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天，玉姐已經累了，倒在床上喘著粗氣。徐梓謙默默地坐著，撫摸著身上的七零八落的鞭痕，輕輕一碰，就不由得齜牙咧嘴。再摸摸臉，左邊腫了一大塊，想來是烏青了吧，嘴角也一陣陣地痛，充滿了血腥味。一陣怪風襲來，窗戶發出低低的嗚咽，徐梓謙透過打開的窗簾看著外面，忽然之間風起云涌，低低地說：“要變天了。”

玉姐緩過勁來，得意地看著自己在徐梓謙身上造成的傷痕，越看越興奮，干脆坐起來拿起相機開始拍。徐梓謙破罐子破摔地配合著她。玉姐自己也有點過意不去，摸著徐梓謙的臉頰：“寶貝兒，今天你讓姐姐開心了，姐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你準備什么時候收拾他。”徐梓謙搖了搖牙：“現在！”

夜色的后巷

四個彪形大漢用套子罩住了小志的頭，捂住他的嘴，拖著他來到后巷。雨已經下起來了，四個大漢按住小志的頭，先是一頓暴打。徐梓謙撐著傘，冷笑著看著。打夠了，徐梓謙掀開套子，冷笑著看著小志。小志一看是他，怒不可遏，掙扎著想要來，卻被四個大漢壓著，只有不斷大叫：“你想干什么，你吃了豹子膽了嗎？”

徐梓謙哈哈大笑，一把扔開手里的傘，踩在小志的身上，死死壓住他：“我想干什么，你馬上就知道了。我早說過了，人若犯我，必十倍報之，現在是你收獲的時候了。”說著慢慢地從口袋里拿出兩片刀片，并在一起，里面夾了一根牙簽。小志的臉一下子白了。刀片里面夾進牙簽，割的時候肉會向兩邊翻起來。這種方式造成的傷痕，整容手術都沒辦法補救。對于牛郎來說，無異于要了他的命。

小志臉色蒼白，不斷掙扎：“你瘋了嗎，你敢這樣對我，你不怕我報復嗎？”徐梓謙仰天長笑：“報復，哈哈哈哈哈，你這張臉一廢，誰幫你報復？豹紋姐姐嗎？哈哈哈哈哈，你這張臉沒了，我再隨便討好一下她，你覺得她還會幫你出頭嗎？哈哈哈哈，秦姐嗎？你以為秦姐還喜歡你嗎？喜歡你就不會給我十倍的錢讓我出臺了。”

雨打下來，混著小志的淚水，滿臉肆虐。小志無力地掙扎著，不斷地求饒：“小宇，宇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和你作對的。你放過我吧，你要是看不慣我你就打我吧，怎么打都可以，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把我腿打斷都可以，求你千萬不要花了我的臉，我的臉花了，就等于要我死啊。我求你了，以后你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我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

徐梓謙一腳踢在他的肩膀，小志悶哼一聲，痛的差點背過氣去，害怕惹怒徐梓謙，連痛都不敢喊。徐梓謙狠狠地捏著他的下巴：“你當初設計想要找人爆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要了我的命，你叫人埋伏在我家里襲擊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花了我的臉。是你要先弄死我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今天我若放過你，只會害死我自己。”小志什么話都不敢說，只不斷哭泣著求饒。

徐梓謙猙獰地笑著，捏著刀片，慢慢靠近小志，小志叫的聲音都變調了，一個雷劈下來，掩蓋了一切聲音。徐梓謙面無表情，陰狠地拿著刀片，慢慢地滑過去，一道，兩道，三道，四道。小志的聲音已經嘶啞，全身都在顫抖，腳不斷瞪著地面，血混著雨水從他臉上留下，猙獰可怕。

劃夠了，徐梓謙站起來，冷冷地看著小志，小志滿眼無神，命已經去了一大半，陰狠地看著他：“你這樣對我，不怕有報應嗎？”徐梓謙冷笑一聲：“我今天敢這么做，就什么都不怕了。你現在這個鬼樣子，你覺得誰還會幫你啊？老板？老板會幫一個丑八怪？你的富太太？臉沒花的時候你就不是我的對手，現在，哈哈哈哈，你要自取其辱我也不會攔著你的。”

說完，徐梓謙也不忍心看他那張臉，站起來帶著大漢往外走。剩下小志還在嘶啞地說著：“你會有報應的，你會有報應的。”徐梓謙冷笑一聲，報應，從他們母子被拋棄的時候，他就不相信還有報應這回事了。就算有報應，老天爺就讓他來吧。是老天爺造就了今天的我，我倒要看看老天爺有什么資格來給我報應。

走出巷口，徐梓謙回頭看看爛泥似地小志，多少有些不忍，拿起電話撥了120。仰頭看看天，雨下的更大了。徐梓謙滿心都是孤單和悲涼。忽然覺得好冷，好孤單，所有壓抑在心里的委屈和情緒都涌上來，有著雨水的掩護，徐梓謙放肆地哭著，讓雨水混合淚水從臉上滑下，媽媽，我好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