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嗜血蝙王韋江瑯,神通身法斗驚暢!』
- 不滅冥王
- ihsfukgsfjl
- 4468字
- 2013-09-13 09:34:58
少羽抱著花筱慜回房,不過才是,走到半路,她便是醒了過來,口中喃喃輕語,流著不止的淚水,直念著‘不會的,不會的。’。
她突然從少羽懷中躍下,哀怒的將他推開,轉身便是要尋回洞廳,只是這時,她心傷如死,竟是提不起半分氣力,跌跌撞撞,腳步甚是虛浮,才沒走出兩步,便是‘撲通!’的一聲,摔倒在地,抱著雙膝,縮卷在角落當中,哭的更是傷心了。
她是個溫柔端莊之人,從不會發怒撒氣,只是今日,連連遭受到,百般沉痛的打擊,這對她來說,實是勝于末日降臨,世界崩塌,她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沒了光彩,是那般的死灰,那般的凄涼,充滿了滄桑與絕望。
少羽望著她,心頭也是泛起澀意,盡管他平日里,如何能言善道,在此時,也是想不出,能用何等言語,去將她安慰。
他能作的,或許只有,陪在她身旁,給她一個依靠,給她一個,可以哭的肩膀,一個,可以傾訴痛苦的人吧!
他便這般的,將她抱進了懷中,只是兩人的心思,不同罷了。
對他而言,這個擁抱,只是一種安慰。
但對于她來說,這個擁抱,便像那久旱過後的一滴甘露,那茫茫滄海當中的一平浮槎,她便在心中想著:“若你能,一直伴著我,那該有多好??!”
其時,她的心中,早便有著一道身影,那站在城樓上,面對千軍萬馬,談笑自若的身影,雖然那道身影,他并不偉岸,并不高大,但卻能給人一種,即便是山崩地裂,海嘯風卷,他都能替你擋下的一種安詳。
那一刻,心,是為他而亂,弦,也是為他而斷,只是她不曾明言,誰也不懂罷了……
她又想起,至親身死,自己竟在這時,想那情愛之時,暗怪自己,忘恩負意,這般想起,又是叫那痛苦淹沒,直哭得淚兒,將少羽的肩頭浸濕一片,才方罷休。
少羽嘆了口氣,溫聲勸道:“別再哭了罷,傷了身子,可是不好?!?
花筱慜凄涼一笑,傷了身子,那又是何妨,她只想也隨他們去了才好,只是這時,她似乎是,尋找到了一絲,這世間僅存獨一的光彩,或者說是,那燃燒燭蠟的一撮‘芯火’。
此時,她淚已盡干,喉嚨都哭的沙啞,只是還在不斷的抽泣著,但也是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也是不敢,再去霸占,那個不屬于她的肩膀,獨自抱著雙膝,靠在墻上,低聲問道:“我也想陪他們去了,你說好是不好?”
少羽微微一怔,心種百感交集,不知該如何作答,將她扶起,說道:“去看看,他們葬禮,舉行的如何罷!”
花筱慜恍然點頭,她雙目無神,心若飛游,是也傷痛不己,那全身都是微微的顫抖著,雙腿根本是沒有半分氣力,若不是由著少羽扶住,怕是一步也行走不了罷!
二人緩緩的行出了,蜿蜒的走廊,一抬眼,便是瞧見那洞廳當前,人聚若潮,各人皆是頂著白帆,扣著白綾,對著那一塊墓石,行將跪拜。
原來,在眾人商議過後,是決定,將三人二棺,就地埋于,洞廳之內。
這個山洞的風水,頗為秀麗,面朝東起,尾向西落,且四下,山泉潺潺,林木郁郁,參也不休,是也不一般的好,再將洞口,堵上一塊巨石,刻上三人的遵名,也算得是一處,頗為闊瀾的墓地了。
少羽將她扶了過去,待得到行至,那墳前之時,花筱慜雙眸又是見紅,松開了少羽的扶持,跌撞的跪倒在那墳墓當前,話語哽咽,直叫著三人的名字,說著往昔的憶世,說著不分不離的承諾,只是這一切,都已是注定要葬在土里了……
正當這時,忽聽一人,尖銳聲道:“那個叫陌少羽的,你好了沒有,快快出來罷!”
少羽聽出,是那方才,搶上馬車之人,四下一瞧,尋不見身影,也便縱聲說道:“馬上便好,勞煩前輩,多等些時候。”來到那花筱慜身旁,將羅昊然的遺物,都交還予她,說道:“其實,你在世間,還有親人的?!?
他這般無由的說來,花筱慜只當他,是在說他自己,心中不由得,是生出了一陣溫意,正待發話感激,卻見他,取出了半枚玉佩,心中念閃:“這是作甚么,莫不是要給我的定情信物?”只羞得她,面上一紅。
少羽道:“這是羅寨主,死前托我交于你的,說是他撿到你時,便自佩戴,你若有心,可去尋你,親生父母,我現下有事,得先走一步了,你可要多多保重?!蔽⑽⒁恍?,起身便是要走。
她心中是覺好氣,又是好笑,大是自作多情了,見他要走,心頭更是酸楚,問道:“你要回陌城,還是去學院?”
少羽皺眉思量,搖頭道:“說不準,可能要去上,鬼幽深淵一趟罷!”他說的輕巧,但花筱慜聽得卻是一驚,忙道:“那地方,可兇險的緊,你一個人去嗎?”
少羽見她這般關懷,心頭是有暖意,笑道:“有好多人,陪我去呢!”他所說的好多人,可說的是那毒婆子,派來害他的人,花筱慜卻是不知,聽他說的這般輕巧,心頭微松,又輕聲道:“那你自己,要小心些才好。”
少羽點頭應道:“嗯,會的!”瞧了一眼,四下聚集的匪徒,心念一動,村道:“毒婆子,既然回來了,攻城掠池,那是必然而然,若是要攻打陌城,那第一個阻礙,便是這鬼據山了,現在他們群龍無首,情況可是不有太妙啊?!?
尋了他們二當家的,與他道明了當今狀況,那人也頗懂因理,聽那少羽,說的危急分明,也是沉思作策。
待得他與幾個領頭人,商量過後,便是有果斷的決定,要讓山上的匪徒們,都去投了陌城,好一同抵御外敵,說不得,還能為寨主報仇呢!
這時,那人又是催聲道:“你是好了沒有啊,再不下來,我可要上去,把人都殺光了?!彼Z中透著不耐,卻沒有絲毫的殺意,眾人也只當他,是在與少羽玩笑,均是不曾在意。
少羽拜別了眾人,又向那花筱慜,說道:“你若是閑得無事,也可去學院,找我游玩?!彼苁菤g喜,花筱慜溫柔的性格,只覺她細膩貼心,總能讓人,一掃悶郁,又覺她失了至親,定是孤獨不己,有心安慰她,適才有此一說。
那花筱慜,聽他這般說來,很是歡喜,待要與他再說說話時,卻見那少羽,已然匆匆離去的背影,一直在原地,瞧著他完全,消失在了眼線,才是驀然的收回目光,只覺得心間空蕩蕩的,說不出的難受,兩行清淚,又是苦倏落下。
少羽怕那怪人,當真會起歹心,這才匆匆離去,一路上不斷思索,,已是對此人的身份,有著幾分確肯,也是隨即,定下了一念,脫身的良策。
他剛下到半山腰時,便已是見得那人,他攔住了去路,少羽只裝作不見,繞過了他,繼續向前行去。
那人頗覺怪奇,心中是想:“這小娃娃,怎地,半點也不怕我?!鞭D過身去,雙目現出血紅,上排兩顆虎牙,竟是暴長一寸,喝道:“還想跑嗎?你先把東西,交出來罷!”
少羽回頭一瞧,見他那般模樣,心中猜測已定,微微一笑道:“雙血瞳,嗜血齒,行血路,展血翼,嗜血蝠王,韋江瑯,尊駕不在那‘茻屠都郡’,呼喝嗜血堂,卻來我們‘封陽都郡’作甚?”
那人頗為自豪,哈哈大笑道:“眼力不錯,正是蝠王來了?!彬嚨乩锵肫鹕趺矗嫔E然生變,威喝道:“你既已知我名頭,卻為何半分不懼,你就不怕,我這嗜血齒,將你鮮血給吸干咯?”說著,將那雙牙猛的向前一擺,本想嚇得他,退去數步,但其人,竟是笑若生根,動也不動。
少羽這般笑著,他卻自我擺弄,那般場面,好不尷尬,猶如在嘲笑,他愚昧一般。
他雙目紅點,倏然一聚,便要發怒,卻聽得那少羽已是開口說道:“蝠王威名遠揚,雖是可達嚇鬼鎮童之效,但在我等眼下,卻委實不值一提吶!”
蝠王受他擠兌,心中盛怒不己,嘿嘿冷笑道:“小鬼頭,口氣倒是不小,你便能識得幾個,比我高明些的人物?”
少羽故作狂傲,哈哈一笑,不屑的道:“我認識的人,你是絲毫不及,便是我,你也難以勝過?!?
蝠王一怔,繼而冷冷笑道:“嘿嘿,就憑你,我一招,便能取了你的性命。”
少羽見他,入了圈套,心頭暗喜,口中卻是冷笑嘲諷:“聽說蝠王,身法獨步茻屠,但未必,便能勝我封陽?!?
蝠王頗喜名頭,聽他這般說來,卻是不怒,只是說道:“那羅昊然,卻也勝不得我?!?
少羽道:“我說的,可不是他,而是我師傅,她的身法,可說是獨步天下,你是不及她,一個零頭呢!”
他若說獨步封陽,那蝠王未必不信,但說到獨步天下,卻怎叫他相信,嘿嘿冷笑道:“那你倒是,讓你師傅出來,給我瞅瞅,怎么個獨步天下?!?
少羽笑道:“想見我師傅,那你須得,勝過我師傅的徒弟,也便是我了。”
蝠王鄙夷的,覷了他一眼,冷笑道:“嘿嘿,勝過你,便如同勝過螻蟻一般的輕巧?”
“那可未必,你若能在三招之內,將我擒住,我便帶你,去見見我師傅,便自此之後,服了你了,但若是不能,那還須得請你,讓開道路,放我通行。”他知曉,這嗜血蝠王,雖是生性怪癖,但極其注重情義與承諾,若他親口允下,那定然是不會改口的。
蝠王聽得這三招之約,只覺好笑,但見他如此托大,也是好奇心起,說道:“好,若是你能在我手下,走過三招,那毒婆子的閑事,我便不去管了,就當是沒瞧見過你罷!”
少羽心頭一喜,知曉計策已是生用,轉目四下一瞧,退開了數丈開外,說道:“三招擒拿,蝠王請了?!?
蝠王‘嘿嘿’冷笑,血紅的雙瞳,斗然聚凝,血袍一扯,身形追風而動,只一呼吸間,便是來到了少羽的身後,探手成爪,撲抓而去,只聽‘噗咻!’聲響,竟將眼前人影,洞穿了過去,心頭驀地一驚,呼道:“鬼影閃?”
“好眼力?!鄙儆鹕碛?,竟還是在原地,只是在方才,他探手而來之時,他的身影,詭異的閃動了一瞬。
便是那一閃,順利的躲去了蝠王狠辣一爪,這一閃,是那‘鬼影步’當中,三步變化的第一步,‘鬼影閃’,可在使出的那一霎,爆發出超越本身十倍的速度,從而達到,讓敵人攻擊如同穿體而過般的效果。
“嘿嘿,你師傅便是羅昊然嗎?再看招”蝠王冷笑一聲,見他不退,雙爪一并撲來,叫他閃動不成。
這次他的雙爪,卻并未落空,穩穩的‘嘭!’了一聲,只是那響動的由來,卻是由他自己的雙爪,并碰出聲的。
他悚然大驚,是想:“以我的眼力,竟是沒能瞧清,他是怎么躲開去的?好生詭異吶!”抬眼一瞧,只見他,站在了右首的方位,似是沒動過一般,心下好不驚詫,是又念想:“蝠王是見鬼王了?”
少羽這次,用的卻是九宮八卦步,只不過這等步法,在高人面前,用的多了,必然會被瞧出端詳。
“小子,你這是甚么身法,莫非你會巫法不成,若是再用巫法,我可是不比了?!彬鹜鯇σ桌?,毫無半點通達,少羽走位而行,他是沒瞧出半點端詳,只覺得他,定是用了甚么,不知名的秘術,反正不是身法就是了。
少羽稱道:“這便是我師傅的身法,高明罷,既然蝠王,認為這身法,不符常理,那我便再換過一套,再請罷!”
蝠王心下暗驚:“這小子,哪來這般多的高級身法,莫非還真有厲害的名師不成?”但此刻已是管不得這些了,只想著,今日可不能,真就敗在這小鬼頭的手上,那得多損門面??!
當下凝神屏息,鎖定了少羽,全身的契機,便是連那血色蝙蝠翼,都是開啟,而後,才是霎動,最為極限的速度,沖擒而去。
少羽見他如此認真,面色遽感凝重,隨手抓了一把落葉,腳下輕點,使開‘謫仙落塵步’飄然上天,那蝠王見他身法飄逸,靈動如仙,心頭大是一稟,手作爪式,猛的撲將過去。
少羽速度不如他快,眼力也誰不濟,見不得他的來到,只能用道魂之力,來作感知,待那周身數丈外的氣息,方始一亂,立即直線的撒開了,幾片樹葉,縱身直踏,使開了‘謫仙落塵步’十二式當中的‘點墜凡塵’,竟是可用身法,在半空之中,行走了數丈,正正巧的避開了,那蝠王的攻擊范圍。
二人先後落地,那蝠王早已忘了,輸贏榮辱,只是心境的激昂的贊道:“你這套身法,可真是妙的很吶,蝠王的‘血煞歸云步’,當真是半點兒,也及不上它!”說著,暢聲一笑,縱步便起,展開了血色蝠蝠翼,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眨眼間,便成了空中的一個黑點,迅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