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無心的傷害
- 初春的蓓蕾
- aszx12312380
- 3261字
- 2016-07-01 11:44:30
有些事,有些人,當你想著去忘卻的時候,只是在你的心上,重新印刷了一遍!
最痛苦的是,消失了的東西,它就永遠的不見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卻偏還要留下一根細而尖的針,一直插在你心頭,一直拔不去,它想讓你疼,你就得疼,想讓你哭,你就得哭!
人的一生就是一部電影,而我們就是這部電影的主角。有時,我們會覺得自己也是別人電影里的主角,其實也許只是個配角,甚至可能自己的那部分戲,已經(jīng)被別人給刪去,自己卻沉迷其中,不知所以!
比賽的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早上,陳宇民和張教練一起,早早地來到了賽車場,做最后的準備。
他們剛到?jīng)]多久,石瑩瑩就趕到了這里。
“賽車時間是早上十點開始,現(xiàn)在是七點,我們抓緊時間準備吧。”張教練看了看手上的表,緩緩地對陳宇民說道。
陳宇民看著張教練,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歐陽震華也來到了這里。
陳宇民看見歐陽震華那滿臉的橫肉,以及總是像彌勒佛似的微笑著的表情,心里厭惡極了。
“這個虛偽的家伙!”看見歐陽震華向他們走來,陳宇民忍不住暗暗地罵道。
歐陽震華今天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西裝,打著一條鮮紅的領帶,腳上穿著一雙刷得油亮的幾乎可以用來照鏡子的意爾康皮鞋,頭發(fā)也梳得油亮油亮的,像摸了一層豬油似的。
“Hello,伙伴們,準備好了嗎?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天就是你上戰(zhàn)場的時候了,感覺怎么樣?”歐陽震華走到他們身邊,看了一眼張教練,又看著陳宇民笑著說道。
“嗯,差不多了。”陳宇民邊說邊點了點頭。
“好的,期待你的表現(xiàn)了,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噢,哈哈。”歐陽震華說完,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
陳宇民聽了,想起那天張教練對自己說的話,心里恨不得上去宰了歐陽震華。
“華哥放心吧,小陳肯定不會讓那個你失望的,你說是吧,小陳?”張教練向歐陽震華陪笑著說道。
“嗯嗯,我會盡力的。”陳宇民語氣堅定地說道。
他知道,歐陽震華和張教練,正在給自己施壓,目的就是逼迫自己,做最后一搏,好不讓他們輸錢。
“好的,我相信你,小陳,我給你帶來了幾套裝備,車子就在那邊,你去挑選一下吧。”歐陽震華說完,指了指他們身后的一輛黑色皮卡車。
“好的,謝謝你了,華哥。”陳宇民看著歐陽震華,感謝道。
“走吧,去看看,別客氣了。”歐陽震華說著,轉身向那輛皮卡車走去,張教練也急忙跟了上去。
陳宇民看了一眼石瑩瑩,點了點頭,和石瑩瑩一起,跟在了他們后面。
歐陽震華帶來了十多套賽車時穿的防護服,每一套都是嶄新的,還有幾十個賽車時戴的笨重的頭盔。
陳宇民開始一件一件地試穿起來,石瑩瑩則在旁邊協(xié)助他,幫他拿衣服,扣紐扣等。
歐陽震華和張教練,則趁陳宇民在試穿衣服的時候,兩個走到一旁,在嘀嘀咕咕地說著什么。
由于賽車的衣服穿的時候很麻煩,所以石瑩瑩必須忙上忙下,才能幫助陳宇民把衣服穿上。
陳宇民剛剛試穿完兩套,感覺這套還是有點大了,他急忙喊石瑩瑩幫忙,想重新試試其他的。
就在他剛剛取下頭盔,石瑩瑩在幫他解開衣服的紐扣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遠處有一個人在看著自己。
那個人慢慢地向他們走來,是玲。
玲今天身著一身洋紅色的裙裝,烏黑的卷發(fā)不經(jīng)意間的披在肩上,整個人看起來既穩(wěn)重又成熟。
玲剛看見陳宇民的時候,臉上微微地笑了一下。
可當她看見陳宇民面前的石瑩瑩,而且看見石瑩瑩和陳宇民兩個人靠得那么近,石瑩瑩在給陳宇民解開衣服的扣子時,她頓時醋意大發(fā),笑容剎那間消失于九霄云外,臉色暗沉了下來。
陳宇民看見玲走近了,看著玲笑著打招呼道:“玲,你來了。”
石瑩瑩也轉過身,看了玲一眼,沒說什么,繼續(xù)幫陳宇民解開剩下的最后兩顆扣子。
玲走到他們面前,一臉冷漠地看了看石瑩瑩,又盯著陳宇民,生氣地說道:“哼,原來你們都這么好了,你還騙我說你們沒什么,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陳宇民聽了,知道玲誤會了自己,急忙看著玲,辯解道:“沒有,玲,你可能誤會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了。”
這時,石瑩瑩轉過身,眼神死死地看著玲。
玲似乎更加生氣了,眼神憤怒地看著陳宇民,大聲地說道:“不是我想的那樣,我都看見了,你還想狡辯。”
“我真沒有。”陳宇民說完,臉上做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沒有,你,你……”
玲邊說邊走上去,趁陳宇民不注意,狠狠地在他的膝蓋上踢了一腳。
陳宇民頓時痛得大叫了一聲,抱著疼痛的膝蓋,蹲在了地上。
“民,你沒事吧?”石瑩瑩急忙蹲下來,緊張地看著陳宇民。
“沒,沒事。”陳宇民忍著疼痛,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石瑩瑩生氣地站起來,看著玲,指著玲罵道:“你真是一個潑婦,你知道嗎?你剛才踢的,是陳宇民受傷的位置,你踢到他的傷口了,你還想怎么樣,你害他難道還嫌不夠嗎?”
玲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了,看著陳宇民一臉痛苦的樣子,急忙蹲到了陳宇民的面前,心疼地說道:“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那里受過傷,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吧?”
這時,石瑩瑩看見玲蹲在陳宇民的面前,伸手使勁一推,把玲推倒在了地上,憤怒地指著玲說道:“你少在那里貓哭耗子,假惺惺的了,你想讓他不能參加比賽嗎?你好狠心啊!”
“沒有,我真不知道,對不起,民,對不起。”玲坐在地上,看著陳宇民,哭泣著說道。
陳宇民低著頭,抱著膝蓋,冷冷地說道:“好了,你們都別說了,我沒事,玲,你走吧。”說完,向玲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玲一臉迷茫地看著陳宇民,淚水順著眼角一滴滴地掉了下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玲哭泣著說道。
“你快滾吧,還在那里干嘛,你還真是一個害人精,每次都要把民害得傷痕累累,你才滿意,你才罷休嗎?”石瑩瑩憤怒地看著玲,大聲地罵道。
陳宇民緩緩地輸了口氣,小聲地說道:“好了,瑩瑩,不要說了,我沒事的。”
這時,歐陽震華和張教練剛好轉過身,看見陳宇民坐在地上,急忙跑過來問道:“小陳,你怎么啦?沒事吧?”
“被這個狠心的壞女人踢了一腳……”石瑩瑩快言快語地說道。
陳宇民急忙向石瑩瑩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了。
石瑩瑩停下來后,憤怒地看了玲一眼,“哼……”嘴里不服氣地哼了一下。
陳宇民急忙抬起頭,看著歐陽震華說道:“華哥,你放心吧,我沒事。”
他說完,忍著疼痛,咬了咬牙,緩緩地站了站來。
他被玲踢了這一腳,剛好踢在上個星期受傷的傷口上,由于傷口雖然已經(jīng)好了,但還沒有完全愈合,被玲這一踢,還沒完全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一些,所以他才疼得坐在了地上。
歐陽震華看著陳宇民站了起來,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玲,似乎明白了事情大概的緣故。
“小心一點了,馬上就要參加比賽了,可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歐陽震華看著陳宇民,緩緩地說道。
“嗯,我知道的,華哥。”陳宇民邊說邊點了點頭。
玲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陳宇民,哭泣著說道:“民,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先走了,你好好比賽吧。”
“嗯。”陳宇民看了玲一眼,小聲地說道。
玲轉過身,緩緩地向來的方向走去。
如果我們的生活是一部電影,或者說是一部纏綿不休的連續(xù)劇。那么,在這樣的時刻,一定會有非常傷感的背景音樂從畫面上緩緩的響起。
那些傷感的鋼琴曲,或者悲愴的大提琴,把我們的悲傷和難過,渲染放大直到鋪滿一整個天地,在這樣持續(xù)不斷的,敲打在人胸腔上的音樂聲中,玲悲傷地走在了畫面里,形單影只地獨自離去。
玲早上早早的便爬了起來,就是為了早一點來看陳宇民的比賽。
起床收拾打扮好后,她準備給陳宇民發(fā)信息,問他在哪里。可剛拿起手機,又擔心自己打擾到陳宇民,所以只得放下手機,放棄了給陳宇民發(fā)信息的念頭。
冒著早晨的寒風,她滿心歡喜的獨自來到了賽車場。
由于今天賽車場的人特別多,她在賽車場找了好久,才看見陳宇民的身影。
她開心地向陳宇民的方向走去,可走近后,卻發(fā)現(xiàn)了陳宇民身旁的石瑩瑩,而且石瑩瑩和陳宇民靠得那么近,動作那么親密。
頓時,她以為陳宇民欺騙了自己,所以一時沖動,沒控制住情趣,才造成了現(xiàn)在的尷尬場面。
她邊走邊自責起來,心情失落到了極點。
轉過一道彎,已經(jīng)離開了陳宇民的視線范圍了。
她走到一個臺階處,坐了下去,看著地上,發(fā)起呆來。
發(fā)了一會兒呆后,她才緩緩地掏出手機,找到陳宇民的號碼,給陳宇民發(fā)了一條信息:民,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發(fā)完這條信息后,她的心情才稍稍地好了點。
她緊緊地握著手機,等待著陳宇民的回復。
跳動的睫毛點綴在她那幽靜的眼眸上,一動一靜,格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