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木晴釧休夫二嫁(十)
- 懸古鏡像-女王養成計
- cher19811125
- 2107字
- 2014-01-21 12:48:31
既抓了叛黨,又賺足了銀子,木峰林顯然對于女兒的本事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也似乎對她愈來愈滿意了。但是,木晴釧自己卻似乎并不是很高興……
因為只有她知道這個所謂的叛黨其實并不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那個,而只是對方故意拋給自己的一個‘餌’而已。
那日她就猜到對方一定會進木府內部觀禮,當然也猜到他一定不會選擇做那五十個人之一,因為那樣容易暴露。于是她安排了站席,而他也好不猶豫的選擇‘入套’。所以,她全程目光流轉于簇擁的人群,而他也似乎總是不經意間與她對視……
其實她讓和溪和阿其諾躲在暗處觀瞧,其中最大的目的當然是保護他們的安全,但她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發現‘他’。因為,在她心目中早已料定那個與他二人見面的黑衣人就是這次的幕后主使。
當然有關于黑衣人的事情,自然不是阿其諾透露給她的,因為他的父母還在他的手上,而阿其諾也有著自己的似海深仇要找木峰林‘清算’。不過,這個人也不是和溪,和溪的城府似乎極深,而且他接近木晴釧目的也絕不單純。
只是,木晴釧還是清楚的知道了那個黑衣人的存在,她似乎極其神秘,卻又能料事如神……
“不是他”和溪與阿其諾一口否定,“眼睛不像”二人幾乎一口同聲。
“嗯”木晴釧淡淡的應了一聲,口中喃喃:“我就知道不是他。”
如果是他,怎么會如此輕易的就被木府的侍衛給抓住呢?如果真是被抓住,也決不會是因為打不過,而是另有目的。這一次她忽然變得很篤定,而且似乎還送了一口氣,“他沒來真好,如果來了…”
木晴釧的話沒有接下去,而且似乎也不是要說給誰聽,只是在囈語罷了。可是,她其實卻是‘故意’在說給某人聽。
……
木府,木晴釧閨房
“小姐,今日您要自己睡嗎?”妝凝站在木晴釧的塌前等待著小姐的吩咐。
木晴釧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沒再接話,今天是她與和溪成親后的第五天,同時也是和溪入住妝凝的傭人房的第五天,而妝凝就只能被迫到小姐這里來‘借宿’。
這是近日來,讓木晴釧在‘抓錯人’之外,另一件讓她心情極度不悅的事兒。雖然行了禮,但當時她定下與他的婚約確實也是權宜之計,盡管她對他卻也有著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足為外人道,只是這整件事情在和溪看來從頭至尾就是一個‘局’。
所以,當木晴釧提出讓他入住自己的閨房時,和溪絲毫沒猶豫直接拒絕,而拒絕的理由很簡單,當初與木晴釧拜堂的根本就是個假和溪,不是自己。所以,他根本沒有必要履行什么夫妻義務,況且他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被逼的。
木晴釧本來是出于一番好意,怕木峰林看出端倪對和溪不利,但既然他如此說自己就更沒必要在這里卑躬屈膝。直接丟了句,誰要與你行夫妻之實,我只是讓你到我的閨房睡,可沒說要與你同床。
“那就更是不必了,不要到最后落了別人口實,說我和溪爬上土司大人千金的床。”
木晴釧被和溪的話氣得差點吐血,不管她是木晴釧也好,還是之前的司雨晴也罷,這么多年來,還沒有一人敢與她這樣說話的。即使是之前那個不怕死的張姨娘和她那個不長進的女兒,見到她也只能畢恭畢敬的。
……
忽而一轉念,想到司家,想到那邊的爹,她心里頹然間竟哺了絲悵然在心間醞釀發酵,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樣?盡管過去的日子,苦多余甜,但現在想想又多少有些懷念的感覺。也許就像佛經上常說的,人生有兩樣東西易醉人心,即得不到和已失去。
和溪不與她同房,正好。木晴釧此時也不甚清楚自己的感受,自己似有思喜他,但他為人太過內斂沉鶩,讓人看不懂猜不透。況且,那個黑衣人難保不與他有什么交易,如果自己不慎被他們算計……
午夜子時,妝凝臥房
“我說,藥呆子,溫香軟玉在手,你怎么…?”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走?”男子話語間似意識到了什么不對,遂頓了頓,又道:“你前幾日不是一直管我叫藥瘋子,怎么今日又換了個說法不成?”
“以前我見你天天搗鼓那些什么靈丹妙藥,覺得你瘋瘋癲癲的,所以叫你藥瘋子。可是,最近我發現你不是瘋,而是呆。放著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不摟,偏要住在這傭人房里。哎…要不你搬到我那邊吧,我們兩個大男人也好有個照應,就權當孤獨時做個伴兒吧……”
這兩個在妝凝傭人房逗嘴的兩人正是木晴釧的新歡和舊愛,和溪與阿其諾。此時的阿其諾恢復了諾琪的裝束,大搖大擺的在木府出入,而那個被關在地牢的假阿其諾在婚禮后就被木晴釧從府外轉移回去了地牢,并且成功的代替阿其諾去見了閻王。
“既然這么喜歡,要不我們換換?”和溪一臉不屑,白了阿其諾一眼。只是眸光掠過他那一張‘我是真的很慘’的臉,和溪一怔,恍然間竟有些語塞。“你不會…真的…對她”
阿其諾聞言也是一怔,沒想到和溪會這么直接的問他。忽然間收起了一臉的戲虐,“如果我說是,你會介意嗎?”
“……”和溪遽然間噤了聲,他不是瞎子,阿其諾問話時眼中泛出的光華他看在眼里也是一震。那是一種期待的眼神,那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的誠懇,一個浪子的篤信,難道他對她真的…?恍然間,他的胸腔里有什么忽然傾瀉了出來,那是一種酸澀的情緒,他…似乎是在嫉妒。
門外輕如彩蝶拍翅的叩門聲從屋外淡淡傳來,一聲一聲,并不急促。聲音雖輕,但在這樣的寧夜里卻顯得格外突兀且讓人心驚。
“誰?”
“姑爺,小姐有請。”
“告訴她,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外面沒有答話,而是傳來一聲嗤笑。“姑爺,我們小姐說了。如果您說睡了,就讓我請您與阿其諾少爺一起過去,她說阿其諾少爺必定與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