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略有些窘，司徒南給她準備了一大屋子的書，她幾乎全讀完了。各項學歷證件都是真實考來的――在這方面，他從不吝嗇花錢。可工作經(jīng)驗這一項，卻是花多少錢也換不來的。

“那可沒辦法，慕氏不是人才培訓基地，新手進來做熟了就飛，也太便宜你們這些人了。”韋婷婷撇嘴。

司文忙說：“我只是沒有在大公司工作過，設(shè)計經(jīng)驗是有的，我以個人名義承接了不少設(shè)計工作，飛靈公司還用過我的設(shè)計稿的。”

“哦？”張揚一下子來了興致，從報紙后面探出眼睛，韋婷婷不經(jīng)意投來的目光中也充滿訝異。

飛靈公司對設(shè)計稿的要求是出了名的高，一般的稿件根本不入眼，能被他們用一幅設(shè)計件，是多少設(shè)計專業(yè)的人夢寐以求的事。

“韋經(jīng)理。”張揚清了清嗓子，終于有機會出聲：“如果真的有能力，經(jīng)驗可以積累的，要不先看看她的稿子？”

“那就看飛靈用的那個吧。”韋婷婷挑眉，“這么重要的業(yè)績，應(yīng)該有帶吧？”

“有，有，有！”司文連聲說。急忙從文件夾中挑出那一幅得意之作，雙手呈上。

韋婷婷瞄了一眼，竟嗤笑出聲：“這是什么東西？飛靈公司用的稿件？你沒搞錯吧！”

司文急紅了眼：“就是這幅沒錯的！”

韋婷婷臉色一寒：“司文是吧，慕氏可不是什么隨便的地方，我們的招聘會不是小孩過家家！你這個玩笑可開得太大了，信不信我把今天的事宣揚出去，看以后誰還敢用你！”

司文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司徒南說過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這是她惟一的機會，可這幅稿件，也的確是飛靈公司采用的她親自設(shè)計的稿件！

“我沒有說謊，真的你相信我，這確實是飛靈公司用的稿！”

韋婷婷一拍桌子，沉聲怒喝：“下一……”

“等等。”張揚伸手一擋，制止了她。

他拿過那幅稿，仔細看了看，說：“這的確是飛靈公司采用過的。我見過。有一次我還和你說，那個作者心無雜質(zhì)，畫得很純粹，是真正用心在做，你記得嗎？”

韋婷婷瞇了瞇眼睛，半仰著頭想了很久：“好象是有這回事，但是，你確定就是這幅？”

“我記得很清楚，畫的右下角，作者簽名是一只只有半只翅膀的蝴蝶。”他指了指右下角，果然有一只半只翅膀的蝴蝶。

韋婷婷略有些不悅：“但是她的畫風太純粹了，我們慕氏接手的可都是層次很高的單子，這樣的東西能用來干嘛？！”

張揚揚了揚眉：“你還別說，慕先生就喜歡這樣的。”

韋婷婷的臉色突然有些難看，張揚看都不看她，接著說：“先算她一個吧，用一段時間看看，不行再說。”說完起身離開，坐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餓了。

“先生。”剛走出大門，背后響起熟悉的聲音，確切地說，是剛聽過的聲音。

張揚回頭，看了看急沖沖趕來的女孩，喘著粗氣，卻一臉興奮：“謝謝你！”

他笑了笑，“恭喜你，以后接觸的機會會很多，我叫張揚。”說著伸出手去。

“是，張揚……先生。”她也伸手和他握了握，靦腆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