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大事
- 重生之嫡變庶
- 穿越咪咪
- 4222字
- 2013-03-20 10:34:58
婉樺在北疆過的很安逸,有些小戰(zhàn)事但是都不影響百姓生活,北疆軍隊也不是擺設(shè),將紅毛鬼給打了回去,京里來了信兒。
“太太,鑫皆進京了,得了一些消息。”婉樺正在逗小猴子走路,已經(jīng)十個月的小猴子走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摔倒就假哭幾聲,再爬起來走,婉樺示意晴娘看好小猴子。
“有什么事?”婉樺起身和璃柟走了出去,七月的天還是熱的很,婉樺的屋子里還都是放著并的,冒著絲絲的涼氣。
“鑫皆說他病重了,已經(jīng)將立嗣詔書交給了老伯。”璃柟說的非常非常輕:“立了瀚王。”瀚郡王在過年的時候已經(jīng)晉為親王了。
“想的到是美?!蓖駱逦罩氖志o了緊:“讓人換了,吊住他的命,開始減除他的羽翼,要在他死之前做好,明白嗎。”
“奴婢明白?!绷购芸焱讼氯ィ駱迥罅艘粫硬牌届o下來,起身時心里突然忽悠了一下,門外跑來了一個人。
“太太,紅毛鬼突然襲擊了村落,都統(tǒng)大人領(lǐng)兵過去了,中了埋伏,爵爺帶兵去營救了?!本扒逭f的很喘,人也急出了汗:“失去聯(lián)絡(luò)了?!?
婉樺頭暈了一下,整個人想后倒去,還是晴娘聽聲音不對出來看才給婉樺墊了底。
“太太?!绷惯M門就看見婉樺倒在晴娘的身上忙去扶,晴娘卻叫了起來。
“叫大夫,快叫大夫?!鼻缒锱e起的手上都是血,聽著她變了調(diào)的喊聲,婉樺素白的長裙慢慢的染出了紅色:“太太見紅了?!?
一陣兵荒馬亂的忙活,婉樺還是小產(chǎn)了,她昏睡了三個時辰,醒來聽到失去了孩子,她沒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將所有人趕了出去,一整夜屋子里沒有任何聲音,當(dāng)天空升起第一縷陽光的時候,婉樺出門了。
“將我的戰(zhàn)袍拿來?!蓖駱蹇粗恢眲袼厝バ菹⒌难邒撸骸拔乙ゾ任业姆蚓??!毖邒叩臏I一下子流了下來,她苦命的姑娘,見薛嬤嬤不再堅持,璃柟忙去將婉樺打造的鎧甲取出,順便也拿出了自己的。
聽到婉樺小產(chǎn)消息的璃榆三人也忙讓人回家去取自己的鎧甲,北疆說是全民皆兵也不為過,就算有些夫人一輩子也用不上這鎧甲也會坐上一套,只為了用上的那天她們可以和自己夫君兒子們一起戰(zhàn)斗。
“咱們能動多少兵將。”婉樺穿好戰(zhàn)袍就往府外走,自有人將她養(yǎng)的良駒牽來:“都統(tǒng)和夫君走了幾天了?!睏钷全i在有小戰(zhàn)的時候經(jīng)常幾天不回家。
“已經(jīng)四天了,都統(tǒng)夫人已經(jīng)在軍營里了,除了守城的兵士不能調(diào)動,全部可以?!本扒蹇焖俚恼f,并給婉樺當(dāng)踏凳。
“你告訴內(nèi)外院管家,我不在的這斷時間,府里交給她們了,有什么解決不了找薛嬤嬤?!蓖駱遄隈R背上,腰身挺直:“你留下通訊息?!?
“小的還是跟著您,不然爵爺不會繞過小的的?!本扒蹇刹桓曳磐駱逡粋€人上戰(zhàn)場,他都驚的婉樺小產(chǎn)了,這筆帳還不知道怎么算呢。
婉樺見璃榆四人上了馬,撇了景清一眼:“你家爵爺現(xiàn)在顧不上你?!闭f完策馬狂奔而去。留下景清一個人哭喪著臉在門口干著急。
婉樺到軍營的時候莊裊裊和幾位副官家發(fā)夫人也都到了,均是戎裝。婉樺上前看著沙盤,在一處山谷處放著紅色的小旗,婉樺知道那就是她們夫君被圍困的地方。
“斥候怎么說?”婉樺站到莊裊裊身旁,看了幾眼她布置的兵力。
莊裊裊沒時間詫異婉樺這般的熟悉,看著沙盤說道:“斥候在離著半里就無處躲藏了,無法刺探。”
“那軍中人養(yǎng)的信鴿呢?有回來的嗎?”婉樺皺眉問道。
“沒有,信鴿確實領(lǐng)走了五只,一只也沒回來?!鼻f裊裊也皺眉,看了婉樺一眼。
“您想的估計和我是一樣的。”婉樺看著屋內(nèi)是幾位夫人:“軍中有內(nèi)奸?!?
眾人臉色都是一變,這是門外走來一位四十多歲,身姿挺拔,手中拿著兩只鳥籠,婉樺知道那是什么,她一直覺得信鴿不是很靠譜,有一種鳥可以傳信還有攻擊能力——海東青。
“太太?!眮砣私o婉樺行禮,和眾人點頭:“我已經(jīng)詢問過了,爵爺穿的是您給制作的鎧甲,他們絕對找的到?!?
“青亞,謝謝你。”這海東青還是青亞一直豢養(yǎng)的,為了不減其兇性,青亞還親自隨捕鳥人將這兩只送回族群,還好他從小養(yǎng)著它們,它們最后還是跟著他出了山林。婉樺轉(zhuǎn)頭看著莊裊裊:“將你們商量好的戰(zhàn)略寫好,我讓它們帶去?!?
“它們?nèi)绻徊段覀兊牟贾貌痪托孤┝恕!鼻f裊裊猶豫,婉樺卻沒時間管她們的猶豫。
“那就按我的來?!蓖駱迥闷鸺埞P,唰唰的寫上,一會就寫完了,門外也送來了新鮮的血肉:“交給你了?!蓖駱逍湃蔚目粗鄟?,青亞點點頭。
婉樺追這青亞,看著他將血肉給了海東青一半,然后拍拍它們的頭,放飛它們,只見兩只海東青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往一個方向飛去。
“現(xiàn)在我和你們說說我的計劃?!蓖駱遄邥I帳:“如果我失敗了你們就馬上執(zhí)行你們的計劃,兵貴神速,你們遠遠的吊著我。”婉樺詳細的講述了她的計劃。
莊裊裊非常正式的看著婉樺,這排兵布陣,這對軍隊的熟悉程度,說她是領(lǐng)兵的將軍都有人信,計劃很是縝密,完全看不出她只是了解了沙盤,問了兩句話,完完全全的大將之風(fēng)。
“就這樣,我先走,給我五百人就可以?!蓖駱逭f著看向莊裊裊。
“你打前鋒,我?guī)Т筌姷詈?,總不會讓你丟了性命。”莊裊裊也爽快,她能做到這點已經(jīng)不容易了,婉樺也感激她。
“你們和我走。”婉樺看了人又看了馬匹,帶著五百人向山谷的方向而去。五百人都是騎兵,莊裊裊帶著大軍在她身后啟程,原本山谷離著軍營是半天的馬程,婉樺生生跑出了兩個時辰,讓她帶出了兵都敬佩不已。
“現(xiàn)在隱蔽。”婉樺看著山谷前沒有遮蔽物的一塊空地,快馬的話也就半盞茶就跑過去了,這才讓這些紅毛鬼鉆了空子?!白屇銈儙У臇|西都帶了嗎?”
“帶了?!币晃话賾粜÷曊f道:“您吩咐。”
婉樺看看天,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他們圍困這么多天一定會去采水,只要能在水上動手腳絕對可以取勝,免得他們狗急跳墻。
“這附近只有一條河,如果將軍他們沒事的話也不可能出來采水,將下游水堵上,上游把這些東西都給我下到水里,就地隱蔽,明白了嗎?”婉樺說完看著那位百戶,那百戶眼睛一亮。他們也想過下毒,可一怕毒到自己人,二是水流很快,也不能一直在那下毒,堵上下游的話水流的慢,毒散的也慢。
百戶小聲的叫了幾個人從山后偷潛過去,換了麻布素衣,就算碰到了也可以逃,不會被懷疑。
婉樺就靜靜的趴伏在隱蔽處,身邊是璃榆璃柟璃焱和璃淼,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她有點恍惚,她知道這是身體想休息的信號,可現(xiàn)在不行,她必須堅持一天,只要一天就可以了。
太陽落山時婉樺隱約聽見有聲音,谷里亂哄哄的,婉樺知道時機到了,她猛的站起來,晃了晃,璃柟和璃焱一人一邊的扶住了她,婉樺閉上眼,站了一會,睜開眼,對著身后做了個整裝的手勢,她率先上馬,“你們的兄弟都在前面,跟我殺。”
兵士跟著大吼,沖上前。婉樺沖在最前面,手中拿著的是一條帶著倒刺的軟鞭,這是鑫皆給她特別打造的,說她一個姑娘家老是用劍用槍也不好看,可這絕對是殺器,婉樺見人就揮鞭,鞭子纏住人的脖子,當(dāng)她往回抽鞭的時候,倒刺中鋒利的刀就刺進那人的肉里,用力一帶頭就卷飛出去了,婉樺一鞭一個,身邊還有拿著刀劍搶的璃柟四人,一時間如入無人之境。
尹都統(tǒng)和楊奕玦聽見谷內(nèi)震天的喊殺聲,立即帶著早就整裝好的幸存兵士沖殺了出去,很快谷內(nèi)就戰(zhàn)成一團,海東青在空中盤旋鳴叫,婉樺知道楊奕玦還活著,就有些放松,差點被人偷襲,海東青抓瞎了那人的眼睛,落在青亞的肩上,有只劍將哀嚎雙眼的人頭削掉,摟住婉樺的肩。
“退!”婉樺見到來人,忙指揮兵士撤退,眾人且戰(zhàn)且退,很快就退出去兩里,紅毛鬼由于中毒所以婉樺帶的人都只是受傷,并沒有當(dāng)場失望的人,又疾馳了遇到了莊裊裊帶領(lǐng)的大軍,婉樺終于支持不住的軟倒在楊奕玦的懷里,她聽見一個飄忽的聲音在驚叫好多血,誰的血?她只想了一下就陷入了黑暗。
婉樺醒來覺得渾身都疼的厲害,大腿像木了一般,手臂也有千斤重。她轉(zhuǎn)動頭,看著楊奕玦窩在她曬太陽的貴妃椅上,滿臉的胡茬,衣服皺皺巴巴的,好像是鎧甲里面那件。
“太太醒了?!绷箯拈T外走進來,看婉樺醒了忙又跑出去:“除夕請大夫,太太醒了?!?
楊奕玦猛的跳起來,抓住婉樺的手,抓的婉樺抽痛一聲:“你醒了,哪里疼?有沒有不舒服?”
婉樺想張嘴說話,可喉間的痛意讓她皺起了眉,勉強出聲:“你怎么了?”
楊奕玦都快哭出來了,緊緊抓著婉樺的手:“你終于醒了,終于醒了。”
“爵爺,請讓老夫看診。”一位胡須花白的老大夫不客氣的扯開楊奕玦,給婉樺診脈:“夫人還有些虛,藥再吃十天就不用吃了,補補血氣即可。”說完出去開方了。
外頭自有除夕伺候,璃柟看著婉樺淚眼婆娑:“您終于醒了,您都睡了十二天了,奴婢真怕您不醒來了?!?
婉樺一驚,十二天了,她先想到的是孩子:“小猴子?!?
“太太放心,小世子每天都來看您,晴娘將他照顧的很好。”璃柟擦了眼淚,悄悄給婉樺使眼色,婉樺看向在一旁站著的楊奕玦。
“相公,你怎么了?”沙啞的嗓子讓人聽著心驚:“能給妾倒杯水嗎?”
璃柟見兩人說話,就悄悄的退了出去。楊奕玦默默的給婉樺倒了水,婉樺連喝了四杯才放開手,看著楊奕玦奇怪的說:“相公可有什么事?”
“我對不起你?!睏钷全i低著頭:“說過要照顧你的,現(xiàn)在還讓你遭了這種罪?!?
婉樺才想起她失了是孩子,頓時悲從中來,可眼淚卻流不出來,只是熬的心口難受,她用力的抓緊胸口:“相公,妾喘不上氣了。”
“婉樺,你怎么樣了?”楊奕玦給婉樺順氣,沖著門外喊:“璃柟,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大夫很快回來了,又給婉樺診脈,施針讓她睡下,將楊奕玦喚到門外:“尊夫人悲傷過度,可是不見落淚?”見楊奕玦點頭嘆氣道:“你們最好讓她發(fā)泄出來,如若不能恐日久生癔癥?!?
“還勞煩老神醫(yī)開方?!睏钷全i親自將紙筆鋪平:“可有什么辦法?”
老大夫沉吟了一會,“聽聞爵爺已有一子,不妨多在尊夫人跟前承歡,或可稍解?!?
楊奕玦送走老大夫就讓人將小猴子接到內(nèi)室去住了,希望婉樺看見孩子能稍解心中郁氣。
婉樺再次醒來就看見睜著大眼看著自己的兒子,他的小手往婉樺臉上夠,婉樺讓人扶她起身,讓小猴子坐在她腿上,疼的她又‘嘶嘶’抽氣,也沒將小猴子放下去,小猴子總是想去夠婉樺的臉,婉樺摸摸自己的臉,上面是淚痕,可她一點都不想哭啊。
小猴子見婉樺不給夠就咧嘴假哭了起來,還拿眼偷覷婉樺,婉樺低下頭,看著眼前這個小不點,眼淚不受控制的開始流,給小猴子嚇到了,真的哭了起來,楊奕玦上前抱起小猴子給晴娘哄著,抱著婉樺:“我們還會有孩子的,那是我們無緣的孩子,我們給他點長明燈,我們都會記得他的?!?
“相公對不起。”婉樺趴在楊奕玦的肩上:“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來了,我只是心里不舒服了一下他就走了,他會怨我吧,怨我為什么不堅強一點,怨我為什么不讓他見見這個世界。我好失敗,真的好失敗,我不是稱職的好母親啊........”
楊奕玦就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著哭著,讓她把這口氣順了,直到她哭累了,睡著了,才落下他的男兒淚:“是我對不起你,讓你擔(dān)心到失去了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