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3.探望
- 蝶亦心_改名為一曲繁弦
- 瀟小兔
- 1996字
- 2012-04-17 11:01:45
隨著九爺離開,上了馬車,壢德一躍上馬,坐在車前的漢子,將木梯放于車前,“姑娘,請。”他雖粗布麻衣,但卻行事雷厲風行,我點了點,緊忙上車,九爺坐于正中,我坐于右側上,抬頭便可看到眼前車簾隨著過快的馬車而翻起,我緊皺眉頭,只怪自己不能開口問,便回頭看著閉目的九爺,正碰上他睜開的眼睛,四目相對,他停留一會后便避開我的眼神,“三哥受傷了。你也知,府中沒有女婢,所以,必須需要一個貼己之人去侍奉左右,你已留于城府多時,三爺的飲食起居,你也熟悉,所以,我只好把你請來。”說完后,他便繼續沉默,這短短的一番話,怎能讓我安靜下來,我的手不自覺間,竟然緊緊的抓著身下的絨墊,調整自己的呼吸,我不曾想過,三爺會遇到意外,他是堂堂的三爺,身邊有那么多人在保護著他,怎能讓他受傷,傷勢如何,現在情況怎樣,好多的問題我都不能開口問在我眼前的九爺。
“三哥至今昏迷醒,得到通報時,已經是當天的深夜了。所有的人都受了重傷,但是何人所傷,暫且沒有查明,但是侍衛對偷襲者的描述,多半是赫連國。”我心中一沉,赫連國是什么,是鄰國嗎,是因為邊境爭奪而刺殺的嗎,我腦子一片混亂,我對于這個時空,有太多的不了解,沒有文獻的參考,沒有結局的答案,卻在這樣的亂世中有了牽掛的人,何去何從,誰是誰非,我只愿是平行線,彼此永遠不會相交,靜默的注視對方,但如見已相交,是否會越行越遠。我了解自己的心境,我是一個擁有十八歲的容貌三十歲的心智的時代人,我與這里格格不入,去因為一個人而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我擔心三爺,當在府中看到九爺,當聽到九爺說三爺受傷,我心痛,是真正的身體的疼痛,心臟猛然被抽空的感覺,曾在府中等待他的歸來,其實心中一直在默念不要有意外之事發生,可在日子過后的七天,小廝前來通報時便有些不安。剛步入城府時,從未真正的問過自己的心,是怕問,還是不愿問,如今,事情已經發生,若三爺不在我的生命當中,我突然感覺,哪怕今后再遇他人都會有那清晨立于聽眾吹簫的背影,揮之不去,離不去,忘不眠。
我呆呆的坐在馬車中,馬車的速度之快有些搖晃,耳邊傳來壢德的聲音“讓開,讓開。”我只感覺,車外的人影,閃閃爍爍的離開,一年前,就是這樣的速度,壢德的馬險些撞到一位孩子,而如今的我,卻坐在這做馬車中,紫色帷幔的轎簾在日光的映襯下,有些閃爍。前些日子的大雨剛剛停下,空氣還有中還有些涼意,突然感覺很冷,我雙手抱住,摩擦著胳膊,衣服單薄了些,但卻沒有心冷,我的頭靠著晃動的車壁上,閉上眼睛,心里默念,再快點,再快點。
路途當中,沒有進食,只是喝了幾口水,便一直趕路程,直至深夜,烏黑的一片,連旁邊的九爺的面孔我都有些看不清,月光太淡了,怕是天空中還有烏云沒有散去。馬車戛然而止,趕車的漢子,跳下車,我便掀起簾子,跳了下去,“姑娘。”剛步道車后要去梯子的漢子突然看到我跳下了,有些驚,想怕他沒有看過誰家女子會如此下車,我無暇顧及太多,雙腳剛踏到地上,由于坐的太久,腿有些麻,我巡視著四周,是一片茂密的林子,根本不見有房屋,我回頭看到漢子將九爺從梯子上下來,“隨我來”,九爺走于我的身前,“會騎馬嗎”我點了點頭,我只在跑馬場騎過,我不知道這樣的汗馬,可曾聽我使喚。但是,這樣緊密的樹林,馬車是進不去了,只有騎馬會快點,無論會與不會,只要能縮短我見他的時間我都可愿意,我接過壢德手中的韁繩,馬夫將車前的三匹馬解開兩匹,一匹遞于九爺,一匹給了壢德,我上馬后,雙腳用力緊了下腳蹬,馬往前行,一旁的是九爺,壢德隨于馬后。就這樣入了林。
林中很潮濕,大雨過后,泥土很濕滑,馬也不能放開蹄子狂奔,只能小跑向前行,由于沒有進食,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再加上車上的顛簸和馬上的起伏讓我的胃有些不舒服,我緊抓著韁繩,雙腳夾的更緊了,我深怕自己會掉下去。林中本無路,只能看到被壓過的青草,這里十分隱蔽,若不仔細,根本找不到原路是什么,也時刻得注意頭上的劃過的樹枝,也太暗了,我有些看不清,也不知道何時眼前會橫出一枝,只好俯下身子,緊貼的著馬鞍。就這樣一路的走,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馬是隨著九爺的馬前行的,知道眼前的看不到樹根,我便抬起身子,看到有一庭院,閃著燭光,馬已經緩緩的停了下來,我下了馬,一陣眩暈,我握著韁繩,定了定心神,牽著馬向前走,看到立于門外的一個武人,有些面熟,“見過九爺,姑娘。”我點了點頭,將韁繩遞于他,九爺淡淡的應了一句,便進屋。屋內的陳設簡單古樸,檀香中混著藥草味,主屋兩邊都有偏廳,我不知道往哪行,“九爺。”我看到從右屋出來的劉老,我的嘴巴叫出劉老,“丫頭。”我朝他走去,“你來了就好,三爺在昏迷中,心緒不穩定。”我點了點頭,“跟我來。”我便隨劉老來到后院,九爺留于主廳,我看到壢德隨后進入房內。來到后院,門外立著四個隨從,雙手背后,站如松柏,見到劉老來時,一齊低下頭,劉老掀起門簾,“進去吧。”我跨過門檻,桌子上有一盞昏暗的燭光,床上躺著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