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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綺念碾作塵

只是不一會街上多了兩位翩翩公子,一位一身華美的紫衣,另一位則是一身青衣。紫衣公子額間的胎記隱隱約約太明顯,但是左眼角的朱砂淚卻是紅的似火,看上去真是風華絕代的公子。引得街上的佳人頻頻回首,這兩位貌美英俊的翩翩公子就是妖嬈和夢兒的女扮男裝。

“小...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夢兒被我一瞪連忙改口。

“你跟著走便是。”我對著夢兒笑道。

去哪?自然是去看看蘭馨的青梅竹馬表哥。出來之前曾到蘭馨房間就去是要地址,我和夢兒在一條巷子七拐八拐的終于找到了蘭馨跟我說的地方。我伸手準備推開門,可是旁邊的夢兒一把拉著我蹲了下來。我疑惑地扭頭想問她干什么,就看見她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我便知道有貓膩。果然從屋里傳來一個女子的歡笑聲,那聲音甚是銷魂,一男一女在里面嘻戲打鬧,果然被我猜中,天下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青梅猶在等,竹馬已變心。蘭馨啊蘭馨,你為了這樣一個男子值得嗎?

“周郎,春兒要走了。”里面女人嬌羞地聲音聽的我全身汗毛豎起。

“晚上我在這兒等你哦!”她們二人應該剛剛做了茍且之事,男子的聲音有些嘶啞。

等到那個春兒出來,門口偷聽的兩人早已不見蹤影。夢兒拉著神游太空的妖嬈跑出了巷子,而妖嬈依然沒從剛剛那場面中回過神來。“哥哥,哎呀,哥哥。”夢兒又是推又是喊,我才回過神。

“怎么了夢兒?我們怎么跑出來了?”我看了看四周的竟不是剛剛那里。

“不跑難道等著被他們抓?叫你也不應我,就還以為你中邪了。”夢兒一邊喘一邊白我一眼。

“我剛剛在想事情。好啦!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拉著夢兒就朝肄城最豪華的客棧走去。蘭馨,你知不知道你所愛的男人她變心了,不再愛你了,而你卻為了他做了一名青樓女子。南浦凄凄別,西風裊裊秋;一看腸一斷,好去莫回頭,蘭馨不要回頭了。

片刻后,我和夢兒坐在肄城最豪華的‘錦色’客棧二樓靠窗的位置,點了滿滿一桌的菜。“來,夢兒多吃點,看看你那排骨身材。”我每一樣菜都跟夢兒夾到碗里讓她吃,但是她只是看著堆成山的菜低著頭不說話。“夢兒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好吃?那我們換一家吃!”我坐到夢兒身邊關切地問她。

我發現她在顫抖,繼而抬頭已是滿臉淚痕,猛地撲在我懷里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姐姐,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好。我五歲就被家里賣到有錢人家做丫鬟,那家主子很兇,每天都要打罵我、讓我做苦力,從來不讓我吃飽飯。有一天我實在受不了就跑出來了,可是已經被餓了兩天的我暈倒在街上,是那天花娘把我帶回流夢閣服侍姐姐。”聽了夢兒的一番我,我心里極為難受。我知道在封建社會階級壓迫很嚴重,可是從來沒有親身體驗過,如今聽到夢兒的親身經歷不免有些痛恨這個社會的黑暗。

我輕拍著夢兒的背安撫她:“好夢兒,別哭了。以后你便是我妖嬈的妹妹,要是有人欺負你便來同我說,我一定會幫你把他揍城豬頭好不好?”我的一句話惹得夢兒破涕為笑,我用衣袖幫夢兒把臉上的淚水,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相視一笑。

我和夢兒正吃的高興,聽到街上一陣吵鬧。抬頭從窗戶望出去,卻看見一群人正在圍觀什么。便讓夢兒自己吃著,我下樓欲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卻發現我根本看不見,無奈只有東擠擠西碰碰,好不容易擠在最前面去了,還沒等我得意,便聽見“啪”的一聲打在我面前,便看見一道水印。這聲音是我熟悉的鞭子聲,什么人這么狠毒竟然還用鞭子沾了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鹽水。我想看看是何人竟然在大庭廣眾動用鞭刑!可是抬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瑟瑟發抖的小人兒,蓬頭垢面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是把頭埋在膝蓋間。

“你這小雜種竟然敢偷老子的錢,看我不打死你。”一聲粗獷的在我耳邊咆哮。

這位大哥,你可以去PK“咆哮哥”——爾康了。“住手,你這樣隨意動用鞭刑打人真是可惡。”我不聲不響地移到那人前面,怒道。

“你管老子,這個雜種偷了我的銀子,難道不該打嗎?況且他是我家里的下人,我愛打便打。”我打量著說話的男人,一身排骨,毫無肉感可言,要是放在現代別人還有以為他是吸毒呢。一雙眼睛不安分地在我身上瞄來瞄去。

“就算是下人也是人,偷了你的銀子難道就要把他打死嗎?你用蘸水的鞭子抽打這么小的孩子,真是不知所謂。”本來想臭罵他一頓,可是我他出來的話他肯定聽不懂,想想也只有文鄒鄒地說了一句。聽到我說他用鞭子蘸水,眾人皆是一陣嘩然,開始對他指指點點。

他似乎沒想到我居然看出來他的鞭子有問題,有被圍觀的人指指點點,當即惱羞成怒地向我揮起了鞭子。我看了看四周沒有什么可以擋的又怕拋開那個可憐的孩子又要受傷只好硬著頭皮緊閉著眼睛準備接受一鞭子的洗禮。只是我等了很久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半瞇著眼才看見一個男人瀟灑的制止了那一鞭子。

拿著鞭子的男人汗如雨下,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右手。我知道,眼前這個救我于水火的男人一定是在他的右手下了功夫,只見他輕輕一推排骨男轉身對我一笑,我便愣住了。這...這不是昨晚在我房里非禮我的色男人嗎?

“公子你沒事吧?”他別有深意地看我一眼。

我只能咽了咽口水道:“沒....沒事。”這男人一定知道了我是誰。

“這小孩偷了你多少錢?”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卻是對排骨男問話。

“他偷了我一兩銀子。”排骨男戰戰兢兢答道,吃了苦頭自然不敢亂來了。

我一步越過色男人,從懷里掏出十兩銀子扔排骨男。“這些銀子是替那個孩子還給你的,并且也是他的贖身錢。”我趾高氣揚地看著他。

“既然這位公子想要買下這個小雜種,我便給你。但是可別怪我丑話說在前面,要是公子覺得不滿意,我可不退貨。”排骨男看了我一眼道。

貨?當人是貨?我看你才二貨。“快滾吧你,即使不滿意我也不會再找你。”我怒道。

排骨男拿著十兩銀子悻悻地離開了。“哥哥,你沒事吧。”夢兒沖到我面前,一臉緊張地看著我。我笑著搖了搖頭,只是牽著她,走到那個還在發抖的小孩身邊。“我已經替你贖身了,你可愿意隨我走?”我笑著問著那個像鴕鳥一樣不愿抬頭的小孩。

只是我們這樣對峙好一會,他才慢慢抬頭。我一看原來是個和夢兒一般大的小少年,只是滿臉都是鞭傷,夢兒在旁邊尖叫了一聲,我扭頭瞪她一眼,隨即她用手蒙住了嘴。小男孩看了我好一會,他才機械地點了點頭。

“走吧!”我如釋重負地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一下,公子莫不是就想這樣離開?”看著色男人我的氣都不打一處來。

“不離開難道我要睡在這大街上嗎?”我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魅惑眾生的一笑,靠近我的用這有我們兩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好吧,等幾天再來找妖嬈姑娘。”

他曖昧的語氣令我渾身一陣,氣憤卻無可奈何。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便氣沖沖的走了,只是旁邊的人聲還是傳到了我耳里:“這兩公子皆是如此絕代,卻是這樣.....”我沒聽見后面的話但是自然能想到他們在說什么。

真是氣煞我也!臭男人,死色狼,看我下次見到你不扒了你的皮。我一路氣沖沖的回到流夢閣,夢兒和那個小少年看見我有氣自然不敢多話,一路跟我到了流夢閣后門。

“你怎么不走了?”我聽到夢兒喊了一聲。

我扭頭看見少年正癡癡的望著流夢閣,眼里有說不出的驚訝。“我是這流夢閣的老板,走吧。”說完就進了流夢閣。

“妖嬈,你終于回來了,有人送東西來了。”我剛踏進柳夢軒,花娘就帶著一陣香風來到我跟前。說完就見花娘把手上拿的木盒打開,只是瞬間閃爆了我的眼睛,里面是各種珠寶首飾。

“花娘,這是誰送來的?”我記得我在肄城沒有熟人啊,怎么會有人送這樣的東西給我,我疑惑地看著花娘。

“是那晚出高價摘下你面紗的公子派人送來的。”我花娘直直地盯著那些珠寶首飾,頭也不抬地說。

我順手拿了過來,最不喜她一副錢奴的樣子。“我買回來一個人,以后他便跟著我了,花娘你派人去跟他好好收拾一下。”對她指了指少年,然后從木盒里拿出一串圓潤飽滿的珍珠項鏈給花娘。花娘的臉都笑開了花,便領著少年下去了。

我進房間換下了衣服,想著要怎么跟蘭馨說剛剛看見的事。夢兒敲了敲門便領著一個人進來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我救回來的少年,雖然比不了墨熙和那個色男人絕代風華,也沒有長開,但是也自有一番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韻味。我含笑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們都….都叫我雜種。”少年弱弱地看了我一眼。

“這叫什么名字,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我蹙眉看著他低頭不語。“以后你就叫追夢,隨夢兒一起叫我姐姐好了。”

“你怎...怎的是女子?”追夢訝然。

“姐姐是流夢閣的花魁自然是女子。”夢兒在一旁白了追夢一眼。

看著他們吵嘴我輕笑了一下,打開裝滿珠寶的木盒,一眼便看中一對特別的手鐲,還有一把手柄鑲了一顆紅寶石,兩顆藍寶石的小匕首。我取出來滿意的點了點頭,把一只手帶到夢兒手上,另一只則戴在了自己手腕上,而把小匕首給了追夢。

“你們也不要推辭,既然是我妖嬈的妹妹弟弟,我送東西跟你們也是在情理之中。自己看看喜歡的便留下,其余的夢兒拿去給閣里其他姑娘,順便叫蘭馨姑娘來我房里。”說完便讓他們下去了。

世態炎涼,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跟蘭馨說。自古多情總被無情傷,注定蘭馨是個傷心之人。“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姐姐今天怎么這樣多愁傷感。”蘭馨推門進來聽見了我所念的詞。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我本是為她焦愁,可是又不能直白地告訴她。

“呵呵,蘭馨晚上跟我去個地方,至于花娘那邊我自會去說。”我尷尬地笑了笑。

“好啊!姐姐肯帶我出去,我求之不得呢。這樣就可以去看看表哥了。”哎,看著她的樣子我很無奈,蘭馨今晚就帶你去看看你愛的人是如何愛你的。

戌時,等到蘭馨表演完退場,我便帶她去花娘房里逛了一圈,自然是說我們要出去的事。只是從流夢閣到蘭馨表哥家的路上我的心陷入了一種矛盾的拉鋸戰。明知這樣貿然帶著蘭馨去看那副殘忍的場面她肯定會傷心欲絕,但是同樣身為女的人我不忍看著蘭馨這樣被一個感情騙子欺騙。

我停下來拉著激動不已的蘭馨,吞吞吐吐地看著她說:“蘭….蘭馨,要不我們今晚不去了,明晚..明晚再去行不行?”

“為什么?我們都已經出來了,而且前面就是表哥家了,哎唷,走吧,我的好姐姐。”蘭馨使勁地拖著我往前走。

我還在糾結要不要會流夢閣去,但是誰知蘭馨居然這樣心急。不知不覺拖著我到了周鵬家門口,我還沒來得及把蘭馨往回拉,結果她‘瀟灑’地伸手一推。后果可想而知,兩個衣不遮體的人正在床上翻云覆雨,還不時發出令人作嘔地叫聲,許是他們都太過投入連有人推開門都不知道。

我無力地看了看蘭馨,欲語淚先流,臉上已經濕潤一片了。看著她此番無助,可憐的樣子。我頓時就后悔了,真不該帶她來看這一幕!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只是瞬間睜開,眼里閃過一絲決絕。

“表哥!”這一聲驚床上地兩人霎時拿著被子遮住了裸露地身體。

呵,這兩人原來還知道羞恥,周鵬真是枉為讀書人!“表表….表妹你怎么在這?”周鵬語氣慌亂。

“我不可以在這嗎?如果我不在這就看不見表哥今晚給我的驚喜了。”蘭馨冷冷地答道,說完逼近那張凌亂不堪的床,看著那個叫春兒的女人問:“表哥,你曾經說了不會負我,你說了讓我等你來帶我走的。表哥你忘了嗎?”

“蘭馨,你是風塵女子。我….我怎么可能去娶一個被別人玩過的女人呢?下個月我就要和春兒成親了,我希望表妹你以后不要來找我了。”我就說吧,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不靠譜。

“啪”我箭步沖上去甩了床上的男人一耳光。然后小心扶住搖搖欲墜的蘭馨,她蒼白的臉色看著讓人心疼。“我告訴你周鵬,像你這種賤男人也只有你身邊這個賤女人才足以與你相配。”對著周鵬咬牙切齒地罵完又對著旁邊的女人輕笑道:“今天他會這樣對蘭馨,總有一天也會這樣對你的,這種忘恩負義的男人,我真替姑娘擔心啊。”

看著春兒震驚眼神我嘲諷地看了周鵬一眼,就扶著蘭馨出去了。今晚出來花娘囑咐我帶著面紗,所以剛剛的兩人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只是一路扶著全身無力的蘭馨,早已淚流滿面的她眼神是一片空洞。

我不說話她也不說話,我只是扶著她默默無語的走著。“姐姐待會兒回去陪蘭馨喝酒行嗎?”蘭馨忽然用帶著沙啞聲音道。

“好啊,我回去陪你喝酒。想喝多少就可以,只是蘭馨莫要傷心了,為了這樣的男人傷心不值。在這茫茫紅塵中,有的人適合相濡以沫,而有的人則更適合相忘于江湖,綺念都會化為塵。”在說這話時我想的是墨熙,想的是他溫柔的笑,他體貼的動作,他寵溺的笑……

“姐姐,你比蘭馨大不了多少,為何說話這樣老成?”瞅著蘭馨帶著淚光的眼睛,真是像極了我現代的死黨——魯青。可是魯青又怎能這樣輕易剛過背叛她的狗男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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