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只是不想傷害你，不想失去你。”

“你說夠了沒有！”紫晗沒有耐心再聽下去，淚聲聚下地對高長恭吼道“不要再為你的行為找借口了好嗎？！什么不想傷害我，不想失去我，統統都是借口！”

看高長恭的眼神一分狠上一分，紫晗清楚地知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是不可能安穩的。高長恭似是還沒在從剛才的話中回過神來，對于紫晗的質問他竟然一個字也反駁不了，不想被紫晗趁其松懈猛地掙脫了懷抱，逞強著站起來，一瞬間便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高長恭，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到你，最痛苦的事就是愛上你，我娘說的沒錯，皇家的男人最無情！請你離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紫晗偏過頭不愿看他，手指著門外，眼淚卻抑制不住地往下掉。

看著紫晗倔強掉眼淚的樣子，耳邊想起紫晗絕情的話，高長恭嘴角竟然浮起一絲笑意，不知是怒擊必反還是氣瘋了，幽藍色的眼眸中隱著一絲不明的意味。

一步一步向紫晗走去，不緊不慢，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身上，，紫晗不自覺地后退，再看向他，臉上卻已尋不到笑意，藍眸此時也愈加深邃，仿佛要將紫晗體內的靈魂看穿，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幾近讓周圍的空氣凍結。

紫晗被他看得發毛，后背經不住生出一陣寒意，后腦勺突然撞到一硬物，心里咯噔了一下，退到不能再退，已至墻。

紫晗被他強大的氣場怔住了，一時間忘了思考。

紫晗的一舉一動，每個小心思都逃不過高長恭的眼睛，猛然附身雙手撐在墻面上，將紫晗禁錮在他自己的世界中，俊逸的臉龐在一點點靠近，即使是連天的戰火也沒有讓他的容顏消減半分俊美，誰讓他是半人半仙呢。

太過靠近的距離讓紫晗一時間有些無措。

“我消失，那誰出現？”

高長恭隱忍著內心的怒火，紫晗要緊牙關不語，不想觸及他的底線。

“回答我！”

高長恭一把抓住紫晗的肩膀，藍色的瞳仁中閃過隱耀的火光，紫晗猛然覺得下巴傳來一陣疼痛，袖長的手指死死地扣著逼迫她四目對視，紫晗恍然覺得又時太美也是一種罪過，明朗的線條，眉目陰柔。

如果沒有這張臉，或許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或許他們能夠在復雜的紅塵中相依，受得唯一的一分清凈。

“怎么？不想說？還是說不出口？”高長恭的語氣陡然轉冷。

“這又與你何干？”

紫晗沒有做任何退讓的意思。

“是君澤嗎？”

高長恭冷笑著，眼中包含著復雜的情緒。

紫晗聞之一顫，真是荒唐至極！這個她用生命去愛的男人，賠上九族鮮血也要盡力去愛的男人，竟然！竟然認為她會愛上別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呵呵，真是荒唐至極！上官紫晗啊上官紫晗，你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他！

“呵呵，還需要什么解釋，我真是天底下最蠢的女人，高長恭，我恨你！”

紫晗發狠地握緊了雙全，直至指甲插入手心，一寸寸深入也不松手，似乎再殘忍的疼痛都無法轉移心中的痛。

長恭臉色更加難看了，眼神冷到了極致，驀地松開手，嘴邊的笑諷刺自嘲。

“果然是他！真后悔那天沒有殺了他！”

呼吸猛地一滯，真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真希望眼前的人不是高長恭，她認識的高長恭是徹底死了嗎？消失了嗎？！

“你瘋了。”

紫晗艱難地開口，怔怔地看著他搖頭。

“他是你親哥哥啊！”

“我瘋了，我是瘋了，我早就瘋狂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在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瘋了，明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不管不顧地愛了；在你喝下忘川水消失于世的那一刻我就瘋了，在知道君澤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瘋得失去理智了！”

“你說什么？！”

紫晗驚訝地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驚訝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