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是剛才的那位白衣女子吧?
亦淺一個白眼翻過去,她本來就不想理他好不好?
云昊知道亦淺醒了,激動得先去宗祠燒了兩柱香才過來,果然是祖宗保佑,這位姑奶奶總算是醒了!
一進來,云昊便覺著氣氛有些不大對勁,那位笑得那么燦爛是個怎么回事?
“公子!”云昊躬身一拜,做足了禮數。
“淺淺大病初愈,補身子的藥你每天都叫人熬好了送過來,還有,替她去置辦好衣服首飾,明日送來!”
太不要臉了!云昊心中抗議道,這里明明是他家好不好?他堂堂一個少莊主,為什么作威作福的是這個人?云昊十分委屈,卻半點不敢發作,最后只得點頭,“是,公子,云昊這就去!”
這位自稱云昊的公子如若站著不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個翩翩的好兒郎,可是他一說話,氣勢就比柳長東低了許多,難免顯得有幾分狗腿。亦淺心想著,難道這人也是他的下屬?
注意到亦淺一直打量著自己,云昊心里發毛,這種恐懼來源于他對那位的陰影。
“那……那我這就先出去了!”云昊說罷,即刻便逃之夭夭了。
亦淺忍不住笑了,但轉頭見到柳長東望著她似有所思的深情,笑容便立刻收住了,好了,是該進入正題的時候了!
“雖然我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但還是謝謝你救了我!”雖然不待見他,但救命之恩亦淺卻是不能視而不見的,“我師姐還有師弟都在昌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明天就動身去找他們!”
“淺淺!”
“嗯?”亦淺應了聲,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叫得也太親昵了些,便呵呵了兩聲,“柳公子喚我亦淺便好!”
“淺淺!”某人壓根就沒在意他說的話。
好吧,他愛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左右不過是個名字而已!
“柳公子有何指教?”
“明日隨我去離都!”
離都?
那不是離國的國都嗎?
為什么?
“我……”
“鄭元祺死了!”本是個驚天大消息,卻被他說得云淡風輕。
鄭元祺——汴國的太子殿下死了?
她怔怔地望著他,驚愕不已,“你……”
柳長東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雖然那鄭元祺的死不是我動的手,但是淺淺,他的確死有余辜!”
“那我師姐還有師弟呢?”
“不必擔心,他們都很好!”
亦淺對柳長東的話心存一絲疑慮,但這時卻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問道:“鄭元祺……他是怎么死的?”
“刺客!”簡單的兩個字,算是回答了她。
“哦!”
“淺淺還有什么要問的?”
淺淺想了想,覺得既然鄭元祺的死跟她和師姐都沒關系,那也就用不著擔心什么了。當務之急她應該是先找到師姐還有師弟會合,而不是跟著柳長東去離都吧?
“我……我不去離都!”她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但是要她跟著他去離都,那還是算了吧!
柳長東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一聲,“可是怎么辦,淺淺?你已經沒得選擇了!”
無賴!
“我……”她情緒一激動,猛地咳了幾聲,頓時眼淚直流。
“苦肉計也沒用,淺淺!”某人道。
柳長東,你等著!淺淺心中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