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你說,若是薛林華看到我們這般模樣,會是如何反應呢?”他一副期待的表情。
亦淺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她不可置信地張開嘴,問道:“我……這……這不是我在做夢?”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昨晚,你……我……”亦淺睜大了眼睛,十二萬分的不可置信。
“說到酒后亂性,淺淺真是個中翹楚呢!”柳長東故意說道。
什么……
她昨晚酒后亂性?
不可能!昨晚上明明林華師弟還過來看了她,她那時已經酒醒了大半,怎可能如此?再說,即便是亂性,也絕不是眼前這個邪魅的男人罷?
柳長東但笑不語,亦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廝便已經站在床前,而且衣冠整齊,纖塵不染,哪里是剛才調戲她的無賴模樣?
等等…他這樣穿戴整齊,也就是說,他方才的話都是騙人的吧?
妖孽!這是亦淺腦子里唯一能想到形容他的詞語。
“進來罷!”柳長東對著門外說道。
門在下一刻被推開,首先進來的人不是那幾位白衣侍女,而是薛林華。薛林華方才便想推門進來,但四位白衣侍女攔住了他,憑他的武功,對付四個女子是綽綽有余,但想要在幾招之內取勝還是有難度的,何況昨晚上他已領教過。
進得門來,薛林華見亦淺則坐在床上,衣裳不整,明顯是剛睡醒的模樣。
他轉頭,審視著立在一旁的柳長東,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佩劍。“柳公子,我二師姐雖然是江湖女子,但好歹男女有別,還請公子自重!”
柳長東抬起手,指間輕撫著一縷烏發,笑道:“好個男女有別!既然如此,薛公子一大早便闖進你家師姐的房間,可稱得上是自重?”
“你……”薛林華平時少言寡語,自然不善言辭,被柳長東這一句反問,已然無話反駁。
趁著這個間隙,亦淺已經從床上起來了,她本就是和衣而睡的,所以也沒有那么多的講究,畢竟她不是閨閣里那些個柔弱女子!四位白衣侍女將一應洗漱物品端至她面前,說實話,亦淺還是第一次享受如此高規格的待遇,有人服侍,那還有什么好推辭的?恐怕只有笨蛋才會拒絕!
洗漱完畢,亦淺整個人都精神了!
“林華師弟,師姐呢?”
見亦淺如此云淡風輕,薛林華面色稍霽,但大師姐現在何處,他亦不甚清楚。
柳長東淡淡一曬,“昨兒不是已經說好今天去苑橋賞桃花的么?佩環姑娘現下正在前廳用早飯,待會兒便要出發了,是以特地讓我來叫你呢!”
當真是昨天晚上她喝酒和糊涂了么?昨天什么時候說好要去苑橋賞桃花的?
薛林華一路觀察這柳長東,深知這人絕對不簡單,至于復雜到什么地步,他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一抹粉色的身影自門外飛奔進來,女子杏目含笑,嫣紅的唇便如春日里開得最艷的那朵桃花,這樣嬌媚的師姐,真真可以掠去無數少年郎的心呢!
“淺淺,你終于醒了,我和柳公子等你許久了呢!”薛佩環嘟嘴,但立刻又笑了,“柳公子說苑橋那邊的桃花開得極美,你快些吃東西啦,我們一起去賞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