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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述說往事!』

院長所住庭院,清幽高雅,樸實無華,一年四季,皆是宛若春下,不論外界,是飄著冰冷的寒雪,還是掛著,灼熱的炎日,此間的溫度與景象,都不會發生,絲毫的變化,少羽三人,再次步入此間,心中皆是大有所感:“這院長,還真會享受啊!”

“院長大人,學生來了。”少羽停步在那竹房之前,恭敬的輯手匯報,只聽那竹房之內,院長似也欣慰的應了聲“嗯!”繼而,竹門自動向雙旁滑開,入眼處,那院長笑得和藹。正盤坐在蒲團之上,面前,是一張竹制長桌,看了三人一眼,笑笑點頭,示意入內。

少羽三人,在門口將長靴褪去,進入了竹房當中,打量了一眼,那四下懸掛的裝飾,皆是一些清雅的筆墨圖畫,看過之後,也是回以目光,盤腿坐在了院長,對面的蒲團之上,則那苗小葵,較為靦腆,只是跪坐著身子,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壺,想了想,很是乖巧的替院長,滿上了一杯。

“呵呵!”院長端起茶來,抿了一口,對其人點頭笑笑,而後將目光落在了少羽身上,說道:“我叫你一人跟來,你為何叫他二人陪同啊?”他心中,自然是明白少羽想干甚么,只不過,這種事情,不讓他自己開口求來,豈不無趣。

少羽心中一想:“您老這還沒開口呢,我怎有條件,跟您談啊!”于是不正面回答,一笑置之,撇開了話題道:“不知院長大人,找學生來此,是為何事?”院長也不過于追究,撫須嘆道:“唉!確實有些煩心事吶!”少羽心料果然,乖巧的接言道:“那學生,可有甚么地方,能幫上忙的嗎?”

“不急,不急,我先與你講個故事罷!”院長忽而擺手,眼中憶色方起,又是回以清明,掃視了一眼少羽,問道:“你好像,只學到了三三九宮圖,四四方陣圖可曾破得?”

少羽不料,他話語這般扭轉,怎地又跑到了那園丁老者的圖形上去了,也不清楚其中因由,只好實話應道:“三三九宮圖倒是不難,就是那四四方陣圖,堪稱無懈可擊,學生見識的尚淺,只是摸索到了一些邊緣罷了,說不得是破了。”

“哦!”院長撫須思考,過了半響,才是恢復神情,又飲上了一口茶水,這才是開始,講述他口中的故事。

“在許多年前,有位出自我院的年輕人,他天賦異稟,無論氣度見識,或是冥力修為,都是大大的了得,當時也是為那四大學院,紛紛所覬覦的對象吶!

只不過此人,性格甚是奇特,他不喜那一騎,掃蕩千軍的無匹之感,而是更傾向于,在那戰場之上,那種統率千軍,一呼百應,攻城掠池的壯志豪情,也正是因此,他并不過于在意冥修方面,而是全心全意的鉆研起,兵法云云,陣略謀劃。

他這般沉醉其中,一晃眼,便是十年之久,他滿腹精妙計策,自識無匹于今,于是便尋到了一處,正在打仗的城池,并且經過了一系列的取證,當上了此城的軍師,開始揮兵攻城。”說到此處,他停了下來,緩緩的飲上一口茶水,那動作極其的悠慢,魏澤洋較為心急,忍不住問道:“那後來呢,是不是把敵城,殺的落花流水啊!”那十年苦習,與無匹于今的字眼,很自然的將魏澤洋,代入勝利當中。

院長笑而不語,看向少羽,示意其人的見解,少羽眉頭稍皺,心中暗想,:“說甚么故事啊,這老頭兒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搖了搖頭,口中答道:“必是慘敗,戰場上指揮兵馬,變故云云,可不如紙上談兵,這位前輩,雖有深謀,但未必就能,將所學所計,全然發揮出來。”

院長點頭嘆道:“是啊,那人只識讀破兵術,卻從未曾入俗,始料未得,人有人場,官有官場,兵,亦是有兵場,他才方到軍中,是毫無威信,其才能,也只是得到了城主一人的認可而已,底下被他統領的將士們,大有不服,紛紛在戰場違拗他的布局,任他如何機靈巧變,也敵不過,軍將故施的鬼合啊。

後來,他仔細的推論了失敗的因由,心中也是大大的明了,他知曉,自己雖然身處高位,但不足以服眾,頂多只是老虎身後的一只狐貍罷了,沒了老虎,誰還會怕他呢!

他本就機靈多變,一想通這些,立即有了對策,他口說演練,將所有兵將,都集合在了一起,然後示意眾將,演練分波對敵,他馭的是一支,由三十人組成的兵馬,而另外一隊,則是三百多數的兵勇,他卻說,要以這三十人,破了那三百人,此話一出,眾將無不嘲笑諷刺。

然而,在他組成隊形,用三十人,將三百人馬,沖的凌亂不堪,而他自己的隊形,還依舊保持著原貌之時,所有的兵將,都笑不出來了,瞪瞪的望著他,只是在想,若是那天,沒有違拗他的指揮,是否敵軍,已然敗退了呢?”

“恩,空口無憑,說再說大話,沒有實在性的證實,任誰,都是不會相信的。”少羽插話道,院長說的興起,也不在意,繼續說道:“那天之後,眾將士們,開始商量著,試試服從他的指揮,看他的把式,在戰場之上,是否能夠受用。”

“那這次,肯定是大勝了吧?”魏澤洋又是多嘴,好在院長脾性和藹,并不氣惱,笑笑點頭,繼續道:“那天,他稍立威信,立即舉兵,雖然眾將心中,依舊存有莫大的猜疑,但為了證實此人的能力,還是極力的配合著,果然,一戰之下,他竟然只用了四百步兵,與上百搶騎,便退了敵方,攻城的三千兵馬,頓時,令他的名聲大燥,其威信地位,也是蒸蒸日上。

在這一戰之下,他找到那種,令他心靈澎湃的感覺,于是,他便利用自己的謀略,一路擊退來犯的敵軍,其城主,見他極為不凡,大是可用,立即征兵征討,這番輪轉之下,他無往不利,所向披靡,轉眼間,便攻下了三座偌大的城池,用時僅僅兩年之期。

這般勝利的喜悅,漸漸的在他心中淡化,無逢敵手的感覺,令他無比孤獨,然而,就像上天,聽到了他的禱告一般,終于,在攻擊第四座城池之時,他遇上了一個,極為強勁的對手。

那一戰,他出奇的敗了,但這久違的失敗,令他無比喜悅,立即開動了,久未曾用的思路,潛心研習攻破敵人陣勢的計策,最後,終于在耗時了三個月許,讓他研習出了一部,精妙絕倫的兵陣。

研習成功的那天,他興奮不已,立刻調配了兵將,用此新陣,攻了上去,果然,敵軍大破,但他久違失敗之感,不愿讓那敵軍這般快的瓦解,只想那敵軍中的軍師,能再生出破敵妙計。

于是他便號令三軍,原地待命,這般等待,也是足足持續了三月之久,終于敵軍再次出兵,破了他那個新陣。

這讓他又驚又喜,他認為,那敵軍當中的軍師,當以自己的分量,在伯仲之間,不過這次,他再也沒有,發兵去攻打敵方了。

因為在這無所世事的三個月當中,他開始漸漸的發現了,原來自己為了一喜之念,攻城掠池,不知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也不曉得是殘殺了多少無辜之人,雖然他自己,從未殺過一人,但是為他謀略所殺之人,卻是不在蕓蕓的千萬之下。

這使他開始迷茫了,厭惡了,甚至開始憎恨自己了,他只是純粹的喜歡那種,自己的智力,得到驗證的感覺,但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那種代價,實在是太過殘酷。

只在那天,他看著滿城哀嚎的百姓,看著城墻紛紛蕭然的戰火,看著那四下堆積如山的尸體,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智力,是有多么的邪惡,這也讓他回望殘生,那時的紙上談兵,雖然無情無趣,但至少它不會生出死亡與殺戮啊!”

“唉!若是他能早明白些,那便是好了。”苗小葵神色傷感,似是在痛惜那些逝去的生命,微微一嘆,口中不禁的吐出。

院長看了她一眼,似是明白她的善心,點了點頭,繼續道:“那之後,他決定收山了,但心中一直有著不甘,他本是好強之人,對那破除敵方陣法,有著極大的興趣,不過他又不喜殺戮,于是,就想了個既不用殺戮,又能盡興的方法,那便是紙上談兵了。

他以使節的身份,尋去了敵城,并且找到了那個想出陣法的軍師,在見到那敵方的軍師之後,那人當場愣住了,敵方軍師,竟是一個,比自己年歲還小上一些的美麗女子,他本是在心中想著,那敵方軍師,必然是個白胡子老頭呢,見此這般,可好生,令他驚心吶!

不過,這并未影響他的興趣,反而,更帶了幾分,好強之心,則那位敵方的女子軍師,也是生得極為要強!

那人直接提起了紙上談兵的方式,說出了自己,不忍看待殺戮,那女子口頭上嘲諷,心里,卻是大大的默許,只不過她不愿輸了門面,直與他斗上了氣來,到得最後,二人亦是展開了口頭上,與畫紙上的智力征戰。”

院長又是一頓,看了少羽一眼,好似在提醒他,接下來,便是重點了:“二人皆屬世間,難得之英才,紛紛構思出了,,一一蛇蟒圖,二二互相圖,三三九宮圖,直至八八雙極圖,二人幾近所能,暢談了近約一月之許,中途多有打擾,都被打發了去。

這一個月下來,二人直接化敵為友,而且,漸漸的生出了一種,久違的知己之感。

唉!然而,這對亂世的鴛鴦,大為不幸,雙方對敵之將,都認為二人茍合之後,會對己方產生不利,于是便痛下殺手,那夜便是有了行動,不過這二人,可真是了得,聰明之極,早便算出會有此險,連夜便是利用家中的地道,逃到了山林野外去了。

二人本以為,如此一來,便可得安生,終日的在山林當中,潛心的開始對習,陣法天文,但哪知,事安年久,雙方峙戰不下,皆是想起了己方的高超軍師,于是,大規模的開始搜尋,最終,還是將他們二人找了出來。

那二人心愧黎民,哪肯再出山殺伐,于是便動起了手來,直在一番激斗之下,不敵他們源源攻勢,二人漸感力竭,那女子向那人,提出了最後一要求,那便是,他絕對不能死,要將二人所有的心得,傳承下去,最後,那女子死了,那人已經對她愛的生死不離,但卻又難以違背她的遺愿,于是他便開始逃亡,心如死灰的逃著,無色無味的活著,直到,他見著了我。”

少羽終于是明白,他這是在說那花園的園丁,但心中又是疑惑,若是如此,為何,在他的身上,察覺不到絲毫的悲涼,與滄桑?

院長似乎猜得他心中所想,開口解釋道:“唉,他本是當年,我的一名執交好友,我聽得他講述之後,也是感慨不己,他歷經此間磨難,本該是鴛鴦同去,但奈何,遺愿未了,他是怕無顏見她啊!”

院長抬頭望天,感嘆道:“我看他這般生死不如的模樣,好生不忍,于是,我便上了茻屠之緣,中州之地的天斂山,在那里,有一個號稱鬼面的圣醫,我向他求了一顆,忘情的丹藥,他才是如今,這般模樣。”

“甚么模樣?這人是誰啊?”魏澤洋二人,大是不解,只能將那什么‘鬼面神醫’的記在心下,而後半句,也就少羽聽得清楚,心中不免是一陣起伏,他終于明白了,為何這院長,要花這般心思,在自己的身上了,看來是要自己,繼承他們二人畢生所學,想到此處,他也是釋然,會意的點頭道:“學生都明白了,一定盡力而為。”

院長一笑,心中暗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吶,難得今日,說了這般多的話,要去休息休息了。”當下回應道:“魏澤洋同學,你雖然秉性不端,但天賦不凡,我也不愿,折了一個天才,還有小姑娘你,心地良善,很好,很好!”

二人半知不解,少羽卻是明白,老頭兒,這是直接答應了,推了推二人,笑罵道:“院長大人破例給你們晉屆了,還不快快謝過。”苗小葵聽言,頓生大喜,連連道謝著。

則那魏澤洋,巴巴的望著少羽,湊到他耳旁咬文道:“少羽哥,你跟院長說說,讓霜嫻也晉屆唄!”他本是打好了算盤,自己輸給妹妹,然後跟那鳳霜嫻,一同在學院多留一年,好培養感情啊,但這少羽突然插足了,這要是拒絕他,豈不是讓他和院長都很沒面子,所以,只能再硬著口皮開口了。

少羽一愣,倒是差點忘了,看去那院長,方要開口,便是見他笑而點頭,示意允許,心下頓時好感大生,“老頭兒,可真夠爽快的啊~”也不拖沓,稽首謝過,便是帶著二人,向外行去。

“唉!鬼面圣醫,佛相修羅,亦真亦假,時善時惡!歐陽詡啊歐陽詡,你到底是冷面心善,還是面善心冷,老夫委實愚鈍,不解、不解吶!”院長見幾人離去,眼中頓時布滿了重重的疑霧,撫須苦嘆,漸而閉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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