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誰在可以有溫暖
- 誰的路過是曇花一現
- 暢響紅塵
- 2014字
- 2011-06-27 00:28:01
劉艷到新梅這來坐一下,看她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的樣子,新梅就想起了她自己當年被感情糾葛的時候,痛不欲生的樣子。沒有這種經歷的人會說至于嗎,其實真的很至于,在這天地間走一遭,所有的經歷都會產生這樣或那樣的效應,想想哪件事不是有著不同程度的輻射。海闊天空、風平浪靜的日子又能有多少。
劉艷不停地說著他老公和她之間曾經的細節“我就是不明白了。那人有什么好,我哪點比不上她,想當年我老公對我多好呀!”所有的好都已經成為過去了,一個人不應該再為過去活,可是誰又能馬上拔得出來腳呢。
“哥們,財產的事調查的怎么樣了。老談什么過去,你回不到過去,要面對未來。”
“我知道要面對未來,可是未來的日子里如果沒有我老公,未來還有什么意思。”
新梅走到她的正面看了看她“你原來可不是這么說的,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原來也是這個樣的,只是沒有說出來”。
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世間為什么有那么多怨男怨女,財產的事已經不能再問了,現在不是財產能拯救劉艷的。家事還是要她的家人來解決吧。她那心有所屬的老公還是她的家人嗎。
好在新梅終于從感情的漩渦里拔了出來,不知李景這幾天又跑到哪去了。李景是新梅感情脆弱時的一個最大慰藉,是他在新梅黑暗的時候,讓她感覺到一點光亮。如果劉艷能看到一點光亮是不是不會這樣傷懷了呢。“你去尋找光明吧”
“我眼前也不黑呀。”
“眼前是不黑,我說的是你在男人身上失望,要在別的男人身上補償。”
劉艷瞪著眼睛看著新梅,新梅也看著她。新梅想:和她對看總是沒什么意思。于是新梅弄了弄擺在眼前的幾件衣服。哎,自己的心只有自己醫,新梅只是陪她度過難挨的時光,怎樣走出來還是要靠她自己。新梅最近的生意還不錯。雖然聽說商場那邊的裝修要收尾了,可是新梅在這邊似乎待上了癮。新梅原來以為地下商場給她了衣食住行的保障,她心里害怕離開它,可是今天離開了它,新梅一樣看到了另一條路途。感情的路也是一樣的,如果離開此也一定會有彼的。只不過是沒有走出來。誰都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也不是誰的誰。
新梅摸了一下前面掛著的腰包,哼,錢不是非常豐厚,但還是有一點重量的。自己可以把握的東西才是自己的。而把握也是有一個度的,對男人的把握就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新梅對自己小生意的把握就是絕對的,她辛苦一點就多一點收獲,她付出得多一點,收獲就燦爛一點。
天地之間各有歸屬,每個人也是在選擇自己的歸屬。
李景在故意不接新梅的電話,她有一種鉆心的疼痛,本來以為自己對感情的事已經有了免疫力。可是心痛的時候依然如此。他使新梅再一次認識到情感的曇花一現。孕育的之前和之后將都是寂寞,都是糾結。新梅努力地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新梅借著一切的物質吸引她的目光,有時候的某一瞬間,新梅甚至有一種頓足捶胸的感覺,她忍著。咬著牙說著要讓自己堅強。原來自己也知道這一切都是游戲,為什么自己一定要入戲呢。唱了千變萬變的戲不也只是在當時吸引了觀者嗎。曲終人散,自己為什么還要對著一個空空的舞臺獨自落淚。哎,這世間觀戲的感覺和演戲感覺是不是一定會不同。
一個晚上李景來敲新梅的門,看見是他,新梅本來不想讓他進來的,可是一想曾經有過的互相之間的鼓勵和援助,心軟了。他走進來后,什么也沒說,抱住新梅,就是一陣狂吻,新梅透不過氣來,新梅也懷疑自己在這樣的時候,為什么還這樣理智,不是她故作理智,而是,她從來就是一直在堅持,沒有特別的激情
“有沒有想我”,
“想有什么用,你也不接電話”
“我這一陣去了外地,我做成了一筆大生意”
“全天下的人都在尋找大生意”
“有沒有想我,為什么不說,是不是喜歡我”
“那你有沒有一點兒喜歡我,像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一樣地喜歡我”
“以前不,現在我知道我內心的感覺,我非常喜歡。”
“真的嗎”新梅的眼里竟然有了一點淚光,這一刻新梅想即使是虛偽的話,她也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是在而立之年的時候,在她已經不再年輕的時候,還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新梅想她其實已經沒有被別人哄騙和說假話的價值了。被一個男人攬在懷中的感覺還是很受用的,溫暖一時是一時,她為什么一定要辨真偽,這世界本來就是真假難辨。她像一顆輕輕的羽毛,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沒有了重量。他們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他們想一直讓時間那樣過去。
李景又有事要走了,新梅摟著他的脖子,新梅的眼淚忽然流下來“你還在時,我就開始想念,因為我知道你即將離去”。這時候,新梅忽然想到正在流行的一句話“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難道讓愛情暴尸荒野嗎,那還是讓愛情入土為安吧”。可是這樣的年齡,新梅再不敢相信愛情,她不知道她這樣還是不是叫愛情。如果每一天她的感情都不曾死去,她就每一天都在接受著它的暢想和折磨,帶來了苦與樂。新梅是叫李景帶進了一個情感的漩渦,就先讓自己沉湎一會兒吧!
即使不是愛情,他們也都舍不得說不是,因為他們都太孤單了,他們需要鼓勵、需要支持、需要溫暖。即使有一天他們不再見面,他們也不會說再不見,他們要永遠讓自己的心里抱有希望。那是支撐他們在世間穿行的一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