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辛迪澈拿著衣服走進內室,突然赤著腳跑了過來,從背后緊緊抱著辛迪澈,近乎帶著哭腔乞求道:“澈,可不可以為了我留下來,我們是新婚。”
用力的掰開懷抱著自己的手臂,辛迪澈走進內室換上一件愛瑪仕絲質深藍襯衣,黑色長褲,留下怔怔站在臥室內流著淚的安雅茹,駕著黑色的蘭博基尼絕塵而去。
***********************
昏暗的單間內,楠楠不知拿著什么東西在地板上敲敲打打著,忽然停了下來,像想起什么似的,趴在清晨上鋪的床沿,好奇的問道:“清晨,昨天那個兇巴巴的男人你認識嗎?他為什么要把你帶走。”
清晨睜開疲憊的雙眼,望著頭頂因潮濕而發霉了的天花板,雙眼空洞無神,嘴色慘白,嘴角蠕動著輕吐出幾個字,“他認錯人了,所以把我又送回來了。”
“哦----”楠楠信以為真的從自己的床沿上跳了下來,嘴里還嘟嚷著,“現在的人真的好奇怪,都不看清楚人,就把你帶你,要是再過幾個小時你不回來,我都決定去報警了。”
“恩--沒事,不用擔心我,幾點了?”清晨艱難的撐起身子,望著床下的楠楠。
“晚上九點了哦,你都睡了快十個小時了。”
見清晨從床上爬了下來,楠楠忙扶住,責備道:“你要去干嗎哦,看你,今天這么虛弱。”
清晨不理會她的話,將床底箱子里的盜版碟全部裝進自己的背包里,臉上掛滿焦急的神情,“我要去酒吧,不然今天就領不到生活費了,還有這么多碟在家里,如果這幾天不全部賣下的話,我們下個月的房租都交不了了。”
拿起旁邊的毛巾胡亂擦了把臉,將桌子上兩個毫無熱度的餅放進自己的包包里,清晨就準備出門了,卻被楠楠拉住,“清晨,你今晚不要去了,我去吧!”
“傻丫頭,你今晚要去補習,交了錢要是不去的話,我們不是白干這些活了嗎?乖,今晚不用去等我了,回來好好溫習功課吧!”清晨叮囑完楠楠,就朝酒吧的方向跑去。
還有幾分鐘就要登臺,清晨還是換上自己唯一的一條黑色長裙,窩在狹小悶熱的換衣間里,拿出那兩個餅,就著礦泉水,胡亂的吞下。
酒吧如往常一樣熱鬧迷離,清晨靜靜的坐在鋼琴前,只有有心聽琴的人才會知道,今天她奏的鋼琴曲并沒有往常的歡快悠揚,而是低沉帶著濃濃的哀傷。
曲畢,隨著清晨的謝幕,在酒吧黑暗處的男子放下幾張大鈔,也在昏暗的燈光下離去,只是每走一步,地上便拖著長長的背影。
“先生,買我一張碟吧!都是大片,很好看的!”清晨站在一家賣宵夜的大排檔前,對著正在吃宵夜的幾名中年壯漢低聲說道。
“去--去--去,什么玩意兒,滾---”離清晨最近的一名壯漢手一推,清晨便跌倒在滿是油漬的地上,頓時,褲子已經被印濕了好大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