鎖魂結,就應該懂道”,楚仁:“還有那個勒痕有一寸半寬,那么寬的勒痕不像是直接吊死那么簡單”。
云諾沒好氣的說到:“大晚上的,你們要聊出去聊,別打擾我睡覺”,隨即拉著被子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楚仁無奈的搖了搖頭。
商逆休倒在睡塌上想著陵墓里翻身落下石棺那幕。回想著那時唇上的溫熱,明明感覺到她的臉如活人一樣有著溫熱,卻不知為何是在陵墓里躺了千年的死尸。
翌日,幾人再度踏上去天陳村的路,云諾一路的抱怨:“我說你們腦袋是不是讓驢給踢了?既然知道符玉不在這兒我們還去瞎折騰什么?”
良慕:“即使這兒沒有符玉,作為岐山弟子出于人道我們也不該袖手旁觀”。小小回頭正要說什么卻看到尸忌皺緊雙眉的自言到:“喪尸”。
楚仁看著依舊冰冷孤寂的獨行走來的尸忌淡笑到:“尸兄果然沒走啊?”尸忌:“讓你失望了”。說完冰冷的自己向前走去。
良慕看著他孤寂的身影說到:“看來他也并非無情之人”。小小很是不屑的說到:“喪尸也有感情?走著瞧吧”。云諾:“我才不管他有沒有感情,只要他和我們一起我就覺得安心”。
商逆休很是鄙視的說到:“那你怎么不去做他的女人,那樣更安心”,云諾譏諷到:“他的女人?喪尸恐怕只會喜歡陵墓里的死尸”。
遠遠的,朦朧的迷霧中,隱約的看見村口橋頭的樟樹上掛著什么,云諾走在前面氣喘噓噓的站在樟樹下:“我說,走了那么久,休息下吧”。
幾人驚愕皺眉的看著樟樹,云諾:“怎么了你們這是?”他意識到什么驚恐的抬頭看到一個六歲大的男童被吊在樹上,尸身還微微旋轉著。
“啊”的一聲大叫跑過去抱著小小,小小一腳把他踹開:“死一邊去”,楚仁走到樹下看著地上整整齊齊的放著一套小孩穿的白色衣裳,那上面的繡花正是靈漫花。
楚仁看著死尸,臉色有些凝重,雙眉緊皺。云諾取下自己頭上的發簪雙手對著小孩的尸體施法,只見發簪豎立半空,手比劍形指著死尸,簪子在半空旋轉著隨即安靜的落在地上。
云諾有些驚愕的撿起簪子自言到:“我的修為真那么差勁?連作怪妖邪的去向也指不出來?”楚仁:“不是你修為不濟”。
云諾把簪子插回頭上說到:“大師兄,既然符玉不在這兒,我們何必參合這件事,我們連是什么妖邪作怪都不知道,指不定下一個收到靈漫衣的是、、、是我啊,我要死了你們怎么向師父交代?”
小小氣急的上前踢了他一腳:“滾一邊去,別在這兒丟臉”,云諾吃痛的抱著腳罵到:“潑婦”,小小舉起長鞭:“你想死我成全你”,說完“啪”的一鞭打在云諾的手臂上。
眾人驚愕的看著小小,云諾抱著已裂開皮肉的手臂惡狠狠的看著她從牙縫間說出兩個字:“潑、婦”。
小小愣在原地:“我、不是故意的”,楚仁一臉的不悅沒去看小小,一旁圍了不少的村民,一個婦人哭泣的著跑來哭喊著:“兒子”。
只見一道劍光飛速劃過,小孩的尸體被放下來,幾人回頭看到遠處的山崖上,尸忌豪事不關己的樣子坐在山崖上冷漠的看著山下發生的一切。
楚仁微皺劍眉的說到:“我們就住在這個村里”。說完轉身離去。
良幕遞給一個村民一定銀子:“這些時日叨擾了”,村民:“哪里的話,你們住進來我們還要安心些,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們”。
隨即轉身出去,良幕給云諾受傷的手臂上著藥,云諾沉著臉沒有說話,良幕:“小小的脾氣就是那樣,她也并非有意傷你”。
楚仁坐在一旁:“知道小小性子不好就不要去招惹她,你們吵了十八年也吵不完,不累嗎?”云諾:“她不也和逆休吵了十幾年”。
楚仁:“那是誰和她有婚約?你和她被丟棄在岐山時就被放在一個框籃里,脖子上各自帶著定親的信物。雖然我們是修術弟子,但是她畢竟是你的婚約妻子,只要你們愿意將來師父也會讓你們下山”。
云諾:“我最痛恨的就是我和她指腹為婚的婚約,我也從來沒有承認過這段自打出生就有的婚約,她喜歡誰與我無關,我要愛誰你們也管不著”,說完臉色難看的轉身離開。毫無平時的嬉戲樣子。
商逆休很是清閑的把玩著手里的長劍:“看來他的這句話是認真的”。良幕:“明明是同門師兄妹卻要因為一個婚約爭吵不休那么多年,那還不如解除的好”。楚仁:“依小小和云諾的性子,解除婚約是遲早的事”。
小小在陰深的林子里拿著長鞭對著一顆樹鞭打:“死云諾,至于這樣生氣嗎?我又不是故意的,什么狗屁婚約,為什么是我和他?”
突然隱約的風中帶來一陣細小的女人哭聲,她側耳細細的聽去自言到:“鬼泣”一只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她驚嚇的回過頭,云諾沒好氣的看著她:“你跑這兒來干什么?”小小小聲的說到:“你閉嘴,有鬼泣”。
云諾隨即取下頭上的發簪雙手施法,發簪指向南方飛去,兩人朝著發簪追去,追到懸崖邊什么也沒有看到鬼魂,小小:“都是你,不然我就可以抓到那只怨鬼了”。
云諾:“我們這樣追法也沒有追到,你真以為我們可以抓到?”沒好氣的轉身離去,小小追上去:“喂,你這是什么意思?”云諾:“懶得和你說”,小小:“你的,傷,沒事吧?”
云諾一臉的不悅:“死不了”,小小:“我知道你從小就討厭我,不就是因為婚約嗎?我們取消就是了。”
云諾停住腳步看著她:“我就沒把這婚約當一回事”,雙手臉色陰沉的快步離去,小小氣急的站在原地:“你...”
走進房里,楚仁坐在桌邊看著書,云諾走過去:“大師兄,你不覺得這個村子有些古怪嗎?”商逆休坐在一旁閑散的說到:“我到覺得沒一點正常”。
云諾:“小小剛才在后山聽到鬼泣,我施了追魂咒一直追到懸崖邊都沒有找不到那個魂魄,你不覺得奇怪嗎?”。楚仁:“鬼泣?是訴鬼還是怨鬼?”
云諾:“我當時也聽到一些聲音,是個女人的聲音,但是我聽不出來是怨鬼還是訴鬼。按理說訴鬼都是枉死、兇死含怨在心而逗留人間要對世人說什么,她沒必要躲我們啊,要不她就是怨鬼”。
商逆休:“是怨鬼那就更奇怪了,不然你怎么沒被打得半死回來?這個村子只會死小孩,從未聽所死過女人”。云諾沒好氣的說到:“你不抬杠會死啊?”
楚仁:“那天我們在客棧吃飯時那幾個天陳村的村民說過,在這個村子以前也死過大人,云諾你是在后山聽到的?”云諾:“是”,楚仁:“那我們去后山”
三人在后山的迷霧中轉悠了很久,云諾:“剛才都沒有這么大的霧氣,這天也真夠奇怪”,商逆休微皺雙眉停住腳步:“等等,我們是不是碰到鬼霧林了?”
楚仁:“想不到這么一個平靜的后山還有一個怨力這么強的女鬼”,隨即雙手施法,迷霧漸漸散去,卻看到眼前有著一個蒼涼孤寂而立的墳墓。
商逆休:“還有貢品冥紙,墳墓上雜草不生,看來有人常來打理”。云諾看著墓碑:“怎么會連提名都沒有?”
楚仁一邊走著一邊沉思,云諾:“我說,大師兄,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女鬼是誰?”楚仁:“不知道”,商逆休:“楚仁,你不覺那個墳墓有些奇怪嗎?”
楚仁:“我也奇怪那個女鬼為什么會長久逗留人間,布那么大的鬼霧好像是不想讓我們靠近她的墳墓,而她卻沒有傷害誰的意思,既不是怨鬼,為什么要這么做?”
云諾:“不是怨鬼?那作怪的妖邪到底是誰?”楚仁:“或許不是妖邪作怪”說著快步離去,云諾向商逆休問到:“大師兄什么意思?”商逆休丟了一記白眼:“自己猜”。
回到村子,遠遠的便看到屋頂上坐著那個孤寂的人影,楚仁飛身上去依舊淡笑說到:“尸兄,怎么看?”尸忌:“沒興趣知道”,隨即飛身離開。
云諾站在屋檐下也試著飛上屋檐,飛到半空身子不堪負重往下掉,他手快的抓住屋檐角:“大師兄救命啊”。
商逆休看著很是頭疼的直接進屋,楚仁也很是無奈的飛身拉著他落下地面:“摔著你是小事,把別人家的瓦納拉下來讓我們賠了錢那就是大事”,說完轉身離開。
小小推開久閉的房門,良幕見她進來故作自然的收起一張畫著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女子的畫紗,小小:“師姐,你也喜歡手巾啊?我記得你從不買這些東西的啊”。
良幕笑說到:“天熱了,買的汗巾,大師兄他們呢?”小小到了一杯水喝:“他們出去了,好像是去了剛死的小孩家”。
看到靈堂前一臉悲傷陰霾雙眼滿是淚水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棺木里躺著的孩童的母親,楚仁上前略帶含蓄的問到:“躺著的小孩是你兒子?”“是”。
楚仁:“昨晚,他有什么異常嗎?”“沒有,他就是睡得很早,我們睡得時候他也明明睡在床上的,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早就被掛在樹上”。
看著已泣不成聲的女人,想到一個人母的喪子之痛也就沒再問下去,回去時路過一個茅房看到那日推他的小孩一個人獨坐在門前縫補著破了的衣裳,走了過去笑問到:“你這么小也會縫補衣裳嗎?”
男孩看了他一眼:“娘親走得早,一個人活著當然要學這些”,看著小孩滿是針孔的手不免有些不忍:“你叫什么名字?”“小天”。
云諾走上前同他坐在地上搶過他手里的衣裳嬉笑著臉:“我告訴你,這種縫補的事,我就常常做,我給你縫吧”。
小天驚愕的看著他:“你會嗎?”云諾:“我怎么就不會,不過,你一個人住不怕嗎?”云諾的這句話讓楚仁很是震驚的看著小天。
小天一臉的落寞:“怎么會不怕,親眼看到自己的娘親被沉入河里,每天坐在屋檐下害怕的等著她回來”。
幾人更是不解的皺緊雙眉,楚仁苦笑了笑撫摸了一下他的頭:“放心吧,我們會把那個為禍這個村子的妖邪找出來”。
小天對著他笑了笑:“這樣的日子度過了太久,已經成習慣了,你們是好人,離開這里吧,這個村子沒有你們看到的那么簡單”。云諾縫補完衣裳給他披上:“說什么傻話呢?小子”。
滿帶著寵溺的撫摸了一下小天的頭站起來繼續說到:“我云諾就是怕死,不過現在似乎找到了留下來的理由,因為我們和你一樣,孤兒”,對于云諾的話楚仁和商逆休都感到敬慰。
幾人轉身離開之際,小天站起身來對著他們喊到:“我是靈漫的兒子”,幾人驚愕回頭看著他,他的笑看著那么的天真無邪卻不知后面隱藏了什么,楚仁:“靈漫是你娘親?”小天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