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泓打量著周圍，心想會不會隔墻有耳？眼神無意中掃過半開的窗戶，傾笑心中一驚，連忙低下頭，扒在墻上，差點兒就被看到了。

甄泓卻沒有想那么多，一眨不眨地盯著秦楨，昨晚他聽說有人看到葉桓了，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葉桓不是死了嗎？之后他們又去了哪兒？做了什么？

甄泓無語，一堆問題在腦海中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你今日怎么會有空來我這兒？只是昨夜我沒睡好，有些乏了，就不起身了。有什么事你就說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整日待在宮中溜溜鳥，聽聽曲兒，唯一重要的事就是把你給照顧好，其余會有什么事落到我身上。”甄泓微笑。

“那我放你出宮吧。”秦楨依舊半瞇著眼，看起來的確是累了。

話音落下，室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兩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表面看上去很平靜，但傾笑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氣氛不大平靜。

“陛下，我聽說昨晚葉桓來過？”甄泓率先打破了沉默，直截了當的開了口。

“葉桓？他不是早死了嗎？死人如何能復生？甄泓是沒睡醒出現了幻覺，還是做夢夢游，亦或是……見到了鬼？”

秦楨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驚慌，還帶著些笑意，昨夜之事她答應了楚翊情，絕對不會聲揚出去的，不能說，也不想說。

面前坐著的這人表面看上去無害，但是……深不可測。

“我聽聞昨夜陛下不在宮中。”甄泓繼續保持著微笑，可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自在。

“我昨夜失眠了，就到處走走，自然不在自己的殿內，至于這宮中這么大的地方，我想甄泓你一時半刻也是找不到的吧。”秦楨睜開眼睛，對著甄泓……微笑。

“秦楨！”

“甄泓，朕當初召你進宮的確是魯莽了，還有你的妹妹，朕給過她機會，是她不知道悔改。”

“陛下，甄渝已經不在了，您沒有因為她一個人的過錯而牽連全家，我已經很感恩了。”

甄泓說到這里，笑意斂了斂，“不過陛下，葉桓當日謀反是真，您不能因為他是您心愛的人，就這么不公平對待……”

“夠了！”秦楨不高興地大喝了一聲，“甄泓，朕的念兒不久于人世，這個鳶國會是你的，請你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的野心！”

良久沉默后的一聲嘆息……

“陛下，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原本要發火的甄泓在聽到陌生的聲音之后，竟然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大腦中快速思考，他不是吩咐了不許人靠近這里的嗎？那么，會是誰能夠無視禁衛，暢通無阻走了進來？

郁悶之下，循著聲音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