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梔頓了頓，不知道要說什么。良久，才開口道：“王爺答應你的，耐心等等吧。”

“其實，我能感覺得到，慧妃的事情應該是和王爺有關系，否則，他怎么會主動要求我去王府又怎么會稟告皇上要封我為妃？”小榮嘆氣，“其實，只要能進王府，我也就無所謂了。可是，你知道嗎？我現在忽然有點擔心的，我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么害怕什么，可是就是會擔心會害怕。”小榮忽然緊緊地握住清梔的手，“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

清梔點頭，她當然明白。可是，這一切她們都無法不繼續下去，因為這就是她們的命。

“放心吧，王爺會娶你的。如果他沒有，我會把你留在身邊好好對你的。”清梔真的不希望她后半句話會實現，可是她也知道，前半句是沒有實現的可能的。

“謝謝……”小榮忽然流淚了，“清梔，你知道嗎？我在宮里這么久，還是第一個遇到這么知心的人。以前跟著慧妃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壞人，可是，你知道我有多希望自己會跟著一個好主子嗎？或者，我可以成為一個主子的嗎？皇上以前會臨幸很多宮女的，我曾經也希望自己會有那樣的好命，可是，我跟了慧妃，就注定了這是不可能的。不僅不可能，別的宮的宮女還會非常討厭我。因為，她們都知道慧妃會做什么，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她們也希望皇上會臨幸她們，只是又擔心會被慧妃找借口處死。”

清梔這些已經聽白若晨說過了，只是再聽小榮說一遍，又會覺得她們很可憐。

“這么多年來，我覺得好像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小榮的話讓清梔很吃驚，難道在慧妃手下還會有幸存者么？

“當時慧妃還沒有來得及動手，紅妃就出事了，所以我覺得，紅妃娘娘并沒有死，她應該逃出宮了。”小榮若有所思地告訴清梔。

清梔喃喃地重復：“紅妃？”她怎么覺得這個人她很熟悉呢？她想起剛剛去醉紅樓的時候，曾經偷聽過紅媽媽和王老爹的對話。

“皇室又如何？”紅媽媽長長嘆息，“深宮可不是那么容易進的，三宮六院，不定哪天就不受寵了。”

“不是每個人的命運都一樣的。”王老爹慢慢地說，“這孩子不會在我們這里長久了，有朝一日她一定會飛走的。”又是王老爹的聲音。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要帶她回來？”紅媽媽的聲音里略有怨言。

“那你說我為什么把你帶出來？”

……

還有白若晨曾經告訴她，紅妃是暴病而亡的。那根據小榮的話猜測的話，就是紅妃沒有死？不僅沒有死，還和王老爹一起逃了出來，然后開了“醉紅樓”？看來，應該就是這樣吧。可是，皇上不是去了醉紅樓帶回來海棠和云奴了嗎？難道沒有見過紅媽媽嗎？

“小榮，你知道皇上是從哪里帶回來兩位海棠姑娘和云貴妃嗎？”

“清梔，不是你以前就認識她們嗎？就是那個什么樓啊。”小榮不知道清梔為什么要問。